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走近她一步,眸子全是苏婉蓉的倒影,“你好像离我更远了。狱中这三年,你经历了什么?为何回来也不告诉我,如果不是老爷子犯了旧疾,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出狱。”
他进一步,苏婉蓉便退三步,眸子一片清明,“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家里人知道便可,便没想着特意跟温大夫说一声。”
温言隐隐生出了怒气,“为何疏远我?”
“什么疏远?”苏婉蓉低笑了一声,“温大夫是个明白人,应当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却万万不能碰!就像你我的身份,我是司徒家大少夫人,而你是司徒家聘请的大夫,你我仅止于此,没有其他。”
温言脸色难看,身体僵硬在原地,“你真要这么绝情?”
“不是绝情,而是你我从未有情!”心脏隐约有些不适,想来是她说得太绝情了,原身残留的情绪有些伤感。
可如今的苏婉蓉是她,她会帮助原身夺回失去的一切,但没答应原本为她延续从前的感情。
而她自身,为了复仇大计,不可以因为任何私情打乱计划。
温言似乎被苏婉蓉伤到了,身体晃动得厉害,好不容易站稳,才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婉蓉,“大少夫人,是温某越矩了,先告辞了。”
他步伐匆匆,其中更有几分悲凉无助。
原身的情绪太过,苏婉蓉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正要进屋子寻个椅子坐下。
余光却看见,门口有道人影直挺地站着,她轻微一愣,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屋子。
半盏茶不到,便听到门外余妈的声音,“少帅回来了?”
苏婉蓉喝茶的手停住,果然是他!
那他刚刚是听到自己与温言的对话了?
“嗯,祖父身体可好些了?”
“好些了,太太喂了药,现下正睡着呢。”
“少帅还没吃过饭呢吧?我给您热几个菜去。”
“不用了,简单吃几口。”
余妈伺候着司徒泽墨进门,看见苏婉蓉也坐着,愣怔半会儿立刻笑了,“正好大少夫人也在,陪少帅吃顿热的吧。”
她手脚麻利地端走了冷菜,只留下了司徒泽墨和苏婉蓉二人。
司徒泽墨与她没什么好说的,苏婉蓉满脑子也都是他抓包自己和温言,就像是“奸情暴露”一般,整个人有些不自在。
不一会儿,丁秋翠也出来了,她向来最喜欢长子,兴致勃勃地拉着司徒泽墨说了好一会儿话。
但司徒泽墨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当着苏婉蓉的面热脸贴冷屁股,丁秋翠有些不适从,不一会儿就借口去找司徒文静先溜了。
“少帅,祖父的旧疾,为何没有尝试治愈?”
苏婉蓉斟酌着字词,“会不会是温大夫太过年轻,配药以温和缓慢,所以见效不大?”
司徒泽墨夹了几根青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食不言寝不语,祖父的事情回房我再告诉你。”
回房?
苏婉蓉撇嘴,暗戳青菜,是回她祖父的事情,还是准备问她与温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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