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小跑出了林峰的房子。
阿和小手拍着胸脯,兴奋不已,“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秋漫姐真的看上了那处房子,一个月两百两银子也舍得掏,还好,最后你没有租。”
秋漫余光瞥见有人从院子里追了出来,她拉着阿和上了茶楼的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热茶和几盘糕点。
同时看着林峰与他的手下们和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上乱窜。
“有林峰这样的屋主,那样的房子就算是送给我我也不要。一个月两百两银子的租金,亏他想得出来。”秋漫慢条斯理的吃着糕点,折腾一点,午饭都忘了吃。
别看林峰现在好说话,到时候要是真租了,肯定麻烦不断,加价亦或是赔偿这种事肯定不会少。
阿和就差没有拍掌叫好,“姐这一招真妙,让他们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房子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回去怎么和阿冬姐姐交代啊。”
“既然镇上能出租的房子已经被林峰垄断,我们可以想另外的办法。”秋漫又点了三个大肉包子,其中两个都放在他的盘子里。
少年还在长身体,要多吃一些。
“难道秋漫姐打算自己盖房子?”阿和知晓秋漫的手很巧,盖房子更是不在话下,但就算是三岁稚童都知道,盖房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好的。
他们等得起,二哥的身子却拖不起。
“我不会在这儿专门建造一处房子,毕竟以后是不是在这儿定居还说不定呢。”
吃饱喝足的阿和多了几分干劲,“那秋漫姐所说的还有一个办法是什么办法?”
“若是找不到单独的能够出租的房子,与人合租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有人住在镇上的大宅里,又只有一个人住,未免太过于冷清,要是能租给她,不仅能赚点银两,还能给他的屋子添点人气。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城东那一片的房子,都是有些家产的人的住处,大多是买了又没有时间住,常年只有管家在,不如我们去问问,万一就有人愿意将房子租给我们呢?”
“走吧,刚好此处离你说的那个地方近,在天黑之前,我们去碰碰运气,万一就成了呢?”秋漫又打包了一些易于消化的小菜,打算带回去给阿冬和二哥吃。
果不其然,他们刚来到城东,就发现许多人的衣着都变得光鲜亮丽起来,和村里人的打扮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阿和的目光开始变得瑟缩,“秋漫姐,这里的房租会不会也很贵啊?毕竟这里的房子看起来比林峰那儿的房子好太多了。”
环境好,建造的也漂亮,房子被护城河环绕,门口还栽种一整排的杨柳与花圃,隐约间能嗅到清雅花香,不太浓郁却沁人心脾。
“想要知道价格,问一问就知道了。”
秋漫提裙上前,敲开了一户大门。
出来接见的是一个眉眼慈祥的老大伯,他眯着眼睛辨认半响,才看出来眼前站着的是位姑娘,“姑娘,可有什么事儿?”
“老伯,你们这儿的房子出租吗?我想要租两个房间。”秋漫笑得很甜,老人家一看见欢喜。
“我们家主子去县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租不租得问我们家主子,姑娘要么过一个月再来问吧。”
一个月,她等不了这么久,但还是和老伯道了谢。
这一排一共有六户人家,有三户屋主不在家,其中两户屋主不想出租。
问一圈下来,阿和炙热的心都已经凉透了,“姐,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最后一户人家还是别问了吧。”
有个提着菜篮坐在花圃乘凉看戏的大妈阴阳怪气的开口,“哟,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他们这种大户人家,为什么要和你这小丫头合租啊?你们还是早些打道回府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阿和觉得,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难受啊?
秋漫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大妈是不是也想住这种房子却没有办法?见我在努力,所以格外嫉妒啊?”
“嫉妒什么?我有必要嫉妒吗?你这小妮子说话当真是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住在城东!到时候可千万不要香条过街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呵。”妇人死死盯着最后一户的大门,脸上已经有得意之色。
前面五家都没有答应,最后一家肯定也不会答应,到时候看她怎么嘲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秋漫一开始还是紧张的,反而敲到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紧张了。
叩门三下停一下,半响都没有人来开门。阿和等得急了,“姐,这一户是不是没有人住啊?”
“不会,我刚才都看见屋子里飘出来炊烟,主人应该是在做饭。”
“我劝你们别白费功夫了,能住在这一片的人非富即贵,哪儿能让你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丫头租啊?要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岂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跑到这儿来撒野?”妇人一个劲的讽刺,就算这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喜欢嘴碎的数落上两句。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打开。
秋漫抬头,却与一张熟悉的脸对上。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阿和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徐大哥,这儿是你家啊?”
真看不出来,徐止然家底这么丰厚,这里的房子可以算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豪宅了。
既然徐家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一家人依旧坚持住在乡下呢?
徐止然还没有回答,秋漫先自曝来敲门的缘由,“二哥病重,村里的大夫看不好,我就想着能不能来镇上碰碰运气,镇上的很多房子不合适,恰好看到城东这一片房子,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屋主来租两个单间住。”
徐止然哑然失笑,见她神情紧张,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种小事,你们回去之后直接将东西搬来我这儿,这个屋子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管家老伯陈叔,和一个侍从飞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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