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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非得逼她使用暴力(1 / 1)

张柠好整以暇的看着叶白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语气意味深长,“原来叶大夫喜欢以貌取人啊,这位大叔就是外表看着奇怪了点,保不齐有颗有趣的灵魂呢?”

张柠那副被人卖了还替人说话的傻样,让叶白很是嗤之以鼻,“张柠,你就是年龄小,没见过世面。别人一颗糖就能把你拐卖了,知道吗?现在外面拐卖人口的坏人可多呢。专门哄骗你这种小姑娘,知道骗你去干啥吗?”

张柠眨着眼,装无知,“干嘛呀?”

叶白瞪着桃花眼,恶狠狠的加重了语气,“给你卖到大山里头给人当媳妇。”

张柠闻言,看向聂如风,一本正经光明正大的告状,“大叔,他说你是人贩子。”

叶白,“……”蠢货!

坐在地上的聂如风,掀了掀眼皮,冷冷吐出一句,“有眼不识泰山!”

说完,聂如风缓缓抬起头,看向张柠和叶白,声音威严有力,“上班时间,你们不好好干活,盯着我干什么?”

聂如风突如其来的严肃,让张柠下意识身子一抖,急忙解释,“暂时没病人。”

叶白也是被他突然散发出的强大威压震慑到了,想再冷嘲两句,但此时的确是上班时间,他与人在公共场合争辩,有失风度。

叶白斜眼瞪了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只是等了半天,坐诊台前,一直没有病人上前。

卫生院街道前排着长队也空了。

他有些纳闷的问坐在旁边的老大夫,“不对啊,中午那会病人都排成长队了,怎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老大夫已经在收拾今天开出来的药方单了,听到叶白的话,回道,“中午来的都是镇子上的,第一天义诊,周围村子里村民肯定都没得到消息。交通不便,今天又不逢集,下午一般就没人了。”

张柠听到他们的谈话,凑过来问,“你们没有提前通知各个村子的村医,镇上搞义诊的事吗?”

叶白摇头,“我不懂这些,我以为这么大动静,老百姓都会闻讯赶来呢。”

张柠闻言,认真的说道,“离镇上比较的村子,必须得提前通知,很多村民一个月都赶不了几回集,你们在镇上动静搞再大,他们待在村里什么都不知道。”

叶白不懂情有可原,卫生院的大夫也不懂?

一看就是嫌麻烦,也或许他们是不太相信叶白的义诊能真正坚持搞下去。

叶白听闻张柠的话,面露难色,“那我们总不能一个村一个村的去义诊啊。”

张柠看着他脸上难得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便好心提议,“你让卫生院领导想办法通知村里的村医,不过这样效率也慢,很多村子都是两三个村子才有一个村医,也没通讯工具,等全部通知到得好几天。或者你可以让镇上通知各村村干部,在大喇叭上广播一下,你知道,老百姓一般都比较相信官方发布的信息。并且如果有可能,可以让村干部组织好各村的病人,统一过来就诊。”

作为村里人,对于各个村里情况,她比这些镇上的大夫都清楚。

交通靠走,通讯靠吼,除非让镇上干部出面,效率才能提高。

毕竟,人家联系各村村干部比较快。

到时候大喇叭一喊,村民们肯定蜂拥而上。

叶白一听张柠的建议,举双手赞同,“这个办法好,木头和镇上领导认识,等晚上我让他带我去和领导沟通一下,让他们将这个信息传达给各村。”

张柠看到坐在地上的聂如风,起了身,正拍着被自己坐扁的布包,似乎是要走。

张柠心下一急,视线一直盯着师父,朝叶白语速很快的说道,“那现在没病人的话,我也该撤了,我真的还有事。”

叶白挥了挥手,同意放人,“行,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说完,反应过来什么,又叫住她,“等等,张柠,那明天你……”

张柠撇了撇嘴提醒他,“大哥,明天周一!”

“哦,对,你要上学。”叶白一拍脑门,有些失望。

明天可以不来帮忙,不过他还有一件要紧事,“早上那个你同学的弟弟的白化病,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给我指点一下呗,那孩子挺可怜的。”

张柠轻笑,“你为啥非得认定我能治?”

“因为你是聂如风的徒弟啊。”叶白说的理所当然,“聂如风是什么人?能从阎王手里捞人,他想留的命,黑白无常都休想勾走!区区一个白化病,怎能难倒他老人家?你作为他的徒弟,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真的会怀疑他老人家人老眼花,收你这么愚笨的徒弟。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总之,现在证明你自己的机会到了,你赶紧给我弄个药方出来。”说起聂如风,叶白桃花眼里冒着明亮的星星,blgblg的!

刚要抬屁股走人的聂如风,冷不丁听到来自蠢小子的一番彩虹屁,粘着假胡须的嘴脸微微勾起,易容术也掩饰不住脸上露出的得意之色。

这小子,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张柠望着突然顿住的某道身影,心知叶白这次误打误撞的拍对了马屁。她要是不写这个药方,岂不是让师父落个人老眼花的名头,她幽幽开口,“你这是在激我啊?”

