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的时候,旁边还停靠着另一艘船,所以湛莫寒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眼前这个岛应该就是慕白的栖身之所了。
他再一次交代湛奕辰,“小心行事,我们对这里不熟悉,以免中了埋伏。”
两个人谨慎登岛,在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发现了魏雨萌的手机被扔在地上。
湛莫寒上前把手机捡起来,知道这是慕白在告诉他们,这个路线是有意透露给他们的,也难怪湛奕辰会火大,这样赤果果的挑衅,确实气人。
把手机收起来,他们继续往岛上走,因为对地形不不熟悉,怕遭遇什么危险,所以他们走的格外小心。
把整座岛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之后,根本没有魏雨萌他们的身影,这就让两人犯了难。
刚刚在入口处捡到了魏雨萌的手机,足以说明他们确实是来过这里的,可是他们确实已经把能翻的角落都翻了一个遍,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了主意,搞不清楚慕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哥,这家伙不会是在故意耍我们吧,可能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这个岛,既然我们能想到来这里找他,难道他就猜不到我们的想法了吗?”
慕白心机颇深,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地就找到。
所以这座岛上没有人的可能性很大,更像是慕白为了戏耍他们故意这么做的。
“这个岛四面环海,他要带着林静他们从别的方向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嫂子的手机已经被丢下了,我们没有了追踪的方向,他可以趁这个时间跑的更远。”
湛奕辰的分析不无道理,只是他们搞不清楚慕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推理不出来他下一步会去哪里。
如果他只是为了的到牧林静,又何必把魏雨萌也一并带走?这种明显是自找麻烦的事情,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两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方勋带着人按照他们的定位追了过来,看到他们这个表情,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方勋带来的也不全是坏消息,“之前牧小姐的父母被人劫走的时候,和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虽然人被带走了,却留下了几个活口,现在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不如我们回去审问一下,或许能有线索。”
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与其在这里对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小岛束手无策,不如回去做点有用的事。
于是一行人又乘船往回赶,路上,湛莫寒细细的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些事似乎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先是订婚取消,再是温玉兰去世,再到牧林静被迫转院,直到现在二人失踪,每一件事都像是在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
他想起自己得知魏雨萌失踪的时候,封诗茗恰好就赶到了公司来阻拦他去医院,他当时还以为是季桐的人带走了魏雨萌,现在看来,慕白和季桐之间是不是有合作关系还需要仔细的查一查才行。
“方勋,你回去之后查一查封诗茗现在还在不在国内。”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要查一查封诗茗的行踪,如果恰好这时候她也不再国内了,那自己猜测的事情也就十有八久是真的了。
下船之后,他们兵分两路,方勋负责去查封诗茗的位置,湛莫寒则是去审问那几个劫车的人。
被抓住的人也不少,三个人里能有一个人开口就可以。
湛莫寒看着被束缚在刑架上的三个人,从门口的盐水桶里抽出来一根鞭子,用力一甩,仿佛把所有的情绪都用在了这一鞭上。
被打的人立刻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蘸了盐水的鞭子要疼很多,血肉之躯根本挨不住,他什么都没有问,接着又是两鞭,他用足了力气,每一鞭都痛到极致。
很快,他干净的外套上溅满了污血,看上去格外渗人。
“说吧,慕白准备把人劫到哪里?”
不想这人是个硬骨头,即便疼的直冒冷汗,还是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湛莫寒冷笑,“很好,我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他抽出随身佩戴的腔,连续几声巨响,那人的腿上多出来几个血窟窿,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在这个铜墙铁壁一样的空间里回响了很久。
他故意只审问这一个人,但却没有指望他能开口说出来。
杀鸡是为了儆猴,他就是要让这种恐惧包裹着后面的两个人,那种明明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样的折魔,却又迟迟等不到一个痛快的煎熬感,就像钝刀割肉一样难受。
杀人不如诛心,比起肉踢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魔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和湛奕辰所想的一样,在他打完这几腔之后,旁边的人裆部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股刺鼻的气味夹杂在血腥味里,显得尤为特殊。
第一个人挨了几腔之后已经受不住疼晕了过去,湛奕辰将门口的盐水桶提起来,从头到脚的浇在了那人身上。
盐水浇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让他连叫声都变了腔调。
但是湛莫寒却不急着审问他了,而是来到第二个人面前,“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先让他歇一歇,等一会再继续。”
说着,他直接举起黑洞洞的腔口,抵在了面前这个人的大腿上,幽幽道,“你们不肯说,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你们耗下去,放心,我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一定不会让你们死了的。”
说着,他又要扣动扳机,那人彻底受不了了,大喊着自己知道。
“我告诉你慕先生要去哪里,你放过我,我不想变成残废。”
刚刚第一个人的鲜血悉数溅在了他的身上,他离得最近,看得到皮开肉绽的惊悚,湛莫寒故意放慢了扣扳机的动作,这像是等死一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才是一种最大的折魔。
听他愿意说了,湛莫寒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只要你说实话,我就放了你,但是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后果你应该可以想象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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