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波兰花与两个女妖激战一处,女妖喜丽抽冷子背后突袭,波兰花踉跄跌倒,女妖扑来,突见波兰花一个跃起,化成一只蓝孔雀飞向半空之中,两个女妖在后就追!
一旁边的旋极子与恶妖阮千里打斗一处,十几员天将皆被砍倒在地,旋极子亦不是恶妖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大汗淋漓,苦苦支撑招架。
忽见波兰花踉跄倒地后,化身成一只蓝孔雀飞向半空,两个女妖在后急追而去,旋极子心里一急,一个蹿身而起的瞬间,顺怀里甩出一根捆仙绳直取恶妖。
阮千里见一物飞来,不知为何物,一个闪躲之时,旋极子奔着波兰花飞走的方向,疾奔而去。
阮千里闪身后,见飞过来一根捆仙绳,接收在手中,抬头看时,已经不知道旋极子跑到何处?熊熊燃烧着的大火将眼前映照得通亮,却将远处的天空显得更加漆黑!
稍刻,其奔着旋极子身影消失的方向,驾起一股大黑风,直追而来。
且说波兰花化成一只蓝孔雀在前疾飞,两个吃饱喝足的女妖在后张牙舞爪地狂追,边追边喊“快,快抓住妖雀,莫让妖雀给跑了!拔下妖雀身上的毛,让妖雀不如鸡!不如鸡!”
造恶女妖极其亢奋的劲头儿,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不亚于见到俊郞之时,将所有事撇在一边儿,不顾一切、不要命地往前追!
波兰花本就脾气火爆,极其冷傲,闻得两个女妖在背后不住的嘶嚎,直气得火冒三丈,猛然间一个掉头,冲着两个女妖,张口喷出一条火蛇。
两个张牙舞爪的女妖,毫无防备,迎面被烧个正着,瞬间成两个大火球、鬼哭狼嚎直接从空中摔落!
恰在此时,旋极子奔上前来大呼道“师妹,快跑!恶妖在后追来!”
波兰花空中一个翻转,幻成人形,与旋极子狂奔而去!
亦是不知奔出多老远,眼前忽然出现一条湍湍流淌着的大河,二人腾身跃过大河,见不远处,有一圆圆的一座小山丘,奔至小山丘之上,回头见恶妖没有追来,倒在一处土坡上喘着粗气!
仰头看天空,寥寥星光,天边闪烁,深遂的一抹黑色头顶高悬,形同墨染的大海万里无边。
波兰花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哆嗦,双臂抱在胸前。
稍刻,碰了碰身旁的旋极子道“师兄,你冷不地?吾怎觉得跑得一身汗,却浑身上下异常的冰冷,形同掉进冰窟一般!”
“东北地寒,你可能是着凉了!”旋极子边说边脱下一件外衣,披在波兰花的身上,早时披着的大氅已经跑丢了。
稍刻,二人起身,四周围安静至极,清晰可闻河水的流淌之声,波兰花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着。
影影绰绰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四角亭,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旋极子的手自言自语道“师兄,此处怎看着这般眼熟?吾好像来过此处!”
旋极子四处看罢,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诧道“哎呀!吾等怎在无意间奔至龙冢之上?真是怪哉!”
“大师兄!”波兰花突然间一拍脑门子道,“快点,去前边祭奠大师兄!吾寻机来此处,正没寻到机会,赶巧了,被妖人追得懵懵登登、飘飘忽忽就来了!这便留在此处不走了!”
“呸呸呸,呸呸,”旋极子呸道,“师妹口出胡说,甚么叫留在此处不走了?不走怎行!”
“师兄,吾是一激动脱嘴而出,吾地意思是在此处多呆上一会儿,你不想粼羽大师兄吗?反正吾想他!”波兰花反问道。
“哼!同样是一个'想'字,却截然不同,师妹,早点醒悟!”旋极子绷脸道。
“快点,上哪边看看去,”二人奔着四角亭而来,波兰花边走边说道“师兄,吾记得此亭名为‘望亭’,可是?”
“嗯。”旋极子应声,“确叫'望亭'。”
不一时,行至近前,仰头观瞧,亭上一匾,黑地金字微微闪着光,正书着两个大字‘望亭’。
波兰花兴奋道“师兄,就是此亭,吾记得。”
“那日里吾等匆匆赶来此处,满眼皆是妖兵、魔兵,尸体堆叠脚下如小山丘,又都泡在洪水之中焦糊一片,纵是百年、千年过去,亦是无法忘记!”旋极子感慨道。
“师兄,去那边看看!”波兰花言罢,转身奔着'望亭'西北坡处而来,旋极子随在身后。
一道深沟由南直贯向北,将土丘由正中挑开,三、四丈宽,七、八丈深的沟中积满了干枯的落叶与树木的枝枝杈杈,一阵风吹来,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粼羽大师兄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啊!”波兰花看着沟底喃喃自语道。
“师妹,血海深仇吾等自是不忘。且快些回去,再次引兵砍死那妖人,大师兄自会瞑目。”旋极子言罢,拉着波兰花的手欲离开此处。
“等等,等等师兄,既然来到此处,下得沟底去那石室内看看,也算是看大师兄一眼。”波兰花急道。
“师妹,你快得了吧!黑咕隆咚地,去那石室中做甚啊?走,走走,快走了!”旋极子催促道。
“不,你清楚,师兄,既然来到此处,吾若不进去看看,绝对不会走的,”波兰花认真道,“吾不可能不入得石室内看上一眼,这对于吾来说,事关重大,非得看上一眼!”
“行了!师妹,”旋极子道,“师兄知道你大驾光临了,你有何话想说,默默祷告就行了,师兄在天之灵,会知道的!快走,快走吧!”
“师兄,你在这等吾一会儿,就一会儿,吾看一眼就回来,等着吾啊----”波兰花推开旋极子三窜两蹦入得沟中深处,身影消失在一片漆黑当中。
“师妹,吾说师妹呀,你可得快点,快点啊!”
旋极子无奈地喊了两声后,转身至旁边一口石井边沿处,倚着井口的花岗岩而坐。
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紧了紧衣口,看着一片漆黑的深沟,长叹了一口气,一副疲惫不堪之神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