“算是吧。”叶白已经将处方笺和钢笔递了过来。

“你成功了。”

张柠爽快的接过叶白递过来的钢笔,开始洋洋洒洒的写药方。

张柠对于李晓雨弟弟的情况,今天在现场也是了解了几分,她本就打算如果叶白实在没办法,她再出手。

张柠手上写写字,余光却是注意着聂如风的动静,见他看着她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街道口,张柠会意。手上写字的速度更快了。

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师父跑了。

她写好了中医药方推到叶白跟前,笔一扔就要走人。。

那字迹嘛……

呵呵,才是潦草到了一定境界。

“你写的这啥呀?附子下面这味是什么药?”叶白瞅着鬼画符的字迹,问。

张柠无语的睨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点本事,唉……”

“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是你自己故意写成这样为难我。”

她没时间挖苦他,指了指药方上的字,“这是龟板,这副是外洗的药,制药步骤我都写下面了。这副是内用,记得叮嘱病人,用药期间,不要食用食盐和辣椒。平时一定注意保养。”

“好勒。”叶白接了药方,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看向张柠,“那是你同学的弟弟啊,你直接把药方给她不就完了?怎么还给我药方呢?”

“不想要拿来。”张柠伸出手。

“你都给我了。”叶白急忙护住了药方,像得到了宝贝一般。

看着张柠的眼神终于和善了几分,咧嘴一笑,“谢谢啊。”

小辣椒面上对他凶巴巴的,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我走了。”

“你住哪?要不我送你?”

“不用,两不就到了,我又不是智障。”张柠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街上,抬起胳膊冲他摆摆手。

张柠快步跑到前面的街口时。果然聂如风正斜靠在墙壁上打盹。

“师父,你住哪啊?”张柠蹦到他面前,一把揽住聂如风的胳膊。

聂如风慵懒的掀开眼皮,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胡同口,“就那,跟我去做饭。”

“好勒。”张柠答应的特爽快,接过聂如风手上的布包,“我给您提着。”

聂如风也没拒绝,任由她接了自己手上的包。

“师父,您在这等我下,我去我住的那户人家说一声,让他们不要等我。就在那条街口,很快就回来。”

“事多。”

张柠提着聂如风的布包,脚下生风般往楚逸家跑。

她怕师父又跑了,故意拿着他的包,这样他肯定会等她。

张柠到楚家时,还没到做晚饭的时候,楚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织毛衣。

大门没锁,张柠推门而入,看到院子里坐着的优雅淡然的女人,手上打着毛衣。

她笑着跟她打招呼,“阿姨,我回来了。”

楚玲停下手上的动静,抬起头看向张柠,脸上挂着笑意,“小张回来?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水喝。”

“阿姨,你坐着,我不渴。”喝了秦锋送的汽水,她这会一点都不渴。

“那休息会,我一会就做饭。”

张柠说道,“阿姨,你只给你和楚逸做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就不吃饭了。”

楚玲闻言一愣,“小张,你要去哪里?怎么能不吃饭呢?你既然住家里,就别那么拘谨。”

张柠笑着解释,“阿姨,我是真有事,你放心吧,你这么平易近人,我很喜欢和你相处。”

楚玲看了眼楚逸的房门,见没有动静,便趁这个机会低声询问,“小张,小逸的情况,你真的有把握治吗?”

“阿姨,我会尽力的。我学习成绩不好,楚逸能帮我辅导功课,让我明年考上大学,我也会尽心尽力治疗他的病,只是可能需要些时日。”张柠回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逸从小学习成就好,只是身子弱,在学校里,也没法参加其他活动,因此他性子比较孤僻。但那孩子自尊心强,所以在学习上,格外认真努力,本来人也聪明。”说起儿子,楚玲的眼中除了心疼。还有骄傲。

“我会跟他好好学的。”

张柠望了眼北屋,“对了,楚逸感冒怎么样了?”

“吃了药后一直睡着,他身子弱,平时最怕感冒,本来早上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感冒了,”

“对,他这种情况,平时必须好好保养。”

张柠见楚玲面上满是心疼之色,安慰她,“阿姨,你放心吧,吃完药睡会应该就没事了,等我一会回来,如果症状还没缓解,我给他刮个痧。”

“好,那你小心点。”

楚玲站起身,送她到大门口。

“阿姨,我知道了。”

张柠从楚家出来,又是一阵快跑。

到了街口,就看到聂如风还在那靠着墙站着等她。

他穿着长衫,礼帽拿在手上。

她看到他那副模样,莫名有种接头的感觉。

张柠走到他跟前,终于忍不住吐槽,“你把这身衣服换了不行吗?”

