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鹤神本就善断吉凶,知雪神将其二人绑缚看押必有缘由。
引兵未出营门前,先行传命二将护送尘书、轩逸至一隐蔽、安全处,好生地看护好,绝对不允许其等随意走动。
鹤神山坳间伏兵部署罢,正引将来回巡视之时,忽见不远处奔来二将,至近前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扑通’一声跪地急道“鹤神恕罪,鹤神恕罪,尘书、轩逸二将不知所踪!”
闻其言,鹤神心中‘咯噔’一声,怒斥道“主帅临行前叮嘱数遍看好其二人,一个转眼,其等不知所踪,若生出事来,将如何与主帅交代?来人,将其二人给吾绑了,待主帅回营发落!”
‘哗楞楞’一声铁链响,天兵上将二人绑缚押走。
鹤神心中暗暗着急,看着远处隐隐可见的主峰妖洞处,心里是七上八下,正思着派将前去告知主帅,寻出二人。忽见一天兵狂奔而来,上前道
“回鹤神,前方主帅引将出得妖洞外,四天王空中与蛇妖激战一处,蛇妖引大量的绿蛇,速度极快,主帅传令,命兵将准备迎战!”
“得令!准备迎战!”鹤神厉声道。
不一时,见蝠兵鸦将、妖兵妖将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气势汹汹向此处扑来,瞬间喊杀声震彻山谷,激烈厮杀一处,大战至天亮。
鹤神、历姜汇聚一处,奔此处而来恰见到雪神、蒙神站在此处正在寻找着甚么,鹤神忙快步上前,拱手低头与雪神道“主帅恕罪,末将看护尘书、轩逸二将不利!天将来报其二人不知所踪,看押其等天将皆被绑缚,等候主帅发落!”
未待雪神应声,蒙神‘哇’地一声大哭,哭得个撕心裂肺,雪神落泪不止,鹤神、历姜与众将一怔,历姜急问道“主帅,怎回事啊?怎回事啊?”
恰见两员天将奔此处而来,雪神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挥手引领众人等直奔天将处而来,不一时,行至一处山洞前,见柒歌昏倒在一处,不远处,以衣物紧紧地包裹着两具遗体!
众将若五雷轰顶一般,大哀不止!
鹤神跺脚大哭,后悔不已,大哀道“妖人可恶,害吾天将!若知如此,吾当亲自守着其二人,呜呜”
雪神上前扶起鹤神,历姜唤醒柒歌,柒歌痛失两手足,哭得个死去活来,不一时,又哭得昏厥
逢着卯时过半,鹤神、历姜山坳间寻一处矮山向阳山脊之头,恰出现一平地,七、八丈之宽,传命天将上前并排掘出两深坑,搬来山崖处石板放入其中,将尘书、轩逸二人埋葬在此处。
天空中灰云密布,阴沉沉压在头顶之上,阴翳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众将大哀,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跟跟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下起雨来,仿佛跟着雪神众天将一道哀伤不止
逢着酉时渐末,戌时欲出,如血的残阳沉没在西面的天际线下方,天空中无月,星星眨眼,释放着点点银色之光,不浓亦不淡。
雪神从蒙神手中接过大氅,披在柒歌的身上,关切道“天色晚了!”
见柒歌面色惨白,目光无神,呆呆地看着天空中某一处,好半晌没有吭声。
沉默了一会儿,闻得一片绿绒绒的草地之中传来蛐蛐的叫声,又见一只萤火虫闪动着微弱的光亮飞起,蒙神上前伸手猛地一搂,将萤火虫抓在手中,两手扣在一处形同一个笼子一般,快步至柒歌跟前道“快看,快看!”
松开手的瞬间,萤火虫扑棱着翅膀飞起,柒歌一笑,笑容就像晴空中的闪电,一闪既逝!
少刻,坐在一旁边的历姜道“虽为春季,北方的夜晚还是比较凉,不可在岩石上久坐,吾等且回至营中去。”
众人等起身回得大营之中,蒙神送柒歌回营帐歇息,雪神、历姜、鹤神跟罗依索大帐之中商议铲除蛇妖之策!
……
话分好几头来说,说说另一处妖魔。
且说截魔岭一处石洞之中,半明半暗,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潮湿发霉地土腥之味儿,猛一进去,很是刺鼻子,但呆上一会儿,熏得甚么亦是闻不出来。
一块豁牙露齿、破头烂齿地怪石之上,栽歪着没当上魔妃几天就狼狈逃窜的女妖喜沫。一旁边站着两个长得贼眉鼠眼、浑身上下毛茸茸地小妖,一黑一灰,实是看不出来其等是何物所变,端着几个干巴巴地烂果子伺候着喜沫。
“快去,快去将君上请回来,在洞口处蹲着好半晌了!”喜沫呵斥道。
“是。”
两个小妖尖声尖气、拿腔捏调地应一声,放下手中物,直奔洞口处而去,动作到是挺麻利。
天色擦黑,石洞口处一块巨石之上蹲着一人,披头散发将一张长瓜脸挡个大半,目光呆滞地看着西北一处,不知其在想着甚么?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只受伤将死的怪鸟仰望天空哀叹!
两个小妖三窜两蹦地蹦上巨石,点头哈腰上前道“君上,天黑了,娘娘请你回去呢!”
“守在此处,见可疑人等速速来报。”载猷甩着破袖子,从巨石上起身道。
“是。”
两个小妖应一声,直直溜溜站在巨石之上,瞪眼四处看着,那样子就像两根黑灰色的木头桩子竖在巨石之上,又像两个成精的土拔鼠!
闻得载猷的脚步声,喜沫从豁牙露齿的石块上起身,在一堆干瘪的烂果子之中,翻腾半天才挑捡出一个,凑到鼻子边上闻了闻,勉强咬了一口,转身迎向载猷抱怨道“君上,这鬼地方有甚么可呆的,莫不如前去呕吟山?”
“你不是不知道,此处离魔殿最近,不过是早晚,必将魔殿夺回来?杀死魔尊二子!”载猷阴沉着脸斥道,“呕吟山,吾载猷虽败,却也不至于跑到病狗阮千里之处,寄人篱下!喜姝办事甚是拖拉、墨迹,招个兵,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来此处?真是个废物、草包、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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