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楼没少听说,苏婉蓉的那个婆婆是个百年一遇的奇葩,如何的苛待儿媳妇,在他的眼中,丁秋翠俨然和周家诚差不了几分。
还有那个司徒泽墨,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苏绾卿一向肆意,如何能在这样一个男人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阮南羽一听,连忙点点头,“这样也好,绾卿,我们带你离开,听说北方的战争打起来了。”
“日后再说吧。”苏婉蓉皱着眉头,她和司徒泽墨之间,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可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简简单单的解释清楚,索性暂且放下,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他们听。
“等这件事结束,有机会,我们找个地方聚聚,你会重新认识他的。”
曾经属于苏司法长的荣耀已经不在,苏家覆灭,她苏绾卿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阮南羽和秦韵楼就是她唯二的娘家人,她没有理由,让他们一直为她担忧,她总要安他们的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夜幕降临,苏婉蓉到了离开的时间。
如往常一样,司徒泽墨依旧夜深才归来。
苏婉蓉鲜少的没有去睡,而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文件看。
“你忙完了?”
苏婉蓉放下手里的文件,穿了拖鞋,去给司徒泽墨倒了一杯热茶,虽说天气暖和了许多,但是夜深的风总是比白日里硬了很多。
“这么晚了,还没忙完?”司徒泽墨从桌子上的文件一扫而过,尔后接过她手里的茶,抿了一口,有些烫。
苏婉蓉十指交叉,“工作上有些还没处理好,也就在楼下等你回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说。”
司徒泽墨放下手里的茶杯,拉着她坐下。
“你记得咱们从腾冲小镇酒馆里救回来的小丫头么,她叫媛媛。”
司徒泽墨点了头,没说话。
“这姑娘虽然才十岁多,但比同龄人稳重,聪慧,她经历与别的孩子多,若是送到孤儿院去,想来会过的很不好,不如我们出些钱,送她去学校念书可好?”
司徒泽墨沉思片刻,“孤儿院如果过不好,你觉得她住在学校里能过的好?”
“不是女子寄宿的学校,我想她年岁比孤儿院的孩子大了很多,若是能去学门手艺,日后能养活自己也是好的。”苏婉蓉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司徒泽墨的神色。“你看这样可好?”
司徒泽墨垂眸,目光落在那杯茶水上。
“你已经想好了?你想让她去学什么?”
“前些日子,我不是去了苏城谈生意,见了许多苏绣,觉得这样的技艺的确很好,想着,小姑娘心细沉稳,学下来也能养活自己。”
“所以你想送她去苏城?”
司徒泽墨喝了一口茶。
“卿本佳人如今正在做苏绣的衣服,那边请了专门的绣娘过去,我想着,要不要将小丫头送到南九那边去,你看如何?”
司徒泽墨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同意?”
苏婉蓉从司徒泽墨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不必与我商量。”
“媛媛毕竟是你拼了命,才从腾冲带回来的,而且邱泽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怎么能不和你商量?”
“卿本佳人不是有个店长么?她那次还救了你,这样的身手,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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