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进宝飞奔到秋陈氏身边,苦苦哀求,“大嫂,你快救救我,秋漫她要杀我,我身上这衣裳就是她弄湿的!”
就算他说得飞快,秋陈氏还是听明白了。
好家伙,秋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宝儿下狠手!
秋陈氏一撩袖子,用堪比喇叭的大嗓门吼道“秋漫那贱蹄子在什么地方!她怎么你了?脸和脖子上这些划痕是不是秋漫弄得?她好狠毒的心啊,这么俊的一张脸要是毁容了怎么办?”
他吆喝的屋里的秋老爹和秋进才都听见了。
秋进宝眼睛一亮,冲到秋老爹面前开始卖惨,“爹爹,你快帮我解开我手腕上的鱼线,这鱼线就是秋漫绑在我手腕上的,我可是她亲弟弟,他却把我当一个畜牲带着……”
秋老爹气得火冒三丈,指着马车怒吼,“秋漫,你给我出来!就这么对你弟弟?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他原地转了一圈,找了根木棍,就冲着秋漫去。
秋漫脚步轻挪,轻飘飘的躲开他的攻击。
秋进宝紧张的咬紧下唇,心里不停的欢呼着打!往死里打!最好把她打死!
秋老爹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几次都没有打中秋漫,而秋漫几个闪身,如鱼一样滑到秋进宝身边,秋老爹觉得木棍不顺手,将其丢弃,扛起一条竹椅就要砸向秋漫,看见秋进宝被迫与秋漫站在一起,他的手硬生生的停住。
“死丫头,你给我让开,连亲弟弟都敢害,还有什么事儿是你做不出来的?拿鱼线绑他的手,亏你想得出来!那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老子真是白养你了,当初就应该不生你,生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秋老爹越骂越起劲,他在村子里过的生活并不快活,一直想要找个宣泄口,恰好碰上这件事,他就能借题发挥骂秋漫了。
什么话难听他就骂什么。
秋陈氏提议,“爹爹,要么把秋漫带去祠堂,把她从族谱上除名,也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按照晋国的律法,没有族谱的人就应被流放塞外。
要是被送去流放,肯定活不过今年冬天。秋陈氏是将她往死里逼。
秋老爹骂了半天,秋漫都没有反应,换言之,她并没有着急的在第一时间去辩驳,而是静静的听着。
秋老爹骂累了,总是要停下来喝口水喘下气。
这时,秋漫动了,她扯过秋进宝的手,冷冷说道“你们的话别说得太满,还没有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说狠话,很有可能会打脸。”
秋陈氏怒道“死丫头嘀嘀咕咕说什么东西呢?你今天对你弟弟做这种事,明天可能就会伤害爹,你这样的人注定不能在我们家留了,赶紧去剔除了族谱,以后别想踏入我们家门半步。”
秋漫死死捏着秋进宝的手腕,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难怪能养出秋进宝这么不要脸的性子,原来一家子都是极品,秋进宝就是个小极品而已。
她对这一家子,真的很失望。无条件的偏袒秋进宝,连听都不愿意听她说,这样的家人还有继续相处的必要吗?
“你们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能有什么为什么?你这个疯子发起疯来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疯子做事儿需要理由嘛?”秋陈氏不懂秋漫的故弄玄虚,这丫头越来越疯了。
秋老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秋漫,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你想怎么解决?”
秋进宝有了靠山,说话都硬气起来,“爹爹,让她陪我钱,她在镇上过得风生水起的,肯定不差钱,我们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让她赔一百两因子给我,这件事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提到钱,秋陈氏眼睛迸发出贪婪的光,语气既嫉妒又嚣张,“哟,没想到你在镇上过得还不错,难怪村里都不住,一定要住到镇上去。你肯定有钱,你要是不给钱,你就是不孝顺!”
“你们还有闲工夫在这儿问我要钱,怎么不多关心关心秋进宝啊?他不是你们最为疼爱的弟弟吗?”秋漫冷声道。
秋陈氏不解,“你怎么能说我们不关心进宝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秋进宝这双手差点就被废了,是因为我,才保了下来,你们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对我谩骂不休,早知道,我就不该管他的死活。”秋漫惋惜的叹了口气。
秋老爹有些茫然,但还是听懂她所说的主旨,“你说进宝的手差点废了,怎么回事?”
“秋进宝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学了一门偷鸡摸狗的本事,还偷了周家公子周游的玉佩,那周游哪儿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得知之后非要砍他的手。”秋漫这才慢悠悠的说出事实真相。
“你偷了周游的玉佩?”秋进才难得开腔,他对这个周游略有耳闻,好像是和秋进宝一个私塾读书,那周家是镇上有名的地头蛇。
就连镇长都得让他三分,秋进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动他的东西?
再加上周游是个瑕疵必报的性格,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都会被搞得家破人亡。
秋进才直接冲到秋进福面前,死死盯着他,“你真的偷了周游的东西?”
秋进福想否认,秋漫抢先道“当时在大街上,一堆人看着呢,你就算是不信,隔壁街的王婶也看见了,你去问问她,看看秋进宝是不是惹了周游。”
秋进才气得原地跺脚,“然后呢?周游就这么放过你?难道不是通知你回来等死?”
秋漫慢悠悠的说道“所以说,要是没有我,秋进宝的手早就没了。”
“你怎么不说你的手也差点没了?”秋进宝气不过,脱口而出道。
“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秋老爹看着秋漫,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是啊,我的好弟弟自己一个人被砍手还不够,非要拉上我当垫背的。他诬赖我是真正指使他的人,害得我的手差点没了,他都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不过是把他的手给绑了,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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