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等闻得雪神道出那个魔兵之言,悲喜交加。
悲的是眼前又出现龙冢之上那一沟翻翻滚滚的鲜血,哀伤不已;喜得是闻得白龙身死魂却未死,早晚有一日,会见到白龙,惊诧不已!
忆起伤心事,师尊如慈父痛失爱子般落泪不止,老君、鹤神忙安慰,历姜不停地宽慰着雪神。
稍刻,闻得老君言“莫急。水落自有石出之日。”
“冬生,可有见到寒澈之影?”历姜问道。
“没有。”雪神摇头道,“见得魔尊宽漾,其接走寒道与那个魔兵。不知为何,其身形瘦弱枯槁,白发苍苍,形若耄耋老者,几乎认不出来。”
“其突然间老了,怎会如此?”历姜疑惑道。
“凡事皆有可能,或与其修法有关。”鹤神沉思道。
“嗯,截魔岭处动向,必要密切关注。”老君传令道,“鹤神稍刻加兵力,死死看住魔兵动向,见其等与魔尊战,速速来报。另一处太白,且派出兵力,看住妖人及蛇精动向,不可不知。”
“得令。”鹤神应声。
“后日便是帝母生辰,紧跟着龙女、隆万大婚,刚好此时,截魔岭处无有动静,吾等且将喜事办完。明日里,众将分头而动,雪神、历姜安排众将分头接引各路海外仙客,鹤神负责龙宫大喜之事诸多事项。待喜事罢,吾等走一趟截魔岭,且细细观瞧魔君与魔尊之间厮战,再做下步定夺。”老君道。
“得令。”雪神、鹤神、历姜起身应声。
稍刻,老君与师尊引着众宫人、天官人等忙碌着帝母生辰之事,忙得不可开交,片刻不得闲儿;鹤神唤来西宫人等,这便去金海龙宫与龙女、隆万人等商议大婚之事;雪神、历姜回得北宫,安排众将分头接引各路海外仙客人等。
刚刚行入北宫,众将大殿内聚齐,忽见一天官行入宫门,上前与雪神道“陛下口谕,宣雪神。”
“雪神遵旨。”雪神施大礼毕,随在天官身后,奔金殿而来。
行至金殿门口处,雪神暂候,有天官前去回禀。不一时,天官一路小跑着出来,引领着雪神行入一殿内。
见天帝端坐一桌前,正在饮茶,雪神近前施大礼道“见过陛下!”
“冬生,免礼,赐座。”天帝道。
“谢陛下。”雪神躬身谢坐。
“冬生,自你去得金海龙宫处与恶妖大战以来,朕心甚是牵挂,可恨妖人可恶至极,朕恨不得亲自前去,将其等剁成泥、撵成灰!”天帝恨道。
“雪神谢陛下挂念之恩。”雪神道,“雪神定不负陛下厚爱,引领众天将,将妖人斩除。”
“那可恨地魔鬼地头子,背后全都是他在捣鬼,早晚有一日,将其得而诛之!”天帝气恼道。
“此一时,魔兵突然从太白匆匆调兵截魔岭,截魔岭处自前番剑下恶妖出,造恶多端,峰倒山塌,鸟兽绝迹。不知其等何意?
太白妖妖大战、妖魔大战,未曾见到魔尊父子三人露面,而截魔岭处恰是魔尊修法之地,此番,魔君发兵截魔岭,似是剑指魔尊,欲魔魔大战,吾等之计,暂观其变而后动。”
“战得好。”天帝点头道。
正说着话,见一天官上前道“陛下,帝母请陛下前去品桃。”
“嗯。”天帝点头道,“冬生,陪朕前去品桃,逢着帝母生辰,摘得众多仙挑。”
“谢陛下厚爱,雪神遵命。”雪神躬身道。
不一时,二人出得金殿,有帝母宫女天官在前引路,奔帝母宫而来。
远远可见帝母宫壮丽宏伟、金碧辉煌,空中祥云缭绕,金光万道。
各色的奇花异草,四时不谢之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争相竟放。白色白光、红色红光、青色青光、金色金光,五光十色,交相辉映,金紫生辉。一阵阵微风吹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行至大殿门口处,眼见着身着各色彩衣的宫娥、彩女,进进出出,提蓝采果的去采果,提金壶取泉的去取泉,个个面带喜色,忙碌个不停。忽见天帝、雪神向此处走来,未待至近前,撂下手中事,俯伏在地施叩首大礼。
闻得天帝、雪神到,帝母身着金身,容光焕发,迎至殿门口处,雪神急忙跪地行大礼道“见过帝母,谢恩帝母厚爱,愿帝母金身万安!”
“冬生,免礼,快起来!”帝母面带喜悦道。
雪神起身,随在天帝身后,行入大殿之中。
脚下铺贴着温润白玉,清清透透,时而反照着半空中一道道七彩游移之光飘浮其上,像水面上的波光,氤氲着润泽,柔美虚灵,漂移而过。雪神心中说不出的喜悦,泛起阵阵涟漪,眼中流露着柔情,抬头仰望着那一棵巨大的七彩珊瑚树。
七彩之光,在半空中成一条条似有若无的光带,悠悠散发着淡蓝色的氤氲,游弋飘忽。一道道光影,游弋过雪神的脸上、身上、心上,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将其带入缥缈的幻境。
空中云雾如纱,丝丝缕缕,氤氲缭绕,美如幻境。
忽见美神发髻高梳,脑后双飘叶,光纤靓丽,青春柔美。身着海蓝色长袍,腰间紧束着一条金腰带,手持一折扇,英气勃发,从容潇洒,飘飘而来。
“呀----”
雪神禁不住的出声,眼中噙泪,张开双臂欲上前拥抱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却忽闻得一声“冬生,怎回事?”
“呃”
雪神一怔,蓦地缓过神来,眼前竟出现幻觉,忙低头回道“无事,无事”
“嗯,陛下,冬生,过这边来坐,桃园中万年金桃逢此时而熟,先来尝尝。”帝母笑意满满,柔声道。
“谢帝母厚爱之恩。”雪神躬身道。
随在天帝、帝母身后走向殿内一处桌前,雪神回头看向七彩珊瑚树,又看了看关半空之中,七彩之光依然游弋空中,却无有其它景象。
忽然间,雪神觉胸前一烫,以手触摸,隔着衣裳,清晰感触到胸前那一片似鳞甲一般之物,变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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