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苏婉蓉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不然呢?”
“若只是战友,她怎么会跟你参加家宴,况且,她的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一个单纯的战友。”
司徒泽墨眉头皱了一下“穆爷爷去世之后,祖父对穆媛多有照顾,所以让她常往来家中,也许是想代替老友多照顾她的孙女。你不喜她?”
苏婉蓉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喜她出现在司徒公馆。”
司徒泽墨很是无奈:“婉蓉。”
“我只是说个玩笑话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祖父看重的人,哪里轮的着我来说三道四了?”苏婉蓉自嘲的笑笑,她心里明镜似的,司徒泽墨是个十分有大局观的人,若是苏婉蓉这个时候由着性子胡闹,必然会引得夫妻离心,那才是得不偿失。
苏婉蓉搂着司徒泽墨的脖子,脸颊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
“泽墨,孙芳锐和穆媛年岁都不小了,总不能让她们孤寡一生吧?”
现在国难当头,司徒泽墨一心忙于军务,的确忽略了这些问题。
苏婉蓉继续说道:“孙芳锐也二十几岁了,正常人家的姑娘十就许配了人家,她们在军部自然和旁人家不能相同,只是再耽误下去,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成家了。”
猎鹰中许多男兵,都是有妻有子,儿女双全,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也是想为家里争一份体面。
可是,女兵和男兵毕竟是不同的。
苏婉蓉说的口干舌燥,久久等不到司徒泽墨的回应,抬头一看,这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苏婉蓉心中很是无奈,转念一想,这保媒拉纤的事儿,和男人哪里说的着了,还是得去请她那位神通广大的婆婆出山。≈
想来,若是丁秋翠开了口,穆媛应该是没法拒绝的。
家宴过后,穆媛除了训练,就是去司徒公馆,每次去都少不得带不少的礼物,即便是余妈她们一干佣人都受了她不少恩惠。
穆家如今经商,赚了不少,穆媛也出手阔绰,自然使得司徒家上下人都喜欢。
丁秋翠每次见了苏婉蓉,少不得阴阳怪气的数落一通,每每都是拿她来和穆媛作比较。
这回,更是拿了一个盒子,“瞧瞧,这是人家穆媛刚给我拿过来的,说是什么冬虫夏草,这东西很不好找的,说是吃了能延年益寿,能美容养颜。”≈(≈
苏婉蓉瞧了一眼,连盒子都没打开过,便问“阿娘,我还没见过这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
丁秋翠得意的挑起眉头“那有什么不行的?”说着打开了盒子,金黄色的锦布里头,只有几根冬虫夏草,她瞪圆了眼“这,这是什么啊?”
“这不是您说的冬虫夏草么?”
丁秋翠吓了一跳,一把将东西扔到一旁“这,不是虫子么?”
其实,苏婉蓉见过这东西,故意露出同样震惊的神情“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对这些也没有研究,所以一直没敢给您买。”
丁秋翠连忙让余妈将东西收走,一脸惊魂未定,却又拉不下面子,“这个穆媛,真是的,总是喜欢送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所以啊,这不是您和爸爸的纪念日不想大办了么?我想着就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以表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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