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处得知,他有多么不容易,又是如何对我照顾的了?”
秦韵楼这天翻地覆的态度变化,令苏婉蓉是目瞪口呆。
秦韵楼脸色通红,眯着眼,晃晃悠悠的指着苏婉蓉旁边的位置,“还是男人最懂男人,他的苦,我身为男人如何不得知。”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拍拍苏婉蓉的肩膀,奈何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前两日,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和她说,早晚一天,会把她从司徒家带走,她苏婉蓉不能在任何人那受气的。
如今不过一个晚上,这人已然和司徒泽墨称兄道弟,讨伐她的不是了。
阮南羽好不容易扶住,七扭八歪的秦韵楼,歉意的冲着苏婉蓉笑笑。
“韵楼这儿有我呢,婉蓉,天色不早了,快带你家少帅去休息,我方才瞧着,他喝的也不少。”
苏婉蓉送人出门回去。
院儿里已经没人了,孙芳锐和阿楠喝的多了,不便回军部,便让吴副官安排了个房间,这会儿也都回房早早歇下。
司徒泽墨一个人坐在院儿里躺椅上,天色渐沉,月明星稀,这人稳坐如磐石,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苏婉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伸了手,想要偷偷的蒙住这人的眼睛。
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着,紧接着整个人顺着一股力道,一下子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
剩下的言语,都化成了一个吻。
苏婉蓉的身子软绵绵的瘫软在司徒泽墨的怀里,小脸绯红,不无娇羞的说,“天儿凉了,咱们回房吧。”
司徒泽墨醉了,冷凝的面容上,漆黑的瞳眸,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蓝丝绒的盒子。
缓缓打开,露出一对珍珠耳坠,他动作笨拙的将耳坠取了出来,轻轻地捏住苏婉蓉的耳朵,“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苏婉蓉一怔,她摸着冰冰凉凉的珍珠耳坠,有些意外的问,“为何会突然想送我礼物,现在非年非节的。”≈(≈
司徒泽墨捏着她的下巴,眼神迷离的看了她一会儿,“我觉着很好看,你不喜欢么?”
苏婉蓉其实并没有很多首饰,丁秋翠虽然很喜欢给她置办,大多非金即银,她平日里穿着随便,搭配起来,只会显得土气,所以基本都尘封在盒子里。
但珍珠的耳饰,苏婉蓉还真没有,她娇俏的晃了晃脑袋,不无欢喜的说,“这么好看,我当然很喜欢。”
司徒泽墨抿唇,微微勾起嘴唇,身子一晃,头沉重的落在苏婉蓉的肩头。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司徒泽墨向来克制,尤其在饮酒上,很少贪杯,这会儿算是放下心防,多喝了许多了。
“婉蓉,我头疼。”司徒泽墨低沉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苏婉蓉推了推肩膀上沉重的头,轻声问,“日后还喝不喝了。”
那人轻哼一声,倒也不说话了。
苏婉蓉吓了一跳,司徒泽墨身材高大壮硕,如今吴副官不在,若是他真的在院里睡着了,她可没力气能搬运这人进房里。
她动了动肩膀,“别睡,在这睡着可是会着凉的。”
良久,肩膀传来司徒泽墨微弱的声音,“不能睡,还没有沐浴。”
他已然醉成这般模样,如何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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