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君给了安思明五十万,安思明拿着她的卡一餐就吃了三千多,照这样大吃大喝下去,这五十万能经得起多少次折腾。等严淑君走后,安思明才付的钱,严淑君以为这钱是安芬芬出的,因为大哥回家,这第一顿洗尘宴,理应是安芬芬出。
可惜安思明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再说她也不能让妹妹安芬芬为自己买单啦!安芬芬早就看出她哥安思明有些不对劲,他每次回来都很高调,早早打电话给她爸爸,叫她爸爸安排人去接他了。
这次回来居然这么低调,是严淑君带过来的,而且看他的,生怕见到她爸似的,总是躲躲藏藏的,时不时问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话,就知道他这次回来,是被伯父赶出来的了。看着安思明说
“哥哥,你回东莞来,我爸知道吗?知道你被伯父赶出来的吗?这要是知道了,恐怕你也不能在我这长期呆下去啊!你也知道我爸,那人的脾气跟你爸一个德行!弄不好就打人,我哥前两天还被他打过两只耳光!你不想挨打的话,还是早点离开我这儿的好!”
安思明沉默了一会儿,就说
“小妹,你叫我离开你这儿,离开你这儿,叫我住到哪里去呀?这东莞我人生地不熟的,身上钱又不多,还有四十多万,这钱还是,还是,严淑君给我的!你叫我怎么办呀?”
安芬芬有些为难的说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无赖,我就不鸟你了!还有四十多万,你在这附近租一个门面,卖些建材和小五金,足够了,还愁饿得死人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说着就关了门,再也不想跟他说什么,开车走了。
安思明从她的眸子里,看出堂妹的意思来,她这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了!目的就是躲着自己,怕她爸责怪她,害怕挨罚。
安思明见堂妹这样,无情无义的把他赶出家门,别无选择,只好给严淑君打去电话,希望严淑君能帮他度过这段难堪的岁月。
严淑君刚被妈妈掐得半死,气还没有喘足,看到安思明的电话,接起来说
“怎么了?亲爱的!这么早就想我了!”
此刻严守城一行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将风一清抬到车里,由她大哥风清高送她去青山精神病院治疗。家里人都忙着处理风一清的事,其他的事情都放一边了。
安思明就说
“亲爱的,我妹妹把我赶出来了,他说生怕我的事被她爸知道,说她如果包庇我,她爸会打她的!所以我不能住她家了!我得出来住,如果住宾馆的话,这五十万不够花呀!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技术,一事无成,你叫我怎么办呀?”
严淑君一听就不高兴了,大声骂道
“你这狗日的,手里有五十万还不够花,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脓包,老娘怎么找上你这么个废物,你怎么不去死啊?隔壁不远处有一家汽车修理店,正在招学徒,你去他哪里啊!还他妈的住什么宾馆!你自己看着办,老娘还有事!挂了!”
安思明此刻才知道,他掏五百万给严淑君轻而易举,而严淑君掏五十万给他,已经很难很难了,如果再想着跟她要钱,她就出言不逊,翻脸不认人,连狗日的都骂出来,要是今后跟她再要钱,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他的心跟着严淑君挂断电话那刻起,就跟着沉寂下去,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才好?
严淑君见提到钱的事,马上就想起了什么,对了,自己房间放的首饰柜里的金银首饰还在那里,不如趁着家里没人,拿出来也好享受享受!
再说哪些东西放在柜子里锁着,终日不见光,也是可惜了。还不如在这艰苦的岁月里,拿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见严家的人都走光了,赶紧掏出自己的钥匙去开她的首饰柜,开了半天也打不开锁,才知道她妈把锁换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风雅姿走了进来,看了看严淑君手中的钥匙,顿时明白严淑君的意思,笑着说
“丫头,你的首饰早就没了,你妈把你的首饰拿到厂里炼成了金条,炼出来的金条卖钱了,只剩下一尊弥勒佛没有融锭!如果你真的很困难就拿走吧!首饰柜里已经空了!不信我打开给你看,三个首饰柜都空了!”
严淑君一听风阿姨的话,就不淡定了,大声回道
“我妈怎么回事?这好好的金首饰她炼成金条,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融成金条还值什么钱呀?这,这,这,不是气死人吗?这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
风雅姿听了严淑君的话,很不是滋味,这丫头什么人啦?居然这样说她妈,要不是她,她妈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都是谁造的孽。顿时有些冒火
“严淑君,本来,我打算把那尊金弥勒佛给你的,可惜你说的话,太让人心寒,我就不给你了,给了你也等于喂了狗,对了,你连狗都不如,狗见了主人会摇尾巴,你,你太让人失望了,你走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有些心痛的摸着自己的胸口,面露难色的说着。
“风阿姨,你怎么了?不要紧吧,看你脸色那么难看?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严淑君见风雅姿一脸苍白,着急的问。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吧!亏我小时候,一泡屎,一泡尿,把你拉扯大,长大了就成了这个鬼样子,一心为自己觉想,从来不管你妈的死活,你妈都被你逼疯了,你还一心想着你的钱,满脑子都是钱钱钱,除了钱,你眼里什么都没有?你就是一个钱奴,一个废物!你走吧!走,快走!我对你爱莫能助,你好自为之吧!”风雅姿一屁股坐在地下,绝望的望着天花板,两颊已然挂满了泪水。
严淑君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她的行为确实让人感到汗颜,妈妈都这样了,她还在想着自己首饰柜里的钱!这家伙没得救了。
此刻的严淑君被风阿姨赶走,今后就算妈妈身体好了,她也回不了这个家了,看妈妈绝情的把她的首饰柜折腾成那样,她就知道,这个家今后她回不来了!现在连唯一对她好的风阿姨也不理她了,她还能指望得到严家什么好处!
严淑君哭丧着脸,一步一个踉跄的迈出了严家的门槛。看着严家宅院四个大字,心里一阵心酸,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家,说没就没了!她的童年少年和青春都在这里度过,猛然间就变成陌路人,她能不伤心吗?
严淑君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万般的委屈,便跟小孩一样,“哇哇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抹着眼泪,伤心的自言自语
“妈妈,我,我,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也没想到,烧了王根发的东西,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对不起,妈妈,真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我,真的好难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