却说波兰花忽觉落入圈套,大殿之中讲述经过,甭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将自己先行摘出来了。
“你胡说八道?就是你杀的魔兵?”翟坊跳脚扯着公鸭嗓子与波兰花嚎叫道。
“哼!你才胡说八道,你觉吾一瘦弱女子,一人徒手对十彪形大汉,这怎可能?”波兰花怒怼道。
“妖雀!你以为吾不知你是谁?”翟坊骂道。
“你是谁?吾也知道。”波兰花切齿道。
少刻,闻听载猷问道“翟坊,不得无理唤其为妖雀,其为何人?”
“回尊上,其为宽漾女人。”翟坊道。
闻翟坊之言,把宽漾气得够呛。心下暗骂“该死的翟坊!欲往明媒正娶上扯了。吾之心下还未曾考虑好此事,如何是好?”
且说,载猷闻得翟坊之言,见其‘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盯着宽漾问道
“贤弟,此事为何不告诉兄长一声?
难怪吾刚刚闻听其言道,是围观魔兵谈论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之事,而出此祸事。快,快请弟妹坐下,将你二人之事,详细说来!”
且说波兰花,闻听此话,似是峰回路转,拨云见日,心下不由得一阵喜悦,遂脸色一红,头一低。
闻听载猷之言,宽漾沉思片刻,言道“兄长日里万机,事务繁忙。此等小事,贤弟怎好打扰兄长?”
“唉?此言诧异!贤弟若如此说话,岂不是将兄长当外人看?说来,吾魔界久无此大喜之事,兄长这便着手张落贤弟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大婚之事。”载猷喜悦道。
“不可,不可!兄所忙之事甚多,贤弟自行张落便是了!”宽漾急道。
“咳咳,翟坊,听好了!速速择吉日良尘,吾魔界大庆七天,宣告四海八荒!”载猷道。
“且慢!尊上,宣告四海八荒之事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可是魔妃有孕之时才得以宣告的!”翟坊操着公鸭嗓回道。
“让你去办,你就办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载猷撂下脸道。
“尊上,吾魔界之规说破就破,岂不是成了儿戏?”翟坊道。
“翟坊,你好大的胆!”载猷拍案道。
话音未落地,'扑通'一声,翟坊一跪,不吭声了。
且说波兰花闻听载猷之言,心中大喜,未成想,宽漾未答应之事,载猷做了主。此一时,正暗自喜悦,忽又被翟坊这老东西泼了一盆冷水,凉半截,心下暗气道
“有道是成人之美事,这老东西该死,坏吾好事!明媒正娶一次,凭甚么不宣告四海八荒,还等到有孕之时在宣告?吾本就没打算生。去你娘的!一不做二不休,吾今天就孕了!”
气罢,近前一步与载猷拱手道“回禀尊上,翟坊所言正确,吾孕了,可速命其宣告四海八荒!”
言罢,还特意以手抚住小腹,做出个有孕多时之状态。
闻听其言,宽漾心下翻江倒海不知是个甚么滋味?暗道“这是何时之事呐?吾怎被蒙在鼓里?”
一时之间,不知说些甚么好,郁闷之极。
“翟坊,你还有甚么话可说?还不去择日,通告四海八荒吗?”载猷催促道。
“……是,这便去!尊上,那斩杀魔兵之事这就完结了不成?众魔兵之心,怎平呐?”翟坊追问道。
“你没听她说,是一个白衣道士干的吗?你好意思问,吾魔界大牢你是怎生看管的?道士可以随便了吗?…你若是干够了,滚!”载猷骂道
“遵命,尊上息怒!吾这便去查那白衣道士,择日大婚去!宣告四海八荒去!”言罢,翟坊倒退而出。
“哎!贤弟,这就是你的不是,莫怪兄长说你。”载猷道,“如此重大之事,难不成你直接把大侄摆在兄长面前才算吭声?你还把吾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吗?”
见载猷言罢,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似是不悦。
“兄长莫气,宽漾赔不是!”宽漾拱手施礼。
“又见外了不是,自家兄弟赔个甚么不是。且回去,准备大婚吧!”载猷道。
……
少刻,二人从大殿中走出,行不多远,眼见着行秀与费举摇头晃脑的迎上前来,与尊上施礼罢,同回至俯上。
且说二人端茶倒水罢,眼见着尊上脸色似是不对。稍刻,很识趣的退至殿外待立。
不一时,听到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之声,好半晌,眼见着尊上甩袖子从殿内而出,闻听波兰花‘呜呜’啜泣不止。
行秀与费举眼瞧着尊上生气而走,便急忙的追上去,一路跟在尊上的身后,见其奔截魔岭而来。
且说波兰花,坐在地上'呜呜'啜泣不止。
刚刚在大殿之上闻听载猷为其做主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正中其怀,内心喜悦到了极点。
难到这不就自己所期盼的吗?她的的确确爱着宽漾,在其热烈的追求之下,宽漾亦与其相恋。但这恋爱的甜蜜之路在两人的脚下,走着、走着似是渐渐分岔,大有分道扬镳之意。
波兰花知道她爱上宽漾,爱得将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而宽漾爱情火花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友情,跟爱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波兰花揽镜端详,看着镜中那娇美的面容,豆蔻的年华,自认为挡不住的青春貌美之光,耀眼生辉,她不明白宽漾为何不爱她?
波兰花也曾在梦中笑醒过,无数次的梦见宽漾明媒正娶、宣告四海八荒,与其共白头……,大梦醒来,却依然是无望的一厢情愿,单相思!
波兰花曾在梦中哭醒过,她梦见宽漾将她抛弃,她再一次倒在黄沙之中,永远的睡去……
喜悦与痛苦纠缠一外,爱情己然成了美丽的肥皂泡,梦幻泡影,空中破灭。波兰花凌乱不堪!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同样的道理,爱生于恨,恨生于爱!
从爱到恨能有多远,几句话之间;从心到心能有多远,通与不通之间。不知不觉,波兰花因爱而生出了恨,生出了极其恐怖的想法,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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