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事后,从前的幕僚走得七七八八,更别提愿意出头的了。绾卿若是知道,你也一直记挂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秦韵楼黯着眉眼,“所以她的物件,以后只由你我收着,别人记不记得没事,你我记得她这个挚友就好。”
阮南羽飞快擦着眼角,嘴硬道,“我已经谢过你了,不会再给你钱的。”
“得了吧,小爷缺你这点钱?”秦韵楼找了个椅子坐下,头一甩得意得很。
阮南羽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用油纸包好,收进梳妆盒,上了一把精致的小铜锁。
做完这一切,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透过眼前的梳妆镜看向坐在一旁的秦韵楼,“秦韵楼,你可觉得绾卿的死有疑虑?”
从她第一次听到苏绾卿已逝,她就觉得与周家诚脱不了关系。
即便是面对记者,她都是这套说词,只可惜每次都被经纪人捂住了嘴,不让多言。
有些人甚至觉得她因为好友的死疯癫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她的身份不高,没办法触及政界,更调查不了其中真相。
秦韵楼在拍卖行的那一出,以及他亲自来送项链,让阮南羽看出了他的诚意,她心中竟慢慢地有了合作计划。
“苏家灭亡之前,绾卿曾跟我在咖啡厅见过面,那时候她好像听见苏伯父与周家诚他爹吵了一架。”
秦韵楼拾眸,眼中疑惑渐生,“什么意思?”
阮南羽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真不了解内情,才继续道,“吵架不久后,苏家便不明不白地破了。而周家,却很快傍上了云家,事业权利蒸蒸日上,其中定有肮脏事!”
“而且,苏家被暗害前一天,绾卿曾对我说过,周家诚约苏家众人去周家商议婚礼事件,苏伯父答应了。”
“这又能证明什么?最多是苏家众人去完周家后,回至家中便遇害。”
秦韵楼打量着阮南羽,向来玩世不恭地脸上显出凝重,“当初巡捕房多次查案,也没有查出疑虑,你若是对此疑惑,为何不报案?”
阮南羽摇摇头,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周家诚的爹是主计长,巡捕房能耐他何?更何况我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地跑去巡捕房,怕是因为造谣被捕了。”
“但我事后想了想,巡捕房虽然查案,但并没有说第一谋害现场是在苏家,如果苏家人是在周家被害,再被运回苏家呢?”
阮南羽垂着眉眼,“或许是我想象力太过,但我不希望绾卿死不瞑目。”
“你说给我听,是希望我去查?”秦韵楼戳破她的言论陷阱。
“你有权利和能力,为了绾卿查明真相。”阮南羽盯着他的眼睛,“你也不希望她死得不明不白吧?”
秦韵楼猛站起来,胸膛起伏不定,声音也幽冷更甚,“好,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绾卿的死真与周家,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阮南羽点头,“多谢,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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