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静空有这个名字,却是个并不文静的性子,让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学一件有挑战的手艺,是很难的。
司徒文静撇了撇嘴,又叹了口气,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就那样。”
司徒文静摊着手,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丧气感。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司徒文静就是一肚子的火气,那个苏城请过来的师父,听闻祖上承蒙皇家绣女,手艺是出了名的精细,司徒文静也就耐着性子敬着,却没想到,这位女师傅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好似一点脾气都没有。
一碰到刺绣,立即严肃的判若两人,司徒文静毕竟年岁也大了些,学的慢,出错多,少不得挨了不少手板。
那位师父手底下还有一个小徒弟,叫媛媛,小丫头机灵的厉害,学习刺绣,又快又扎实,两相对比之下,司徒文静又少不得挨批评。
一次两次的倒也没什么,次数多了,司徒文静也就忍不住暴露小性子,却不想那师父偏偏不惯着她性子,还说若是她坚持不下去了,不必和她说,只到苏婉蓉这自己承认自己学不来就是。
司徒文静毕竟好面子,竟然也坚持了下来。
只是少不得在苏婉蓉这儿抱怨了几句。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司徒文静又抱怨了她那位小师姐媛媛许多坏话。
等送司徒文静离开,苏婉蓉便接到了司徒允琛的电话。
司徒允琛一向是站在苏婉蓉这边的,毕竟苏婉蓉一直是司徒商行的得力干将,他先是在电话里将丁秋翠狠狠的骂了一通,然后又对苏婉蓉大加称赞。
“婉蓉,你是个难得少有的好孩子,是我们对你的照顾不够,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家里都应该感激你。”
司徒允琛陆陆续续的说了许多话,有夸赞,有嘱咐,其中掺杂了七八分真诚。
苏婉蓉是真的有些累了,这几日,肚子日渐的大了一些,她靠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如今,周家诚没了管理权,也没有回周氏,日日被周父责骂不说,还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日夜的买醉,即便云家明里暗里的点了他几次,去疯人院关怀关怀云蔓蔓,他也充耳不闻。
苏婉蓉的大仇报了几分,这回子空下来细想想,还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她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昏昏沉沉的,正要睡着,忽然听到院儿里传来敲门声。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以为是在做梦,又过了一会儿,轻轻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她疑惑地看向院里,走出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萧清。
苏婉蓉沉了脸,不悦的问“你来干什么?”
萧清有些无措,她笔直的杵在苏婉蓉的面前。
“少帅命我带你去军部医院。”
苏婉蓉眸色一沉“不必,我可以自己去,不敢劳烦你。”
“少帅交代,请您到医院重新做一遍检查,那里的医疗条件是全北城最好的,请您放心。”
苏婉蓉冷哼一声“我说了不必,不劳费心。”
说罢,苏婉蓉直接将门甩上,然后快步的走回了屋子。
天气仍旧阴沉的厉害,都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晴转多云。
苏婉蓉打开留声机,放了唱片,抑扬顿挫的音乐响起,她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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