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太不见客,请回吧。”
司徒文静被拦着,面上无光,一咬牙,扯着嗓子,冲着小院喊。“苏婉蓉,你就在家里,怎么没脸出来见人了?赶紧给我开门!”
这两日来的亲戚数不胜数,即便是司徒泽宇也带着些许薄礼走了一遭,唯独司徒文静从未露面。
今儿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跑到她门口胡闹来了?
苏婉蓉听的心里烦躁,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才见着跟在司徒文静身后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温言!
温言消瘦了许多,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她的时候,依然清澄。
可惜,苏婉蓉早已不是三年前的苏婉蓉了,她对上那双情深似海的眸子,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呵,原来是文静和温大夫,快请进。”尽管苏婉蓉嘴上这般说着,眼里脸上不见丝毫的热情。
不知道这个温言抽的哪门子的疯,为何会跟司徒文静在一起?
过了司徒文静的生日宴会,两家人讲开温言不愿跟司徒文静订婚之后,渐渐地两家的关系也冷了许多,许久不见走动。
况且,温言一向是躲着司徒文静的,而丁秋翠更是对司徒文静再三教导,要顾及女孩子的颜面,就是不知道这两人为何今日会一起过来了。
两人落座,苏婉蓉烧水泡茶。
“听闻嫂子受伤严重,不得不在家中修养,今儿我一进门就瞧着嫂子行动自如,面色红润,看上去倒是比我这个健全人还要强壮。”司徒文静张了嘴就是夹枪带棍的,尔后鼻腔里嗤笑一声,“嫂子怕不是想躲懒不去商行吧?”
苏婉蓉眉头一沉,心道这个司徒文静果真是来找茬的。
温言忽然出声,“文静,怕是你误会了,我与为婉蓉医治的大夫相熟,与他闲聊过几句,婉蓉伤了头部,十分严重,需要好生修养,细心观察。”
司徒文静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锐利的眸子瞪着温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苏婉蓉连忙出声打岔,“修养多日,我的身子的确好了许多,不日就可以去商行工作了,你们费心了,还亲自登门探望。”
“哼,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司徒文静横了苏婉蓉一眼,看向一旁的温言,“若不是言哥哥请我相伴,我才不会找自己的不痛快。”
苏婉蓉闻言,拧了眉头,她真的不清楚,这个温言是真的愚蠢,还是装的糊涂,明明看上去温润如玉,一副聪明的模样,怎么每次都能做出这种蠢事儿来?
是个正常人会请司徒文静过来?
“温大夫是医者仁心,从前在公馆时就对我颇多照顾,如今还能记挂着我,真是多谢了。”
苏婉蓉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不说还不行,越说越容易让人误会。
司徒文静连连发出鄙视的冷哼,眉眼间尽是对苏婉蓉的不满和敌意。
三个人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尽是客套之词,气氛微妙而尴尬。
“这是给你的。”温言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苏婉蓉愣愣的接过来,“司徒文静看着眼红,阴阳怪气的讥讽道,“对外摆明了不收礼,只是看人下菜碟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