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的手掌按住她的肩头,阻挡她试图逃走的动作。
苏婉蓉立即就怂了,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长官,你这是公权私用,是不平等交易。”
“不平等?”司徒泽墨低哼了一声,“你跟我做的交易有哪一项是平等的?”
苏婉蓉一下子就红了脸,司徒泽墨似乎并没有察觉,反而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两个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周都督战功赫赫,参加过许多规模庞大的战役,一直守在站前冲锋作战,一直到后来身体不允许,才申请调到北城,军中他是德高望重之辈,甚至在整个上层中,都很有话语权,即便是爷爷见到他,也要恭敬的叫一声老长官。”
“如此厉害的人,脾气是否也不好?”
“看是什么人吧,也要看老爷子的心情。”
“别的呢?”
“他只有一个女儿,因身体不好,并不喜欢出门,所以日常陪伴他的,只有外孙周琼礼。”
苏婉蓉听的十分仔细,司徒泽墨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没了?”
“你还想听些什么?”
苏婉蓉嘴角抽了抽,说了半天,也就介绍了个家庭人物关系,别的一点都没说。≈
“忌讳呢?脾气?周家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忌讳,比如这个周琼礼是否好相处?会不会介意我的前科,万一因为我的履历而给你丢脸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出现在周家的宴会上比较好。”
绕了半天,苏婉蓉终于绕到了主题上。
她真的不想去参加这个所谓德高权重老都督的寿宴,尤其是明天卿本佳人开业。
“不会。”
“你就这么笃定么?”≈(≈
司徒泽墨的声音微微沙哑,贴着苏婉蓉的头皮传下来,“琼礼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我生死相交的战友。”
低沉的嗓音在苏婉蓉的耳洞里回荡,她愣了一下,心里忍不住默哀了一刻,终于舍弃了临阵逃脱的打算。
翌日,晚上。
苏婉蓉随同司徒泽墨准时到达周家,寿宴的现场。
因为司徒泽墨下巴上狰狞的伤疤,无可避免的惹来许多人注意的目光。
苏婉蓉和司徒泽墨一路跟这些完全没有印象的人打过招呼,她如同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重复着司徒泽墨重复问好的话,等到进入了宴会厅,笑容几乎已经僵在了脸上,腮帮子又酸又疼。
“泽墨。”
洪亮而高亢的男声从厅中传来。
苏婉蓉循声抬头,望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青年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和司徒泽墨看上去岁数相仿,却不同他整日的冰块脸,这男人一开口,就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清爽开朗之感。
“等你好半天了,阿楠他们都到了,就差你一个,走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去。”
说着,他伸手便要拉司徒泽墨过去。
一旁的吴副官干咳了两声,青年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苏婉蓉,顷刻间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当下露出一排白牙。
“这位是嫂夫人吧?”
司徒泽墨敛眉,向苏婉蓉介绍。
“这位是琼礼,昨晚同你提过的。”
苏婉蓉回过神,向周琼礼露出得体的笑容,“你好,我是苏婉蓉。”
“宴会还没开始,进去坐坐吧,后面的小堂里,都是自己人。”周琼礼熟稔的搭上司徒泽墨的肩膀,与苏婉蓉三人并肩,往周琼礼口中的小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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