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未待蒙神话音毕,两个侍者转身而去,这便着手安排上蒙神献歌。
且说众人正欢喜饮宴之时,水晶珠玉春风满面,心花怒放,端着仙泉、仙酿,胖嘟嘟地圆脸盘上堆满甜笑,一路哼着小曲,行至美神近前。
先是恭恭敬敬斟上仙泉、仙酿,紧接着柔声道“回禀陛下,逢着喜宴,天将欢喜不已!自言文武全能,才华横溢,特让吾来回禀,欲为陛下献歌献舞助兴。吾恐天将欲是醉话,将其拦下,莫在惊到了陛下。”
一旁边两个海外仙者正与雪神奉酒,皆听到水晶珠玉之言,雪神心中一惊,暗思“莫不是柒歌欲献歌?其一向腼腆,怎忽然想起献歌,或是,水晶珠玉?”
思罢,脸上有所不悦,自前番帝母宫见到水晶珠玉奉帝母之命,桃园取桃,雪神虽未曾留意盘中之桃有何不同,却也见得天帝面上之不悦。知其不悦而不悦。
雪神何等的冰雪聪明,自闻得天帝庆生罢,将水晶珠玉安置在仙岛之上伺候美神,心中亦觉出其自是欲难为美神反到丢丑,帝母爱于面子,不得不将其贬出天宫,由得美神自行惩处。此一时,保不准其又是老毛病犯了,欲故技重施。
忽闻得美神道“嗯,珠玉思虑甚显周全,且依你之言。”
“呃”
水晶珠玉来个烧鸡大窝脖,被噎得‘哽喽’一声,直觉得自己后边之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余说啊,真是蠢啊!难不成白忙活了?
说出的话,形同泼出的水,怎还收得回?遂站在一旁边跟自己怄气,恨不得抽上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愚蠢到了极点!
不知不觉间,雪神眼角的余光瞥见水晶珠玉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嘴角略过一丝笑意,心中暗自赞叹美神之聪慧。
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骄傲、自豪、甜蜜徜徉在雪神的心间,此一时,他真想抛开一切,克服腼腆的羞态,勇敢的走上前,在众人面前亲吻他的爱人,永生永世不分开!
说来也巧,好事的人总是少不了,这不是,眼前这两位海外仙者奉酒间,闻得刚刚水晶珠玉之言,稍刻,至美神面前插言道“陛下盛情难却,天将自是要谢恩陛下一番,怎能拒绝其美意,且让其献歌献舞来便是,吾等还从未见过天将演歌演舞,是不是?众位!”
“是啊!天将演歌演舞,天将演歌演舞!”众人等起哄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吾等斗胆,且命天将演歌演舞来!且快!”两个海外仙者似是这酒也没少喝,满嘴醉话与水晶珠玉道。
“是,这便安排!”
峰回路转,水晶珠玉喜出望外,佯装苦瓜脸,转身而去。一边着手安排着,一边以衣袖半遮面,窃笑不止,为自己的小聪明,打个满分!
美神脸上不悦,却又不好驳回二位海外仙者之面。
且说,这两位海外仙者,常来仙岛做客,仰仗着其一把的年岁,自诩无所不能,门徒众多,不把自己当外人。白吃又白喝,走时张口这个好吃,那个味美,美神皆传命给带回去一些,嘴上虽从未说过甚么,心中极其不待见二人。
雪神自是看出美神面上之不悦,心中一沉,随其不悦而不悦。
暗里打量着二位海外仙者,‘德高望重’的年纪,实无德高望重之相,举手投足间,皆显轻浮。
忽闻得大殿外传来一阵高亢激昂的笛声,将众人的目光牢牢地牵引。
一个身着翠衣、妙龄窈窕乐女,一边吹着玉笛一边走入大殿,如入无人之境,飘逸潇洒;紧跟着,十几个手掌各种乐器的红衣乐者,从殿外鱼贯而入,顿时,乐声大作,动听悦耳!
众人等,皆站起身来观瞧,忽见二十几个身着鹅黄、粉蓝、水青色纱衣的舞者,手持花篮,若蝴蝶一般,自空中而落,翩翩起舞,花瓣、花香遍洒,众人看得如醉如痴,掌声雷动,皆大欢喜!
历姜亦是不知水晶珠玉暗自下绊,被接连不断上前的奉酒者奉酒、陪酒围在中间,喝得半醉。
迷迷糊糊随着众人起身听乐赏舞,不经意间,忽见柒歌坐在桌前,以手肘戳在桌上,撑着头,似已大醉了。历姜心一紧,酒劲醒了大半,喝了一大口仙泉,坐在柒歌的一旁边,手抚其肩,唤道“柒歌,可是醉了?”
“噢,没醉,吾没醉!”柒歌稍抬脸道,眼睛变得通红。
历姜暗吃一惊,酒不醉人人自醉,柒歌不是醉在酒中啊!
自其闷闷坐桌前,沉默无语,自斟自饮、又有奉酒、陪酒者络绎不绝,实是没少喝。
龙舟上见到美神的那一刹,历姜已观其心,看出其情绪巨大的变化,常常挂在嘴角边的甜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变得痛苦、迷茫、扭曲,似是与另外一个自己,在不停地缠斗
历姜看在眼里,心里不停地懊恼,怎地就把柒歌这档子事,忘到了脑后,忘记跟师尊说了呢?糟糕,真是糟糕透顶!
这一边,历姜正思着如何开导、点化柒歌,苦口婆心的细细说法,帮助其从苦海之中解脱出来;那一边,突闻得众人等哄堂大笑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怎地了?何事这么可笑?笑甚?”
历姜疑惑着站起身来,瞪眼看去,目光所及,心里‘咯噔’一声,目瞪口呆!
不知何时,蒙神登台与众舞者舞蹈于一处,手里还莫名其妙地拿着一把花束,时不时地往台下抛着一枝、两枝,迷迷登登,蒙蒙乍乍,上演着一出滑稽喜剧!
哈哈哈,哈哈
众人等,笑得是前仰后合,杯倒盘翻,两手直抱肚子
历姜忙转身拍拍尘书、轩逸的肩膀,见其二人半晌没个反应,半醉半醒,晕晕欲倒,心里着急,暗道“不妙,不妙啊!蒙神已醉,脚下蹒跚,但不知其因何而舞啊?何人欲戏耍吾等,献丑罢,被轰出仙岛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