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琛骨子里还是自私的,与其交给不着调的小儿子,也比得上沦落到司徒家的旁支手里去强得多。
亲疏远近,司徒允琛还是分得清楚的。
司徒泽墨敏锐的捕捉到苏婉蓉的用词,你父亲,三个字,犹如一根针一样,戳进了司徒泽墨的胸口,猛的刺痛了一下,他凝眉,抿唇,心头有些沉重。
“这件事不容小觑,我希望你能作为司徒家的长子,好好劝劝你父亲,毕竟,事关司徒文静的那件案子,可能和司徒泽宇有很大的关系。”
司徒泽墨神色剧变“你是如何知道的?”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苏婉蓉的脸。
苏婉蓉吓了一跳,收回桌子上的手,轻轻地落在暖暖的身上。
“之南一直在尝试给文静用催眠的疗法,这段时间有了突破……”苏婉蓉说着,一顿,心里咯噔一声诧异的看向司徒泽墨“原来你都知道?”
“呵,到哪都躲不开莫之南啊。”
司徒泽墨的脸色一下子如锅底黑。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任由司徒泽宇在外面胡作非为,你顾念他是你弟弟?可,司徒文静就不是你的亲妹妹了?你怎么能让司徒泽宇脱离罪责呢?”
司徒泽墨还在纠结莫之南的问题,根本就没怎么听苏婉蓉的话。
苏婉蓉震惊无比的凝视着司徒泽墨那张不见半点情绪的脸,让她不禁想起来,其实,司徒泽墨早就知悉了穆媛的真实身份,却仍旧能与她相处如旧,可见,司徒泽墨的城府和手段,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司徒泽墨,你的心怎么能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你看看文静现在都已经被迫害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司徒泽宇包庇?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曾和大家透露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脱离梦魇的?”
苏婉蓉的话一下子刺痛了司徒泽墨。
“是不是,如今,在你眼中耳中,只有莫之南的话才是可信的,是正确无误的?”
司徒泽墨的反问,让苏婉蓉一怔“我和你说的是司徒文静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是司徒泽宇做的,你为什么……”
“是,是我冷血无情,够了。”司徒泽墨猛的站起身来,椅子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跳动着,指头紧紧握拳,猛然拔高的声音,引得四座皆偏头打量。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没有别的话好说。”
苏婉蓉的耳朵嗡嗡的响,熟睡的暖暖被吵醒,紧接着,哭声炸响。
苏婉蓉皱眉,连忙抱起暖暖,轻轻地拍抚,安慰“乖,没事的,没事。”
司徒泽墨定定地看着暖暖,怒容僵硬在脸上,他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关于失控的情绪,让他十分后悔,一时冲动吓到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怎么哭也哄不好,让谈话中断,又被司徒泽墨吓了一跳的苏婉蓉,心里十分窝火,抱起孩子,冷冷的放下一句话“关于明日的继承人选举,我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怎么做全看你自己,司徒文静是你的亲妹妹,我能做都做了,问心无愧,今日的谈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苏婉蓉抱着孩子走出咖啡馆,沐浴在阳光底下,眼睛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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