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雪神众将回得营中,马不停蹄,紧急议策,不给蛇妖半分喘息之工,欲一举将其铲除。众兵将火烧铺天盖地蝠兵鸦将,极其兴奋,摩拳擦掌,欲一鼓作气,掘开妖洞斩杀蛇妖。
大帐之中正议策,历姜道“回主帅,风雨雷电四神将已到。料此时,蛇妖已逃回妖洞之中,四天王引兵伏于半空,稍刻,引雷公、电母二神将入得妖洞中,惊出蛇妖,将其斩杀。”
“此番密林之中烧死其大量蝠兵鸦将,蛇妖手下妖兵已然是不多,必是将其激怒,吾等先行派出兵将洞口处骂阵,欲其气得鼓鼓,稍后雷公、电母二神将入得洞中,远离开岩浆之处,必能一举将其惊出斩杀。”鹤神道。
“此战,或是决战,吾等必要有个心里准备,如前番一般与其厮杀两天两夜。妖兵虽不多,但蛇妖手中还有众多绿蛇,其速极快,众将与其战时必要谨慎!”雪神道。
“正如主帅所言,蛇妖被强行逼出,必是歇斯底里、使尽手中绿蛇的一场生死决战!”罗依索道,“或是其知大势已去,此刻正召集小妖,四处搜罗野妖前来助战!吾等绝不给其喘息之机,即刻出战!”
“正是。”雪神道。
正说着话,忽见一天兵匆匆来报“回主帅,山岗之上,出现众多毒蛇,密密匝匝、呲牙咧嘴朝着营寨方向扑来。”
“该死地蛇妖,真该死!说来就来了,先行派出毒蛇,主帅,吾前去将其等如那些乌鸦兵一般,通通烧死!一个不剩!”蒙神急道。
“雨势不减,山坡上到处皆是水,无有黑松之林,你怎个烧法?”雪神看着帐外的雨势道。
“隆万、陆云引兵前去看看,雨中湿滑,脚下留神。”雪神传命道。
“得令!”二将应声而出。
稍刻,见帐帘一挑,柒歌穿戴整齐、面色苍白行入帐中,上前拱手道“主帅,伤势痊愈,请命随众将出战!”
“柒歌,伤势怎会好得如此之快?莫呈强!”历姜道。
“无事。”柒歌道。
“柒歌,随历姜守在营中。”雪神道,“历姜,传命众将引兵前往妖洞。蒙神,随吾营门口处。”
“得令。”众将应声。
雪神出得大帐,直奔营门口处,蒙神紧紧跟随。
秋雨连绵不断,下了几天,天空中灰白一片又有锅灰色的黑云滚滚而来,有风自西北而来直吹向东南,远远看去,山岗上湿漉漉的林木蒿草被风吹得掀起白浪。
雪神站在营门口处,见隆万、陆云引着众天兵,抡剑砍杀着奔此处而来的毒蛇。
稍刻,见四天王引兵出,直奔山峰处而去,雪神招手一天将道“速去报与历姜,营中少留兵将,隐蔽它处,以防其后有大量毒蛇出现。”
“得令。”天将转身而去。
不一时,见鹤神、罗依索、梅仙众将点兵出,直奔山峰处,雪神道“蒙神,你与隆万、陆云引兵跟上鹤神人等,吾即刻就到。”
“得令。”蒙神应一声,飞身跃下营门,奔隆万、陆云而去。
“冬生,披件衣裳!”忽见柒歌从营中奔出,手中拿着一件大氅。
雪神回转头的瞬间,余光之中忽然瞥见营门外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向此处飘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回禀主帅,营门外来二人,口称欲见少宫主!”一天兵快步至雪神近前回道。
“冬生,是寒澈、寒道。”柒歌道。
迷迷茫茫的雨中,见二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营门外,雪神鼻子一酸,眼泪随着雨珠狂落
‘吾家少魔主以命救白龙在先,白龙以命救吾家少魔主在后,以命换命,你等早晚会见到白龙。’魔兵行秀的话如洪钟一般回响在雪神的脑海之中,虽没有亲眼见到龙冢之上发生的一幕幕惨剧,但白龙绝对不会附身在一个恶人之身上
“冬生,是寒澈、寒道。”柒歌因激动,声音颤抖道。
忽见雪神一个飞身而起,直奔二人而去,大雨之中,三人抱在一处,泣不成声!
稍刻,见雪神紧盯着寒澈泣道“你是寒澈吗?你是寒澈吗?还是”
“冬生,吾是寒澈。”寒澈点头道。
“吾的好兄弟!”雪神上前再一次抱住寒澈。
“嫂嫂!”寒道看着柒歌道。
“嗯,寒道。”柒歌泣道。
忽见历姜召集营中兵将出,柒歌道“寒澈、寒道,主帅正欲引兵前去诛杀蛇妖,蛇妖放出毒蛇,山坡上皆是,你等暂随历姜至它处,吾随主帅前去诛杀罢蛇妖就回,吾等再叙!”
“嫂嫂,吾兄弟三人之宫母丧命蛇妖之口,寒澈、寒道生身之母亦是丧命其口,诛杀蛇妖吾兄弟三人之事,血海深仇欲其血还!”寒道闷声道。
未待柒歌答言,三人身影若离弦之箭,直奔山峰而去,柒歌眼泪狂落不止,忽见历姜从后奔上前道“柒歌,那可是寒澈、寒道啊?”
“正是。”柒歌泣道,“历姜,血债血还,今日里,蛇妖必死!”
“血债血还,蛇妖必死!”历姜恨道,“任其把满山的毒蛇都弄出来亦是白搭!”
忽闻得狂风骤然变大,大块大块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漆黑一团,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紧跟着一道闪电撕裂天空,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
刚刚还朦胧可见的山峰突然消失,眼前漆黑一团,狂风夹杂着大雨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山峰的巨石摇动得咔咔作响,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折断!
雪神三人与鹤神众将躲避一处石洞之中,众将见到寒澈、寒道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蒙神与其二人本就交情深厚,前番金海龙宫处蒙神险些被妖人害命,幸得寒道所救。
此一时,误会消除,死死抓着二人之手,激动得语无论次、颠三倒四,不知道说甚么好,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甚么滋味儿都有,笑了哭,哭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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