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被怼的无话可说,竟然只能干瞪眼。
苏绾卿从小娇生惯养,即便有错,不是秦韵楼替他背了,就是被父亲一手护着,从来没有人敢指摘她一句的不是。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骨子里虽然传统,但不觉得这事儿就非要寻死寻活的,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意外,并不能代表她道德上的缺失,若是较真的算,她还算是个受害者,毕竟她是被人趁人之危的。
只是,她对于司徒泽墨有些愧疚感是真的,如今已然真相大白,还有什么可说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司徒泽墨愤怒的拍了拍茶几上的报纸,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被苏婉蓉三言两语之间气的不轻。
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瞪了苏婉蓉好一会儿。
“你不是以为不是我么?”僵硬的语气说着别扭的话。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连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我哪知道是谁?”苏婉蓉毫不相让。“我喝多了,早上起来哪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多大的人了,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这些?”
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顿时让司徒泽墨哑口无言。
脾气发了,火气也就消了,苏婉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倒了些老板娘送的茶叶出来,沏了一杯,一边打量着司徒泽墨的脸色。
半响,她将泡好的茶水送到司徒泽墨的面前一杯。
“如果你是因为我把你认成了别的什么男人,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昨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从过去到现在,我都没有任何出墙的想法,从始到终,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
苏婉蓉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如今已经平静的让人瞠目结舌,好像刚才火气满满和司徒泽墨针锋相对的人不是她一般。
司徒泽墨心中纵然有再大的火气,看到她一脸诚恳的模样,气也都消了,何况她的歪理似乎也说的过去。
他一抿薄唇,嘴巴正好有些干,顺势端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清香,沁人心脾。
谁知,这口水刚刚咽下去,便听到旁边传来某人得意的欢快声音。
“既然喝了我的茶,那这件事儿就这么翻篇了啊,日后可不许再翻小账。”
“咳咳”
苏婉蓉连忙帮司徒泽墨拍背,“你没事儿吧,即便茶再好喝,也没人和你抢,着什么急,快,再喝一口,压一压。”
司徒泽墨本来心中余怒未消,闹了这么一遭,也没有力气和她再计较了。
入夜,苏婉蓉没心没肺,睡的香甜,司徒泽墨看着怀里的人儿,想想今天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一阵恍惚,勾起尘封的记忆。
那时候,他们还不被司徒老爷子所接纳,司徒允琛和丁秋翠带着他们一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四合院,父母偶尔会拌嘴,吵的很大声,甚至因为一些小事儿争得脸红脖子粗,那时候他年纪小,只以为他和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样在狭窄的四合院里过了五年时光,突然有一天,母亲喜滋滋的抱着他和妹妹,说他们要搬家了,要去过好日子了。
年幼无知的他并不能理解母亲口中的好日子究竟是什么日子?
直到后来,他们一家搬进司徒公馆,见到了司徒家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他被母亲逼着喊了‘祖父’,然后被祖父带去军部,那一年,彻底成了他的人生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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