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人说话,良久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你喝酒了么?”
苏婉蓉捡起司徒泽墨扔在地上的换下来的衣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十分诧异,司徒泽墨往返家和军部两点一线,即便不得已有旁的应酬,他十分谨慎,不可能喝酒。
“酒没喝,倒是吃了许多罐头。”
罐头?苏婉蓉愣住了。
他似乎话里有话。
罐头?苏婉蓉琢磨了半天,皱眉道。
“罐头怎么会有酒味呢?”她用力的闻了闻,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酒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镜子里,司徒泽墨铁青的面色,那阴沉的眼神仿若激将爆发的火山。
“过来。”
“啊?”苏婉蓉抱着那衣服,还在纳闷,一脸不解,“怎么了?”
“重新换一件。”
“这件你不喜欢么?”
“嗯。”司徒泽墨脸色紧绷,黑眸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苏婉蓉并不敢说什么,“那,那我帮你重新选一件。”
她将衣服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准备去衣柜前拿衣服,忽然被一道大力拉拽,紧跟着,人已经被推到了衣柜门上,后背撞的生疼,和柜门撞击之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吃痛的惊呼了一声。
“啊”
“衣服不喜欢,换一件就是,但是人不可以。”
也不知道,司徒泽墨从哪里吃了枪药,这么大的火气,疼得苏婉蓉睁不开眼。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司徒泽墨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牢牢的钉在衣柜上,丝毫动弹不得,阴沉的眸子里透着彻骨的寒意,仿若是冰冻三尺之厚的深潭,凉气逼人。
“你干什么啊?”
“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我”本就心虚,苏婉蓉的心咯噔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
司徒泽墨的眼线遍布,即便不出门,也能知晓天下事,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昨晚上的事儿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当机立断,用手指头捏着腿上的肉,狠心的拧了一圈,顿时疼出几滴眼泪出来,泪眼婆娑,哽咽道。
“你都知道了?”
司徒泽墨眉头一皱,按在她肩头上的大掌力道悠的加重了几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个意外”苏婉蓉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睑。
“我我喝醉了,因为商行的事情,我也只是想在爸爸面前表现,所以一时情急贪功冒进了些,奈何还是能力不足,没有把事儿翻转,情绪不好,多喝了些酒,是有人告诉你什么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曾背叛你!”
“喝酒?和什么人喝的酒?”司徒泽墨冷笑一声,“他叫什么名字?”
苏婉蓉喉头一哽,司徒泽墨既然这么问,想来是不能说她一个人喝的,可她总不能将秦韵楼的名字供出来吧?
“不想说?”
司徒泽墨脸色阴沉的发冷,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告诉我,秦韵楼是谁?”
他的手劲儿很大,此刻半分力气都不曾收着,苏婉蓉感觉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吃痛的抬起头来,触及司徒泽墨隐隐冒着怒火的眼神,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高大的阴影之中,朦朦胧胧的昏暗,好像吞噬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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