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美神转回头,看着水晶珠玉脸上的某一种描述不出来的表情,似是将一些事情严严实实地锁紧,眼神之中闪烁游移不定的目光,令人感觉到接下来她所要说的话,是你设想不到的。
少刻,美神急切地问道“珠玉,何事?你且讲来!”
“无事。”水晶珠玉应罢,脸上那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转身看着海面,轻轻吹起了口哨。
忽沉寂,只片刻。
眼见着美神抬手间,双指搓出一团七彩光团,‘噗嗤’一声,弹落水中不见。不一时,海面上突然跃出两盏大红灯,异常的扎眼,迅速向此处奔来。
稍至龙舟处,掀起数尺高的浪花,眼见着两盏硕大的红灯冉冉升起在龙舟一侧,将海水映得一片火红色,巨大的身躯鳞甲闪着乌光,犹如擎天柱一般半悬在空中,水晶珠玉惊得是目瞪口呆,双腿不停地打颤,语无伦次嘶吼道
“噢,不!不是吾吹口哨将你引来地吧?快走,快走开你,噢,不,为何你要出现?你是真地吗?还是幻影?噢,不,你快走开”
眼见着水晶珠玉,死死抱住龙舟阁楼圆柱,被唬得几乎瘫软,突见美神飞身起,犹如一朵轻云般飘逸,不一时,脚尖轻踩在青蛟头顶之上,言道
“水晶珠玉,且随吾踩上青蛟,畅游仙海,一览美景。”
“噢,不,不去呀?不敢呐,啊!不,不,吾可没说笑话,吾不敢呐,呜呜”
水晶珠玉开始哭上了,早被青蛟的样子唬得够呛,双腿打颤,摇晃个不停,双手抱住龙舟阁柱,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呃,不去,不去,吾不敢呐!”
忽见美神抬手打出一团七色光带,犹如一根绳一般,瞬间,将水晶珠玉绑在青蛟身上。
绳一松时,水晶珠玉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进海里,遂双手紧紧地抱住青蛟巨大的身躯,吓得‘嗷嗷’怪叫不已。
闻听水中浪花响,青蛟如离弦之箭快速向前行去,一股淡淡的咸腥味,直接钻入水晶珠玉的鼻孔。见其紧闭上眼睛,大声呼嚎道
“吾说,吾说,吾说,啊,噢,其父,名金粼羽,犯下天条,被密冢人间已三百年
雪神不知身世,其出生在两军阵前,吾与其母为挚友,从未听其言过一句与金粼羽有过任何感情?定是被其蒙骗,被其蒙骗呐?吾越是思其母,就越是恨其父,更是不想见雪神呐!
啊!吾想念云雅,吾恨金粼羽,吾不想见雪神呐!不想见雪神呐!
啊!噢,吾痛苦啊!呜呜”
深沉的夜色,深沉的海面,星光不知不觉间变淡,忽闻美神道“珠玉,行回去歇息,吾在海上转转!”
少刻,水晶珠玉趴在龙舟的船头之上,一旁边急急跑过来两位宫人,将她扶起,哆哆嗦嗦地走进了阁楼里。
“啊!噢,不,这也太可怕了!
你们可见到那巨形的大海怪,约十几丈长,一个人搂不过来地粗,身上长满一层咸腥味的鳞甲,还带有倒钩,在水中闪着光。噢,不,竟然驮着吾滑行,这也太可怕了!”水晶珠玉战战兢兢地咕哝着躺身在软榻之上。
海上异常安静,没有风,龙舟随着海浪的浮动而浮动,夜色已深,水晶珠玉似是异常疲惫,不一时,在呓语之中睡着。
眼见着深遂的天空,星光点点如万斛珠玉遍洒,海天一色,大海似与银河相接。美神踩着青蛟身上,遨游大海,一袭白裙飘逸唯美,就像一片落地的流云,袅娜缥缈!
轻柔的海风拂过耳畔,卷起她的长发,没有人能比她更美,更妩媚,即便此一时,她的嘴角挂着忧思,眉间锁着对爱人深深的思念!那思念看来比夜空染墨的苍穹还要深邃悠远,比璀璨的星光还要耀眼夺目!
此一时,雪神正在天庭侧殿之内等候老君之命,失落的心情自是不用说,见他站立在殿内一角,像一把沉默的吉它,无声的悬在角落。
少刻,忽见水火二童子由天官引领,大呼小叫着朝雪神众将跑来,见其一人手中还抓着一个仙桃,瞬间,扑到雪神与柒歌的怀中,喜悦得不得了。
“抱不动了,你们又吃多少?”柒歌笑道。“一张嘴,不够用了吧?”
“想你们了!师傅说不带吾等前来,吾等央求好半晌想见冬生、柒歌跟尘书、轩逸还有寒道、寒澈,才勉强跟来。寒道跟寒澈他二人呢?”水童抱着雪神的脖子边吃边问道。
“冬生,快把水童放到这边,这桌子上的仙泉喝不完浪费了可惜,是不?”尘书打岔道。
“是啊!浪费了可惜,咱们共享,共享!”火童应道。
不一时,殿门外走来一行四位宫娥,手托金盘,上面摆放着各色香糕、酥点摆在桌上。
眼见着四砸金盘分东南西北摆放,上面盛着摆放整齐的宫墙粉糕、赤红色的牡丹花糕、桂花冰酥、水色透明的糍糕。
紧接着,又一行宫娥,手托银盘,分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向摆盘,盘中是翠绿如翡翠的冰甜瓜、红如烈焰的胶枣、白如雪沫的京梨、金黄惹眼的金桔。
摆放妥当,宫娥稍稍退后施礼毕退出殿外,水火二童放下手中的半个仙桃,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张嘴刚要吃,忽见一排侍者八人,手举托盘鱼贯而入。
“还有这多,怎吃了啊?哈哈,吾等今日口福不浅呐!”水童起身,眼睛瞪得溜圆感叹道。众将被其逗笑,柒歌忙将其按倒在椅上。
见侍者面带笑意,摆上四碟白玉盘,上面盛着蜜汁梅、透明柿膏、绵枨金橘、炒桃肉。又有四水晶汤碗,白雪夫梨羹、梅汁酸味羹、荔枝白藕果子、梨条胶枣汁。
“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吾是说,这,这全端上来了吗?毕竟,毕竟咱们人也不少啊!”水童道。
咯咯咯,尘书,轩逸笑道“听见没有,怕不够吃,说得还很含蓄”
“绝无此意,”水童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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