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载猷不怀好意,瞅准了躺在地面上一息尚存的尊上,抬手打出黑光,直击而来。
一个刹那,寒澈抖手出一道白光,迎面与黑光相撞,闻得‘咔嚓嚓’一声巨响,形同晴空霹雳一般,震得石室之顶碎石纷纷掉落!
寒澈一个转身抱起尊上之时,众多魔将惊慌失措,顾不得载猷、翟坊转身奔石门而出,载猷奔至石室门口处,桀桀阴笑一声,抬掌又击出一道黑光,直接将一石柱劈折,轰隆一声倒塌,转身而出。
寒澈顾不得追载猷、恶妖,将尊上紧紧抱在怀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大雨点一般,噼噼啪啪砸落在尊上的脸上、身上,口中轻唤着“父亲,父亲”
忽见尊上睁开眼睛,欲抬手抹去寒澈脸上的眼泪,手却没抬起来,声音渐来渐弱道“莫哭,澈儿,快去水晶缸处,寻出你放入其内的那个红绢帕包裹的五颗珠,快去”
“嗯,父亲,等吾,等着吾”
寒澈泣不成声,轻轻放下尊上,直奔内室水晶缸处。
但见室内水晶碎渣及众多的水晶球堆积数尺之高,已然是不见那一个巨大的黑莽之头,似是其已化成了一颗颗晶莹的水晶珠一般散落在地面上,每一颗水晶珠倒应着棚顶的黑石块,就好像黑莽闪闪发光的眼睛,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寒澈,揣摩着他的心思。
看着眼前堆得形同小山丘一般的水晶珠,寒澈一怔,不知从何处能寻出红绢之帕所包裹的五颗珠?
莫名其妙的一种怪异感,令寒澈心中有所犹豫,不知五颗珠会幻出何物?心里有些惴惴。
恰在此时,忽闻得‘哗啦’一阵响声,猛然间,那个红绢之帕自行弹跳而起,跃至半空之中,寒澈一惊。
见其内包裹之物微微颤动,却看不出为何物?半空之中,犹犹豫豫,步伐蹒跚,似学步孩童,慢慢悠悠地向寒澈晃过来,寒澈伸出手掌,其自行落在手中。
一个转身,寒澈奔至尊上近前,轻轻扶起尊上唤道“父亲,寻到其等,你看,你看跟刚放进去时一样。”
一个转眼之间,尊上似是又苍老了数百年之多,岁月将一个几百岁老人应有的风烛残年、饱受风雪、历尽沧桑一一刻画在其身上。
见其似是用尽全身气力,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微翘,声音极低,颤颤道“澈儿,逢着夜里无人之时,将其打开便可!记着,记着,替为父照顾好道儿,与太白蛇妖清算不共戴天之仇,为父对不住你娘亲”
言未毕,眼角滚落下一行泪珠,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
“父亲!寒澈记下了!父亲!”寒澈泪崩,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咔嚓’
石门处又一石柱倒塌,碎石块稀里哗啦砸下,将石门处挡死一半。
寒澈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抱起尊上之身,顺着石缝处挤出石室之外,飞身上旋梯,出得室外,刚刚走出三、五步之远,忽闻得轰隆一声巨响,石室坍塌,无数的碎石块砸下去,瞬间腾空而起的烟尘形同巨大的烟云一般窜至半空之中。
且说寒道与行秀骑在魔格身上,一旁边是费举骑着魔非,疾风一般地速度往回奔。
离得老远便闻得打斗喊杀声一片,三人心急如焚,知道魔君匹夫引重兵前来,围攻石室,尊上与寒澈势单力孤!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径直往前冲,手中紧攥着宝剑一顿砍。
不一时,冲至一处见一群人打斗成一团,其中团团被包围两人,正是卡吕、芬克。
说时迟,那时快,寒道飞身而起,抡剑砍上前,行秀、费举一旁边疯狂冲杀,成了肉搏战了,杀得血灌瞳仁,宝剑粘在手掌之上停不下来。
山坡高处一块巨石之上,翟坊身后站着二十几员魔将,向下看着。
突见有人朝着石室处冲杀而来,翟坊立刻指挥着五、七万兵将上前围剿,魔兵如潮水一般,汹涌卷来,将寒道几个围在正中间。
翟坊极其阴毒,操着公鸭嗓不停地呼号着“快,兵将皆去此处,将其等牢牢困住,纵算打不死其等,必要将其等困死!”
“遵命!”
身旁魔兵应声而去,不一时,身后飞奔上前一员魔将道“回翟大人,阮千里引着两个女大仙师跟千多个兵将来此。”
“速速传命,命其等上前砍死中间那几个人,立刻。”翟坊疯了一般嚎叫。
“遵命!”魔将应声而去。
四下里黑咕隆咚,喊杀声震天响,魔兵团团将寒道、卡吕、芬克等人围在中间,打杀得难解难分。
不一时,一旁边又窜出阮千里跟两个女妖,及千多个妖兵,开始之时,妖兵皆奔着中间而去,而后,亦是不知道谁是谁,举刀就砍,妖兵魔兵又战至一处,打乱套了。
且说崔通、彭临等人,引着魔兵靠在边上,没往前冲,眼睁睁地看着翟坊站在一高处,死死盯着被包围的寒道、卡吕等人,自是不好乱动。
突然见妖人引着妖兵从后而来,二话不说,借着乱哄哄之时,砍死你几个妖兵谁知道呢?一声令下,抡剑而起,见妖兵猛砍,恨不得一剑将两个女妖砍死!
乱乱哄哄,厮杀得是不可开交,形同开锅了一般,沸腾不止!
恰在此时,天空中的圆月从支离破碎的灰云缝中露出半张脸来,月光倾斜,照在山岭上一处断崖前。忽见一行人,从一石洞中走出,为首者正是老君、师尊,身后跟随着雪神、鹤神众天将。
闻得阵阵喊杀声震天响,看着漫山遍野的魔兵、妖兵厮杀一处,雪神的眼前不禁出现引兵将在此处与群妖、群魔大战厮杀之情景。
忽见一处,数以万计的魔兵将几人团团围在正当中,厮杀得异常猛烈!
稍刻,老君与师尊道“魔君匹夫狠毒,引重兵太白匆匆来此处诛杀魔尊父子三人,其中必有吾等不知原因,不可令其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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