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蓉一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从酒馆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了,司徒泽墨音信全无,她心里如何能踏实的下来?
来腾冲之前,苏婉蓉心中做过种种猜想,却从未料想到,那家小小的酒馆,竟藏着滔天的罪恶。
苏婉蓉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毫无困意。
直至后半夜的时候,门开了,司徒泽墨抱着一个小女孩,略显仓皇的跑了回来。
司徒泽墨脸色苍白,尤其是嘴唇毫无血色。
一进门,将小女孩安顿在小塌上,身子一软,便直接倒在了椅子上,脱下外套,白色的衬衫上大面积被染红了鲜血,刺痛了苏婉蓉的眼,她立即起身,赤脚下床,过来看他,“我的天,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吴副官闻声赶来,见此,立即转身,“我去取药过来。”
苏婉蓉轻轻地掀开他的衣衫,很长的一条伤口,“这么严重,必须立即去医院,缝合止血。”说着,苏婉蓉便要将司徒泽墨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司徒泽墨立即压下了她的手,“腾冲之行已经暴露,我们待不了多久,去医院只会招惹更大的麻烦,天一亮,我们务必启程。”
“你遇到了什么?”苏婉蓉在拿着棉花帮司徒泽墨清理伤口的时候,手指头微微有些发抖。
“你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实,吕老板名义上的养女只不过是个掩饰,她正准备送到北城去,避免夜长梦多,我趁此将人救了。”
司徒泽墨说话有气无力,只是脸色如常,怕只是凭借一口气吊着。
“你救人的时候惊动了那些人,所以遭遇了毒手?”
除了最严重的刀伤,苏婉蓉勉强止住了血之外,他身上还有几处弹伤,虽然都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流血十分多,他能清醒着回来实属难事。
司徒泽墨注意到苏婉蓉无声的眼泪,“这些都只是皮外伤,从前战场之上,我受的伤要严重的多,这些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苏婉蓉用力的点点头,强忍着哽咽,“嗯。”
她记得,在浴室中,那宽厚的背上,沟壑纵横,长短不同,深浅不一的伤痕,那是他的军功章,也是他一次次从死神镰刀底下逃脱的证据。
苏婉蓉明白,但心里头却发酸的厉害,
药箱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工具,没有麻药,苏婉蓉拿着刀不敢动,吴副官已经默默地接了过来,很快将司徒泽墨身上的子弹一一取出来,扔了一托盘。
苏婉蓉几乎看傻了,当夜,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在黑夜中,顺利将一行人送上了火车。
两天后,苏婉蓉和司徒泽墨已经回到了温馨的小院儿中。
隔天,吴副官带着查到的所有线索,来此地汇报。
“邱泽通有几个不为人知的怪癖,除了喜欢在床事之上虐待女人之外,他还喜欢养娈童,曾经吕老板上报失踪的养女,就出现在他家的后院,被小报记者偷拍之后,留了照片,说这邱家也是心狠手辣的,将人解决了,却不曾发现,这个小报记者是留了两手的。”
吴副官将另一副照片拿了上来,放在苏婉蓉和司徒泽墨的面前,“这就是那小丫头生前的照片里。”
邱泽通抱着小丫头一块坐在秋千上,举止过分的亲密,小丫头一脸惊恐,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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