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就是覆水难收,我们这会儿出去,不是给别人没脸了?那她还怎么继续说下去呢?”苏婉蓉又往后站了站,从这个角度能将两个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邱泽通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全,这是杀人的重罪,若是报到上面去,即便是文北狄也救不了他。
在事情没有上报之前,可大可小,不过是司徒泽墨一句话的事儿。
邱茉莉这态度却一丁点不像是来求人的,反而是像来踏青游玩的,悠然自得,端了玫瑰花茶喝了一口,眼神一变,似乎颇为嫌弃,将茶杯推到一旁。
“泽墨,我和北狄是看着你长大的,咱们两家虽然许久不曾走动,倒也算的上是世交,泽通呢就是脾气急了一些,倒也没有多少坏心思,你说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咱们闹出动静来,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再说,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不若就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从长计议。”
邱茉莉真实脸皮出奇的厚,若没有他们三年之前的故意栽赃陷害,能有今日的恶果么?现在知道来找他们谈条件了?
司徒泽墨目视前方,似乎很是认真的在看着士兵训练,并未听到邱茉莉的话一般。
沉寂了片刻,他才幽幽的开口。
“文太太所言极是,只是我一向秉公办事,既然您都认为是件小事,就直接上报处理就是,我倒也想看看,拐卖童女,谋害军属,应该是什么刑罚?”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司徒少帅为人一向谨慎,今日岂能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来?”
邱茉莉脸色大变。
司徒泽墨神色冰冷,“文太太,您可知道,当时是什么情景?令弟带了十几个混混,将我妻子的车别停在山道之上,甚至还想行凶灭口,威逼我妻子将那孩子交出去。”
“呵呵。”邱茉莉红色的指甲敲了敲桌面,“这事儿我也知道,泽通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他那好兄弟的义女丢了,他自然是要全力帮忙寻找了。”
邱茉莉如今看来不仅仅是脸皮厚,这编瞎话的本事,是张口就来。
苏婉蓉倚着门框,情不自禁的发出冷笑。
“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文太太可以肆无忌惮的以权谋私,包藏作奸犯科之人,我可不敢苟同。”
司徒泽墨掷地有声,他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文太太一大早赶来,莫不是以为,我暂且将邱泽通扣留北城,是因为想跟您谈条件吧?”
“你留了充足的时间,等我过来,为的不就是谈条件?”
邱茉莉也不掩饰了。
“你只管提出来就是,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拐卖幼童,私自贩烟,当街行凶,谋害军属,杀人未遂,不论是哪一条都能让邱泽通立马挨枪子!”
司徒泽墨阴沉的黑眸冷冷的盯着,“现在上面已经设立审查组,正在严格检查这类案件,即便你文家也好,邱家也罢,再手眼通天,也不能无视上面那位。”
邱茉莉攥紧了帕子,良久,露出笑容,“你至今未曾上报,就是为这事儿留有回旋的余地,咱们也都别拐弯抹角的藏着掖着的了,直接说说,你到底想我如何,才肯答应放了泽通?”
“我想知道,白灵案子的真相。”
邱茉莉攥紧的帕子缓缓的松开,皱皱巴巴的,难看至极,早在来之前,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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