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若是生了病,正是心烦气躁的时候,不看见我反而病能好的快一些。”司徒泽宇笑着自嘲,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司徒泽宇伸长了脖子,“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大嫂。”
“什么?”
“大嫂和前任司法长之女苏绾卿是什么关系呢?”
闻言,苏婉蓉的目光一沉,夹菜的筷子一顿,抬起头,对上司徒泽宇略带逼人的灼灼目光。
他神色轻佻,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我这个人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若是发生在大嫂你的身上,我不得不有些相信了。”
苏婉蓉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酒馆见的人,正是周家诚,大嫂你不是和他说了很多有趣的话么?”
听到周家诚三个字的时候,苏婉蓉放下了碗筷,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饭厅里的气氛渐渐凝固。
在苏婉容的眼中,司徒泽宇一直是个贪财好色不着调的酒囊饭袋罢了,尽管他在人前刻意表现得的确是这样。
但是苏婉蓉重生以来,所有的变化都被司徒泽宇看在眼里,整个司徒家最早起了疑心的也是他,甚至比与苏婉蓉一直同床共枕的司徒泽墨还要早一些。
“哦?有趣的话?”
苏婉蓉重新拿起筷子,指节捏的泛白,尽管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但面上却镇定从容,不显露分毫。
“我也想听一听,这个伙同云蔓蔓买凶杀人的周大公子,和你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又或者,又想怎么害我?”
“他说,你就是苏!绾!卿!”司徒泽宇悠的靠近,压低了声音,咬重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空气中出现了暂时的寂静。
半响,苏婉蓉笑出声来,眼中看着司徒泽宇如同看到了多么滑稽的东西,露出一副荒唐至极的模样。
“他是喝了多少?”
司徒泽宇眉头一簇,紧紧盯着苏婉蓉的脸,忽而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是认同了苏婉蓉的话,不过他的笑却十分耐人寻味。
“不多,只喝了三四瓶清酒,你知道那些矮人造不了厚重的酒。”
“看来周大少爷的酒量不怎么样。”苏婉蓉反问,“只是我不明白,祖父已经摆明了态度要跟周家划清界限,二少爷这个时候上赶着和周家诚交好,是什么意思呢?”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偶然在酒馆遇到了,大嫂何必如此紧张?”
“我能不紧张么?不过是因为在婚姻上多了一句嘴,拆了他们的台,已经道了歉,他的太太竟然蓄意杀我,我命大逃过一劫,谁知道买凶杀人这件事儿,周家诚有没有参与?”
她和司徒泽宇都是行事谨慎之人,每一句话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就等着对方一个松懈,露出一句半句的破绽出来。
但偏偏交锋数次,二人旗鼓相当,谁也不曾输过,谁也不曾赢过。
司徒泽宇至今未曾弄清楚,苏婉蓉回来之后,为何转变巨大,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而苏婉蓉也不曾弄清楚,司徒泽宇故意收敛锋芒,装出纨绔子弟模样究竟是想干什么?
两方僵持不下,喊了许久的余妈,姗姗来迟,来的时候,手里却并没有给司徒泽宇带餐具。
“二少爷,夫人请您到她房里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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