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突见巨大的岩石倒塌直接将坍塌之处填满,众人绝望,傻在当场!烟尘慢慢消散,淡淡月光下,清晰可见一人怀里抱着另一人大步走来!
“天呐!吾地老天呐!尊上,宝贝少魔主啊!可吓死吾了!”行秀、费举惊声尖叫着向前奔去。
众人等心头猛地一喜,芬克与寒道大声泣道“尊上,少魔主!他们没事,他们没事!”
行秀、费举奔上前时,卡吕亦是奔上前,三人同时一愣,本以为是尊上抱着少魔主而出,却不想是少魔主抱着一动不动的尊上!
‘扑通’一声,卡吕跪地泣道“尊上,卡吕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回迟了!”
言未毕,放声大哭!哭声惊天动地,震彻山谷!
行秀、费举突然间从愣神中缓过神儿,‘扑通’一声跪倒,大哭不止!
突闻得大哭之声,寒道一怔,刚刚因看见大步走来的两个身影喜极而泣,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不知为何其等又大哭?一边往前狂奔一边问芬克“怎了?怎又哭了!”
芬克闻得卡吕大哭之声,心里一翻个,知道尊上恐是有恙,出兵前卡吕将尊上之言说给芬克听,两人对尊上有着深厚的感情,情同手足兄弟!芬克声音颤抖,哭腔道“莫慌,少魔主莫慌!”
“啊----,宽漾”
闻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嚎过后,波兰花一头摔倒在地面上,直接哀得昏厥!
看着宽漾飘飘地白发跟瘦弱枯槁的身躯,地利尼泪崩当场,儿时的记忆一幕幕重现眼前,旋极子抱起波兰花,不停地摇晃着“师妹,师妹,你醒醒啊!”
“寒澈,寒澈,父亲怎么了?他怎么了?啊?”
寒道上前,以手掌抚摸着尊上的脸颊问道,巨大的悲伤来袭,已然是令其忘记了悲伤。但觉得尊上面颊冰凉,双眼紧紧地闭着,依然是那个慈祥熟悉的父亲!
百十来个魔兵奔上前,‘扑通’一声跪倒,泣不成声,大哀!
忽见着雪神众将从远处奔来,魔兵如潮水般撤退之时,恶妖阮千里虽不知魔兵因何而撤,亦是边战边撤。
眼见着天兵突降,个个生龙活虎,其本想着上前将其等拦住,魔兵就势围上前,实是末有料到,刚开打没一时,魔兵如潮水一般撤退了,将其独自晾在哪儿,其恼怒不已!
虚晃一招调头就跑,雪神引将在后将其追出三、五里之远,其仓皇逃窜消失在黑漆漆地夜色里。
雪神众将未待至近前,忽闻得老君收兵之令,雪神忙停下,影影绰绰见一人抱着一白发老者,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令其不自觉地出声问道“那个人,是寒澈吗?”
“应当是寒澈。”蒙神肯定道。
“冬生,快听,老君收兵之令。”尘书道,“招吾等快回。”
“轩逸上前,唤回宫父、娘亲、旋极将三人,且快!”
雪神言罢,飘身空中,不一时,回至断崖前,与老君交令。
少刻,见轩逸在前,向后随着地利尼、波兰花、旋极子三将向此处飘来。至近前,地利尼上前拱手与老君、师尊道“魔尊宽漾死于魔君载猷、恶妖喜姝之手。”
一阵沉默,安静至极,唯听得魔兵魔将哭得撕心裂肺之声,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稍刻,老君道“命里劫数至,自是难免。魔群匹夫匆忙引兵奔西北而去,似是在此处撤兵回魔界。吾等且先行回去,议下一步策略。”
众人等刚要起身,突闻得尘书一声惊叫“哎呀!柒歌呢?柒歌哪去了?”
闻其声,众人皆惊,四下里寻找,突然不见了柒歌。
雪神急得一跺脚,上前与老君拱手道“吾等这便去寻找柒歌。”
“冬生,莫急。柒歌或是追妖人追得太远。”师尊道,“与魔兵厮杀时,可有人看见柒歌?”
“见到,吾见到柒歌追着一个女妖砍,刚要上前之时,突被一群魔兵围上前,一个转眼便不知其追到何处去了?”轩逸回忆道。
“啐!该死地女狐妖,使得甚么妖术?真是可恶!”蒙神啐道。
“吾等暂候在此处,分头去寻找。”老君道。
“紧遵老君之命。”
雪神应声,急忙引将奔四个方向,分头寻找。
老君、师尊、鹤神站在断崖一高处,四下里看着,天空中厚厚的灰云裂成无数的碎块,一轮薄月半隐云缝间,西北风吹过耳畔,干涩而寒冷。
依稀见着魔将在前,魔兵相互搀扶着,迎着西北风奔一处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倒塌的砾石旁,闻得鹤神道“老君、师尊,魔君匹夫因何事匆匆而撤兵?以其数万兵力围攻此处,又有剑下恶妖引着妖兵前来,看着正欲得手之时,其却撤兵?”
“或与此一处石室坍塌有关,听闻魔尊在此处修法数千年之多,却在此时,其折命之时,石室坍塌,真是怪哉?”师尊道。
“魔尊法力自是不在魔君匹夫之下,跟随其身旁征战多年,魔界更是双尊称霸。不知何因,此一战,魔尊竟折命!”老君道。
“按常理来说,魔尊折命,魔君匹夫必将其二子诛杀,而其却引兵极速退走,实属反常。”鹤神道。
“恰如其匆匆从太白调兵来此诛杀其父子三人一般,大战之时,其又匆忙撤兵回得魔界,可否是其与魔尊大战之时,身负重伤?”师尊道。
“嗯。”老君点头道,“前番吾天庭欲发兵之际,魔君匹夫先行一步,宣告四海八荒其替天行道,太白诛杀欲二次掀翻天庭之蛇妖。
太白大战以来,蛇妖潜逃,剑下恶妖占得太白,魔兵又调头至此截魔岭处诛杀魔尊父子三人。此一时,魔尊折命,其撤兵回得魔界,吾天庭此时不发兵魔界,一雪前耻,更待何时?”
“正是。”师尊道,“吾思亦如此,前番吾等搁置之策略,此时正能用上,势必将魔君匹夫得而诛之,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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