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眼中蒙雾,一个刹那间,眼前出现大漠之中为四眼十六睛灵蛇夺睡莲花及仙殿之内与朱砂蜥蜴大战,寒道、寒澈站在一池血水之中,暴饮腥血之场景!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电影回放一般在雪神的脑海之中穿梭往返,亲若手足,情深似海,天宫一起长大,转瞬即逝,一道翻翻滚滚的血河令雪神痛彻心扉,伤心欲绝,如坠入痛苦的万丈深渊!
“寒道?”雪神嘶吼一声,声音颤抖。
“啊,冬生。”
寒道应声,突然从地面上站起来,向前走去,一手依然抱着那半截恶龙尾,一手抹掉脸上的鲜血,喜悦、兴奋地看着雪神。
漆黑的夜色里,四周围安静至极,清晰可闻雪神因激动而急促地喘息之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从来没有见过雪神如此过,好似一头魔鬼附体一般,让他激动、冲动、悲伤、愤怒得不能自已,一个瞬间,脸都变了形,最糟糕的情况就要发生!
“你说,你为何掘冢?”雪神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质问道,“为何掘冢?”
“吾没有,没有啊!”
寒道停下脚步,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有些发抖,已然是看出雪神情绪的不对头,跟其想象中的久别重逢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说,你说那日里你手中的龙骨从何处而来?你说!”雪神用手指着寒道质问道。
“龙冢上,深沟中,血流成河,白龙之骨架。”寒道如实回道,“冬生,你若要,吾给你便是。”
“呀----”
雪神一声怒吼,举剑欲劈,忽见行秀‘扑隆’一个高从地面上蹦起来,挡在寒道身前嘶嚎道
“你住手!住手!吾家少魔主,为了你,奋不顾身与恶龙大战,被撞得头破血流,你因何如此?前番,妖人刀下救得两员天将之命,反被其等死里追杀,此一时,重复上演吗?”
“呔!你是何人,怎知其中恩怨?快闪开!”柒歌上前一步斥道。
“嫂嫂!”寒道喊了一声。
“谁是你地嫂嫂?”柒歌斥道,“你吸这恶龙之血,食其腥肉欲作甚?”
“呃,自吸得龙血,便觉力大无比。”寒道应声道,“自龙冢那日开始。”
“龙冢之上,你吸了龙血?变得力大无穷了是吗?”柒歌失声嘶吼道。
“停,停!你等冷静点,冷静点!且听吾一言,你等误会了,误会了,吾家少魔主没有掘冢,没有掘冢啊,掘冢为恶妖、魔”
不待行秀把魔君二字说完,忽闻得雪神一声怒吼“寒道,你以为吾不能杀死你吗?不能杀死你吗?呀----”
雪神双目通红,形同龙冢之上那一沟翻翻滚滚着的血水,一瞬间,失去理智,飞身而起,速度极快窜至空中,举剑劈出一道剑波,‘咔嚓’一道白光若闪电直劈寒道而来。
“快跑啊!”
行秀一声尖叫,将愣在原地的寒道推向一边,闪身稍微慢了些,一道剑波恰劈至一旁边的巨石之上,瞬间,飞起石块将行秀砸倒,口喷鲜血,寒道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牙齿咬着嘴唇,淌出一溜鲜血!
行秀一个窜身,扯着寒道就跑,直奔西北一处狂奔。
“追!莫让这恶魔给跑了!”柒歌吼一声,紧随雪神之后狂追。
“疯了,疯了!”行秀边跑边嘶嚎道,“都疯了!”
“”
行秀紧紧地扯着寒道闷头拼了命地往前狂奔,知道被追上就是一场难以避免地厮杀,此一时,任何的解释都没用了,一道无法逾越的误会高墙,形同铜墙铁壁横在他们中间。
闻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行秀心一狠,一把将寒道推向前,大喊一声“少魔主,你快走!快走!”
言罢,一个回转身拦住去路,对着冲上前的雪神大吼一声“你要杀,就杀吾,是魔君将吾绑至龙冢之上,威胁少魔主,此事与少魔主无关!”
“你闪开!”雪神怒吼道。
“冬生,吾没有掘冢,你告诉吾,你因何如此?因何如此?”寒道没有走,转回头大声问道。
“你承认喝了龙血、取了龙骨,你有何话说?呀----”
雪神嘶哑着嗓子哭嚎,一个飞身扑至寒道身前,两人厮打成一团,由一处山坡之上直接滚落,从未见到雪神如此激动过。
“你住手,住手!”
行秀嘶吼着,欲奔上前将二人拉开,柒歌三人一个窜身上前,行秀跟疯了一般与其等厮打成一团。
叽里咕噜,顺着山坡开始轱辘,幽静的山谷,几人的嘶嚎、打斗之声传出甚远。
这一边,雪神紧紧地抓着寒道的衣襟,寒道双臂若老虎钳子一般钳在雪神肩膀之上,叽里咕噜地厮打一处,边打边哭,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不一时,雪神猛然间蹦起,一脚将寒道踹至石壁之上,磕得头破血流,未待雪神脚跟立稳,寒道一个恶虎扑羊将雪神扑倒在身下,碎砰磕破嘴唇,鲜血喷溅而出。
扭打成一团,难解难分,声间皆哭喊得嘶哑,突然,两人滚至一处悬崖边上,柒歌三人早将行秀捆在山坡之上,见其二人滚至悬崖边上,‘嗖’地一声奔上前来,三人将死死扭在一处的两个人扯至一边上。
“松手吧!别打了!别打了!”柒歌哭道,身旁的尘书、轩逸落泪不止。
忽见行秀挣扎着滚至此处,大声嘶嚎道“住手!你住手!掘冢之事,谁也没有吾清楚,白龙身死魂却没死,早晚你等会见到白龙!见到白龙!”
且说行秀嘶嚎之声虽沙哑,却形同惊雷一般炸响在雪神、柒歌三人耳边,雪神松开紧紧抓住寒道的手,翻身而起,哭道“你此话何意?说不清楚,你今天别想走!”
“行秀,你告诉吾,龙冢与冬生何种关系?你告诉吾!”寒道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嘶吼道,嗓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少魔主,莫哭,莫哭”行秀边哭边劝慰道。
忽觉山峰处卷来一股凉风,几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难以名状的一种冰凉感觉,让人背后发毛,顿觉有人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