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泽墨深深的看了苏婉蓉一眼之后,紧接着转身离开。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就让警署去查。”
他的声音孤零零的飘荡在风中,风声之中,只有苏婉蓉一个人面容惨白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白水煮面,再也没有继续吞下去的胃口,将剩下的面尽数倒进了垃圾桶。
她心神恍惚的接了壶水放在炉子上烧,随后,拿了本书,心不在焉得看,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以往不觉得,此刻,院儿里只剩下她自己,才觉得世界大的可怕,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了旁人,孤寂而又心酸的厉害。
忽然,厨房里响起水声,她扔下书,磕磕绊绊的跑向小厨房,手忙脚乱的去抓开水壶,被飞溅出来的热水烫了一下,手背上立即红了一大片,苏婉蓉吃痛的叫出声来,水溅到火上,火势一下子烧的很高,苏婉蓉吓了一跳,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关好火,看着烧好的热水,此刻一点的口渴的感觉都没有了。
倒是急的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被冷风一吹,苏婉蓉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将水壶放在一边,一路小跑上了卧室。
一个人躺在寂静的房间里,苏婉蓉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回放着与司徒泽墨的纷争,她心中忐忑不安,若是警署那些庸人根本查不到关于穆媛的证据,甚至,祖父的意思根本不是穆媛是凶手,司徒泽墨会真的和她离婚么?
但是,因为穆媛,她和司徒泽墨的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存在的越来越深,甚至平日里这俩个字都无法提起。
想来,即便没有发生这件事,有穆媛这个女人横在中间,她和司徒泽墨的结局,也注定会离婚的。
司徒老爷子被安葬在城郊的墓地。
司徒家一切从简,只邀请了比较亲近的亲戚和朋友。
司徒家的所有人身着黑衣,别白花,司徒允琛抱着老爷子的骨灰盒,站在墓前,俯身安放进去。
“爸,走好。”
苏婉蓉打了个车过来的,她穿了黑色的大衣,孕肚已然十分明显,一步步,走向墓地。
忽然,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凝重肃穆的气氛。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个人是司徒允琛的远方表亲,按理,苏婉蓉还要叫她一声表姑的。
“你这个毒妇还想害谁?文静已经疯了,老爷子死了,司徒家被你这个扫把星坑害的家破人亡,你还不满意么?”
葬礼应该是庄严肃穆的,苏婉蓉理也未理这个远方表姑,看向墓碑“我来送祖父最后一程,清者自清,警署正在调查此事,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哼哼,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在叔叔的坟前,你就不怕老爷子泉下有知,死不瞑目?”表姑冷嘲热讽道,“警员调查清楚之日,就是你下狱之时,你反正是有案底的,一次两次,手也熟练了,像你这种恶贯满盈的杀人犯,就应该牢底坐穿,别出来祸害别人。”
苏婉蓉冷眼看向这位远方表姑“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既然说要对得起祖父,那就请你把这么多年在司徒家厚着脸皮讨要的东西一一归还。”
司徒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多的数不清楚,每年都有登门的来打秋风,这位远方表姑与司徒家还算来往勤快,也就捞走了不少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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