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孟海义山贼的身份,估计来了衙门就要被人抓住。
这么一想,秋漫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连一个能帮得上忙人都没有。
而此时另一边正在清风寨的孟海义等人也收到了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却又撞上了徐止然。
“孟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徐止然疑惑看着孟海义几人。
孟海义看见徐止然,眼神惊喜。
他正发愁自己身份根本就没法去衙门,怎么才能帮得上忙,没想到就看见徐止然。
“你来的正好。”孟海义激动说道。
徐止然疑惑。
"秋漫出事了,被抓到衙门,我们山贼身份不方便,还要拜托你过去看看。"
听到孟海义这话,徐止然脸色大惊。
"我这就去。"
他心底下意识以为是上次那件事,没想到那县令竟然还会上门。
"那就拜托你了。"
孟海义担心自己身份太敏感,没法跟上去,让阿冬阿和跟着徐止然去县城。≈
孟海义在清风寨找了人来照顾秋进福,自己也在这里等着徐止然消息。
……
县太爷府邸。
年俊拎着一坛子好酒,笑眯眯看着县太爷,"姐夫,这酒你尝尝。"
他讨好的赶紧将酒给县太爷倒上。≈(≈
本来以年俊身份,是不能这么称呼县太爷的,奈何人家姐姐受宠。
这两日,他那姐姐又查出怀有身孕,这让县太爷笑得几天都没能合拢嘴。
"行。"县太爷拿着酒杯闻了闻,确实是好酒。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年俊今日过来,估计是听到什么风声。
"姐夫,上次那个死丫头,你还记得吗?"年俊试探问道。
"你想作甚?"县太爷开门见山。
"把那丫头给我。"年俊嘿嘿一笑。
都是男人,县太爷立马就知道了年俊心里在想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装作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我虽说是父母官,但也做不了这种主。"
"姐夫你的意思是?"年俊眯了眯眼。
"那丫头家中兄嫂和爹就在衙门,你要是想,不如……"县太爷暗示道。
年俊反应过来,感激看着县太爷,"多谢姐夫,我这就去。"
等那死丫头到手,他非玩死她不可。
"这些银子是一点小心意,还请姐夫收下。"年俊又拿出一袋子碎银,塞到县太爷手里。
县太爷眯眼笑了笑,满意点点头。
衙门里。
"这饭菜真好吃。"秋进宝抱着饭碗,着急把肉菜都往自己碗里拨弄。
秋陈氏一看立马就着急了,拿着筷子和秋进宝抢夺起来。
秋进才也不甘落后,立马加入其中。
秋老爹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叹了一口气,扒拉碗里大米饭。
这大米饭对于他来说就是新鲜的了。
就在秋家三个活宝抢得激烈的时候,突然传来脚步声。
年俊走进来就看见这边一幕,眼底闪过嫌弃。
乡巴佬就是丢人现眼,一点菜都能抢成这个样子。
不过,这也是好事。
"都停下来,这位是我们县太爷的小舅子。"
下人走过去,用力在桌上拍拍。
秋家三个活宝一听县太爷名号,吓得赶紧缩回手,朝着年俊看过去。
秋进宝盯着年俊身上绫罗绸缎做的衣裳,眼神羡慕。
这衣裳一看就舒服,要是他能穿上多好。
"你们就是秋漫的家人?"年俊负手看着几人,眼神轻蔑。
"是是。"秋进才讨好看着年俊,"您有什么事?"
"我们家老爷想要娶那秋漫做第十八房妾室,你们别不识抬举。"下人大声嚷嚷道。
"诶呦!这是那死丫头的福气啊!"秋进才惊喜喊道。
秋陈氏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这老爷一看就是有钱人,秋漫那死丫头要是嫁过去,岂不是吃香喝辣?
"爹,你快说句话啊。"秋进宝推搡着秋老爹。
秋老爹不吭声。
"算你们识相。"年俊冷哼一声,在一旁坐下来。
秋进才赶紧赔着笑脸走上去。
"这位老爷,您看,秋漫你想什么时候带走都行,这是不是该给我们家一点彩礼钱?"
秋进宝盯着年俊手上戴着那玉扳指,眼神羡慕。
"我家老爷当然不会少了你们银子。"
"那就好。"秋进才嘿嘿笑道。
没想到秋漫那死丫头还能这么值钱,之前二两银子卖给徐家真是亏了。
要是没卖,说不定还能卖个更好的加钱。
……
而此时,在大牢当中的秋漫压根就不知道秋家那几个丧尽天良的活宝竟然把自己给卖了。
大脑里光线漆黑,阴暗又潮湿,闻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时不时还有老鼠钻来钻去,发出唧唧唧的声音。
秋漫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在角落里收拾出一块儿,足够容纳自己的地方,坐下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旁边还放着一些饭碗,里面装着两个大馒头。
这是刚才有人送过来的饭,馒头硬的秋漫都掰不开,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秋漫无奈,只能忍着。
她这肚子估计还要饿好一会儿呢,也不知道阿冬阿和有没有想的办法。
就在秋漫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们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快点出来。”
“行,我就去送个东西。”
徐止然和守在门口的衙役说好话,便拎着一个食盒朝着秋漫这边走过来。
衙役将秋漫大牢的门打开,让徐止然进去。
“怎么是你?”
秋漫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心中惊讶。
徐止然皱眉,看着这大牢当中的环境,心底闪过一丝懊恼。
“你先吃点东西吧。”他将食盒放在一旁打开来。
里面还放了一小杯子水。
秋漫早就饿坏了,看着里面这些东西便知道是阿冬的丫头准备的,竟然还细心地准备了一杯水。
“谢谢啊。”秋漫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止然。
徐止然抿着唇,看着秋漫,问道,"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不多,外面衙役还瞪着,徐止然必须立马将这件事弄清楚。
秋漫一边咽下去嘴里的饭菜,一边将这件事说出来。她条理清晰,简单说了几句,徐止然便明白了。
听完事情缘由的徐止然面沉如水,比旁人更加漆黑的双眸深凝着她,沉沉说道,“别急,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