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蓉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却是看着仍旧神色怔愣的苏芳锐说道,“若是你当真不稀罕那项链,不妨就融了,留着总归不太好。”
孙芳锐眉头蹙起,冷哼一声。“我心里有数,自有安排,你少多管闲事。”
待苏婉蓉和司徒泽墨的身影消失在饭堂,孙芳锐立即将盒子抓了起来,一把塞进怀里,然后迅速的将碗里的米汤一口引进,大步流星的追着苏婉蓉和司徒泽墨的方向而去。
文北狄的臭脾气在军中是响当当的出名,以他的官阶,绝不会一个光杆司令过来。
此刻,苏婉蓉二人已经到了小院儿。
这间屋子,倒是装饰的十分讲究,粗布沙发,红木圆桌,坐在他二人正对面,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神色锐利,身上带着一股浑然自成的威严之气。
“文长官喝茶。”
司徒泽墨虚让一下。
“不必。”文北狄冷淡的扫了一眼。
“咱们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在你手上,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找人问过,知悉七八,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如何处置都是应该的,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小舅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邱家的面子,你也不该扣下人,将人交给我吧。”
文北狄叹了口气,眸子一霎那,锐利的如钢针,盯着司徒泽墨问,“听说,我太太也被你们扣下了?”
司徒泽墨微微颔首,“确实在这儿,令夫人比您先到了一些。”
文北狄发出一声冷哼,“既然如此,还不放人?”
苏婉蓉微微倾身,正准备解释,桌子底下的手被司徒泽墨轻轻捏了一下,她诧异的看向他。≈
“如果,今日您将邱泽通姐弟带回去,这件事,您当如何处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难道山城的事情,还不够你操心的?”
文北狄一脸的不耐烦,拳头重重地在桌子上扣了两下,“快些将人带出来,我的耐心有限。”
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和邱茉莉几乎一模一样。
“邱泽通所犯罪过一桩桩一件件,足以判死刑,难道文长官真的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
苏婉蓉终究是坐不住了,直接问出来。
文北狄脸色霎时间冷了,眼神阴沉的扫了一眼苏婉蓉,“苏婉蓉,一条人命,你只坐了三年牢,若不是司徒家你以为你能活着?我们之间的帐尚且不曾算清楚,今时今日,你倒是费尽心机的害我的家人。”
“若是邱泽通不曾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如何能陷害他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文北狄的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墨。
“文长官。”司徒泽墨连忙出声,“邱泽通的罪过,若是您执意插手,怕是连你自己都少不了担责,即便如此,你也执意插手?”
文北狄嗤笑一声,“泽通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为人,我能不清楚?你们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你们陷害?”
“您对他的宠溺,恐怕才是害了他的罪魁祸首。”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可知道,邱泽通和白灵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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