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崔通传命话音未待落地,突见众妖人形同翻滚着的乌云一般,气势汹汹而来。
另一处山坡上,彭临与任何仁早将崔通、任何在与女妖砍杀一处情形看得个一清二楚,闻得崔通之命,心中已有数。
见妖人气势汹汹而来,用不着你开腔,用不着你废话,彭临挥手,引兵冲杀而出。
恶妖喜姝一怔,本想前来教训崔通一番,欲其引兵入得密道之中,堵杀魔尊二子,十万兵将,踩也将其等踩死,却实是出乎意料之外,未待至近前,其等反了,二话不说,直接砍杀而来。
那一边,崔通见彭临引兵出,一声令下,引兵将众妖人团团包围其中,十万兵、五百将眨眼之工,将千多个妖兵妖将围在正中央,围得跟黑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喊杀声大作,战成一团。
恶妖喜姝、阮千里似觉出事情不太对头,莫名其妙,就好像中了甚么人的圈套一般,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半空之中呼号着“崔通,你造反吗?你好大的狗胆!给吾住手,住手!”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震彻山谷,上哪儿听得到你地喊声去,不一时,千多个妖兵妖将被十万魔兵砍翻在地,恶妖喜姝、阮千里及两个女妖,极其被动地卷入大战之中,厮杀一处。
且说寒澈、寒道一行人,引着三千多名魔兵,二、三十员魔将,沿着密道而来。
离着密道出口五十丈开外,卡吕、芬克在前,引着众人等顺一出口,出得密道之外,暂隐蔽在一山坳处,等待着行秀、费举,跟任何在、任何仁的消息。
陆玉、九兮坐在毛曲、毛久的背上,寒道站在一旁边与其等说着甚么,时不时以手捋着毛曲的皮毛,毛曲晃动着脑袋四处看着,头顶上粗壮的犄角似一根倒插的尖刀,闪着寒光。
见寒澈披着一件豹纹的长袍,垂至脚面,衣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腰间紧束黑色的丝绦,下身着一条黑色宽松长裤,白袜黑鞋,走上一处山岗,向前瞭望着。
卡吕、芬克、罗依索身后紧紧跟随,一同向前方瞭望着。
少刻,卡吕道“少魔主,你看前面那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峰,吾等顺密道前行五十丈开外,出得密道口,不远处便是那山峰。魔君若伏兵,必在此咽喉要道之处。”
“吾记得此处山峰,那一次随父亲顺密道而回,父亲与吾等讲过此处山峰伏兵之厉害。”寒澈道,嗓音极赋磁性。
“少魔主,估算魔君可调拨兵将二十万左右,闻得昨夜里魔君引兵五万与天兵大战一夜,所剩兵将无几,败退而回。若在此处设伏,少说五万兵,多说十万兵。”芬克道。
“自是没有料到其等昨夜大战,若知,吾等早一天来此。”寒澈道,“行秀、费举按估算时辰当回了。”
“正是。”罗依索少见的干脆道,“雪神引天兵应当穿越大漠至另一处。”
“少魔主,待吾迎上前去看看!”卡吕言罢,一个腾身而奔前方一处而去,眼见着两个大黑点儿由远处而来,越来越近。
“少魔主,准是行秀、费举任务完成,极速奔回来了。”芬克道。
“回来得正是时候。”寒澈道。
不一时,见卡吕转身快步奔回,两团大黑风刮至眼前停下,行秀、费举从魔格、魔非身上蹦下来,奔至寒澈身前,行秀笑道“宝贝少魔主,雪神众天将引领天兵五万人,已经穿越大漠至另一处,吾等匆匆赶回。”
“嗯。行秀,天兵昨夜大战损兵折将,能引五万兵杀奔此处,可见速度之快,定是出乎魔君意料之外。”寒澈道。
“行秀,费举,天兵天将昨夜大战损失可重?”罗依索问道。
“吾说啰嗦,两兵大战,伤情怎能不重?”费举道,“闻得天兵言,魔君匹夫使出惯用招数,吹起狂风沙尘引兵从正面而来,剑下恶妖与几个女妖从太白背后杀来,两面夹击,激战了一夜。杀死了一个女妖,天将折了一将。”
“谁呀?”寒澈、罗依索异口同声惊诧道。
“闻得其名赤鸿。双方厮杀得极其惨烈,其一口咬住一狐狸精之头,腾起空中,如火山喷发一般皆烧成灰。”费举哀道。
“甚么?赤鸿!这怎么可能,吾等来时至营中亦是见到其好好的,这就没了吗?呜呜呜”罗依索大哭不止。
闻得其哀声,寒道、陆玉、九兮皆奔过来,陆玉、九兮跺脚痛哭赤鸿,众人等皆落泪,正悲之时,忽见不远处一身影,快速向此处飞奔而来。
至近前见此人正是任何在,罗依索上前接应,任何在见罗依索脸上皆是泪一怔,未待说话,罗依索急忙引其至寒澈近前道“少魔主,这便是任何在。”
“见过少魔主。”任何在拱手道。
“任贤客,末客套,前方何种情况快快说来!”寒澈还礼道。
“回少魔主,崔通引兵十万,伏于密道口外山峰处。末有料到,刚伏兵罢,女妖前来挑衅,斩杀魔将,此刻,已战成一团,请少魔主快速出兵!吾在前引路。”任何在道,“另一处,任何仁已前去雪神处,即刻发起攻击。”
“好!吾等正待你消息!”寒澈道,“卡吕、芬克引兵快速出发!”
“有甚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吗?”任何在转身之时问罗依索道。
“闻得昨夜天兵大战,折了赤鸿!”罗依索泣道。
“呀!赤鸿!”任何在落泪不止。
稍刻,众人等脸上挂着泪,任何在前边引路,卡吕、芬克紧随其后,寒澈、寒道引兵将随后,奔入密道之中,极速向前奔来。
风驰电掣奔出密道口,闻得魔兵、妖人的打杀之声不绝于耳!
不一时,冲至近前,恰见崔通、彭临引着魔兵魔将与妖人打成一团,卡吕、芬克与众兵将拔剑而起,心中压抑已久的恼恨、仇恨、愤怒、憎恨、憎恶形同火山狂喷而出,直取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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