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殿上突来之变,唬得一旁边两个宫人‘咣当’一声,直挺挺倒在地面上昏死过去。
忽见喜姝在前,阮千里、喜丽跟喜莺紧随其身后从大殿外走来,见殿内场景先是一愣,随后就跟没看见一样,站在一旁边。喜姝似是有话要说,却见魔妃一双眼中射来极其怨恨的目光,心里边亦是知道喜沫恨毒了她,直接将话咽了回去,将头转向一旁边。
魔妃见喜姝自是恨得咬牙切齿,歇斯底里跟疯了一般直扑喜姝而来,喜姝一个躲闪,闪身一旁,回手击出一掌,将魔妃拍到在地,载猷飞身上前,挡在魔妃身前斥道“喜姝,你住手!”
“喜沫,事已至此,你且消气!”载猷道,“魔尊二子引兵围攻而来,天兵驻扎大漠边沿处虎视眈眈,无有时间论其它。”
“喜沫”阮千里伸出手,欲将倒地的魔妃拉起来。
“哧呀----”
魔妃怪叫一声,窜起身来,一脚卷起翟坊之身冲着喜姝砸来,似是用力过猛,踩在一摊黑血之上,直接摔倒在地。
一个刹那,喜姝见翟坊之身冲其砸来,一个飞身抬腿蹬在翟坊之身上,紧跟着击打出一道黑光!
恰在此时,吕蓓与一魔将匆匆奔上大殿,毫无防备,翟坊之身一从天而降,险些将两人劈头盖脸砸倒,突然间的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一道黑光正击打在两人胸前,‘咣当’一声,两人口喷鲜血,倒地身亡!
瞬间之变,恶妖喜姝亦是没有料到,本想掌劈翟坊之身,却没想到劈死两员上殿的魔将。
突然间闻得载猷咆哮道“喜姝,你想造反吗?此一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当着吾地面劈死两员魔将?你好大地胆!”
“君上,长姐不是故意,没看见这两员魔将。”喜丽上前道。
“君上,吾等这便前去迎战魔尊二子,你且调兵吧!”喜莺言罢,拉着面无表情的阮千里往外走,喜姝、喜丽随在其身后而出。
不一时,有侍卫入得殿中将翟坊、吕蓓、魔将还有两个吓死多时的宫人之身抬了下去,载猷铁青着脸低声道“不准声张,悄悄埋了。”
“遵命!”侍卫应声。
“传命下去,崔通即刻引将五百,兵十万,埋伏于密道出口附近,听从喜姝调遣,诛杀魔尊二子!”载猷厉声道。
“遵命!”侍卫应声,转身而去。
且说崔通、彭临大殿之外来回的踱步,刚刚闻得魔尊二子引兵顺密道而来,心里是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前番,截魔岭处大战之时,魔尊身亡,兵微将寡,哪来的兵将围攻魔界,怎能是魔君的对手啊?心中隐隐担忧!
吕蓓与一魔将入得大殿之中,见君上报此事,好半晌都没有出来,崔通、彭临不知怎回事,站在大殿外等着消息。
忽见几个妖人从殿内匆匆而出,腾起半空中奔密道方向而去,崔通、彭临互相看一眼,焦急万分。又等了一会儿,吕蓓与魔将还是末有出来,崔通安奈不住,抬步欲入得殿中。
见一侍卫从殿内快步而出,上前道“君上有令,崔通即刻引兵十万、将五百员,埋伏密道附近,听众喜姝之命,诛杀魔尊二子。”
“遵命!”
崔通应声罢,抬眼看着殿前侍卫,彼此自是熟识,崔通压低声音问道“吕蓓入得殿中末有出来?”
殿前侍卫四处看看,见没人,低声道“君上有命,不准声张,你若说出,吾命休矣!翟坊死在魔妃之手,吕蓓与一魔将死在喜姝之手,且小心此等妖女,快去吧!”
言未毕,侍卫迈步上台阶,转身而去,直至其身影消失在大殿前,崔通、彭临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愣在原地,好半晌没缓过神儿来。
“吕蓓死了?死在妖人之手?刚刚其还在,刚刚还在,呜呜,呜呜”崔通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呜咽不止
“快走!莫在此处哭!”彭临扯着崔通转身而去。
稍刻,点齐十万兵、五百将,崔通、彭临引兵奔密道处而来,反反复复、思来想去,想不明白翟坊为何会死在魔妃之手?而魔妃却是其亲生女啊!想不明白喜姝为何突然大殿之上杀了吕蓓与一魔将?
想起翟坊所造之恶事,其自是死不足惜,但吕蓓突然之死,死在女妖人之手,出生入死的情感令崔通手掌落在剑柄之上,不知不觉,额角上青筋暴起,眼中充血,恨不得将女妖喜姝一剑砍死!
行至离密道口处约两里外,见一处半高不高的小山,矗立眼前。
崔通记得,其与彭临、吕蓓三人被翟坊逼着前去毒死五黑莽,陷入洞中昏厥,醒来时发现被卡吕、芬克救出,入得一处石室中见到尊上与一位少魔主。
匆匆奔回后,满身的血污躺在此处山坡之上,刚要睡着,却被如鬼一般冒出来的翟坊一脚踢醒。往事历历在目,好像就在昨天,而此时,吕蓓却不在了!
如若吕蓓亡命在战场,到也不奇怪,生者为将,战死沙场无憾!
而其前一秒还在跟其说话,后一秒却无缘无故死在大殿之上,死在魔君眼前,死在女妖之手,崔通恨得咬牙切齿,眼泪扑簌簌而落!
其为吕蓓悲哀!其为自己悲哀!其为失踪的爱妻敏郁与其姐敏芝悲哀!其为众多的魔兵魔将悲哀!
……
一魔兵从身后递过来一瓶酒,其转头看见任何在瞪眼看着他,‘咕咚咚’崔通仰头将酒喝干。
任何在拍了拍其肩膀道“崔通大爷,兵将就埋伏在此处吧,可进亦可退!”
“彭临,引半数兵将,埋伏左侧,吾引兵将埋伏右侧,成犄角之势,听令而行!”崔通道。
“得令!”彭临应声而去。
稍刻,山坡一处,崔通向密道口处眺望着,任何在一旁道“崔通大爷,吾等引兵十万前来此处,但不知,大漠天兵若攻来,魔君还能派出多少兵将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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