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件事的真正原因就是,司徒家担心影响我的前程,非让一个女人替我顶了罪?”
司徒泽墨多了解老爷子,只一句话便猜测到了原因。
只是从这一刻起,他浑身便冒着舒冷地气息,面上更加冷漠。
老爷子没说话,或许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气氛凝结冷重,祖孙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如出一辙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
直到下人重新进屋子,倒上温热地茶水又褪去。
老爷子的胡子抖动了几下,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婉蓉与你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自请为你顶罪,并非我们强逼着她做了这件事!只是允诺了她,司徒家的长媳永远是她!”
茶水热过一巡,老爷子只淡淡地瞧着,没有再饮的打算,“当时你身边只有她跟着,顶罪的人也只能是她!她一向聪慧,也是自己想通了这点,心甘情愿地入了狱。这件事我下了闭口令,谁也不许再提,你又何必为了她来追问我?”
细长的手指搭在茶盏上,司徒泽墨的眉毛皱着,“我不是为了她!只是想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更何况当年那个副官并非我杀的,倒是连累了苏婉蓉挨了三年的狱。”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我相信那副官不是你杀的。可别人为何要信任你,明摆着故意设局诓你进去,你以为你能躲得了?要是真能查到蛛丝马迹,你以为司徒家真得让一个女人去顶罪不成,非要丢了颜面?那副官可是南城少帅的外戚,南北军区对立,若真让你受罪入狱,你以为三年磋磨你还能活着回来?”
司徒泽墨心底藏了一丝愧疚,老爷子的话他听得出来,苏婉蓉三年牢狱生活并不好受,被磋磨的一切其实最应该让他尝受。
难怪前两天她怒不可遏,原来她知晓内情,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无辜的。
难怪她三年牢狱,回来后性子大变,锋芒毕露,也不再畏惧强权。
老爷子倒掉茶水,意味深长地嘱咐,“泽墨,你如今也是北城一方少帅,身上使命无数!但你的背后,同样立敌无数,你不能有半分行错,若有难以旋转的事情,必须舍弃身边人,舍弃最无用的感情。当初穆媛的死,我原以为你是能看透的。”
穆媛……
司徒泽墨舌尖抵着后槽牙,冷漠的眉眼间一抹哀伤转瞬即过。
他收敛住情绪,重新看向老爷子,“祖父,那当年婉蓉入狱后,您可有关照过不让她再出来?”
老爷子面露薄怒,“胡言乱语!她是司徒家的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为何不让她出来?只是当年的事情太过离奇,似乎有人特意嘱咐过,不能从轻!我倾尽人脉,最终还是要让婉蓉在狱中待三年!”
“居然不是您?”
老爷子皱眉,“什么!”
“吴极曾经查过,婉蓉在狱中的三年并不好过,更有不少势力曾偷偷暗杀她,她多次命悬一线,若不是狱友护着,早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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