聂如风低头瞅了一眼,对自己这身打扮相当满意,“换啥?多拉风。”

“您住哪?是租房子还是……”张柠问。

“租啥房?前天在街上被一个眼神不好使又有些神叨的老太太当成她儿子了,非得拉她家去,幸亏她没儿媳妇……”

张柠听的嘴角直抽搐,“那你现在冒充人儿子住她家呢?”她相信,这种事,师父绝对干的出来。

聂如风白了她一眼,“冒充啥儿子?一进她家门,我就给她美梦无情的敲醒了。”

闻言,张柠撇了撇嘴,“您可真残忍。”

“明知没有希望,非得给人希望,那才叫残忍!”

“人家没赶你出来?”

都承认不是人儿子了,还住人家家里合适吗?

刚吐槽着,聂如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在给老人家治眼疾,免得下次又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喊儿子!”

张柠跟着聂如风进了一处破败的小院,院子里很萧条,就几间土坯房,看着比他们村里的房子更破旧。

院子里的石桌前,坐着一位老太太,眼睛似乎不太好,听到脚步声,问,“是小风回来了?”

张柠一愣,小风?

谁是小风?

很快,老太太口中的“小风”就应了声,“是我回来了。”

张柠听着聂如风自然的应答声,“……”

老太太也没彻底失明,看到聂如风身旁还有道模糊的身影,又问,“这是谁?好像不是妞妞?”

聂如风回道,“嗯,带回来一个做饭的。”

张柠,“……”

“那真是麻烦了。”

聂如风指了指南侧一间低矮的土房子,“那是厨房,里面有我中午买的菜和肉,多做点饭,给老太太和孩子改善一下。”聂如风朝张柠说完,冲破旧的堂屋喊道,“妞妞,出来,帮这个姐姐做饭去。”

聂如风话音刚落,头上扎着俩羊角辫的一个黑瘦小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目测七八岁的样子。

孩子胆子挺大,看到张柠,跑到她身边,落落大方的喊道,“姐姐好。”

张柠摸了摸她的羊角辫,弯着腰问,“你好,你叫妞妞是吗?”

“是的,我带你去厨房,我来烧火。”

张柠看着这个黑瘦的孩子,心里挺不是滋味,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里锅碗瓢盆啥都有。

灶台还是砖砌的。

烟台前有专门做饭烧的碳煤。

张柠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做饭。

妞妞很自然的端了个盆过来,脆生生的说道,“姐姐,我来洗吧。”

“你会洗菜吗?”张柠问。

妞妞像个小大人一样,“会,平时家里都是我做饭。”

张柠不禁好奇,“家里你和奶奶两个人吗?那你有没有念书?”

“念了一学期,就不念了。”提起念书,孩子语气明显变了声。

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又明亮起来,“风叔叔说,等他给奶奶治好了眼疾,奶奶可以做饭了,我就能继续上学了。”

“好孩子,相信风叔叔,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治好奶奶的。”

张柠将袋子里的鱼拿出来,开始收拾。

妞妞看到生鱼,已经开始舔口水,“姐姐,你还会做鱼呀?”

“嗯,姐姐给你们熬鱼汤喝。”

妞妞很懂事能干,张柠收拾好菜后。她已经从院子里拿了一把麦秸杆,将碳煤烧着了。

这些菜应该是师父买的,油盐酱醋什么的瓶子包装都是新的。

张柠熬了豆腐鱼头汤,又根据前世的记忆,做了很多聂如风喜欢吃的菜。

本身这些的食材,也是聂如风喜欢的,一看就是根据自己的口味买的。

院子里,聂如风将老太太扶进屋,“来,我们开始治疗。”

“小风啊,我这眼睛真能好吗?”

“相信我。”

聂如风从桌上的医药包里拿出银针,先用酒精布擦拭了老太太的眼部周围。

张柠到堂屋门口时,就看到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聂如风正在给她眼部施针。

她问,“师父,老奶奶是青光眼吗?”

“嗯,青光眼,还有长期惆怅流泪,这眼睛就是哭瞎的。”聂如风施着针,回道。

张柠没懂,“啊?”

“饭好了?”聂如风问。

“还没。”

他威严的吩咐,“快去做,给老太太清淡一点。”

“哦。”

张柠做好饭时,聂如风的治疗也结束了。

妞妞站在灶台上,一个劲的流口水。

“姐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菜,这几天风叔叔在,我们吃的可好呢。”妞妞虽然很馋,却也只是看着,没有动手。

张柠从锅里捞着白皮面,先道,“以后,等妞妞长大了,姐姐教你做。”

妞妞耷拉着脑袋语气闷闷,“可我们没有钱买肉和菜。”

“那平时家里就妞妞和奶奶两个人吗?妞妞和奶奶靠什么生活呢?”

妞妞闷闷的回道,“我爸爸去外面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也没来过信,我妈妈说我爸爸可能死了,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我奶奶靠捡破烂卖钱,奶奶的眼睛越来越严重了,捡不了破烂了,幸亏风叔叔来了,他说奶奶的眼睛能治好。”

张柠大概了解了这婆孙俩的情况,心底叹了口气,安慰她,“相信风叔叔,他说能就能。”

张柠捞好了面,朝有些触碰到伤心事小脸暗淡的妞妞说道,“好了,妞妞,去洗手吧,我端菜。”

妞妞一听要开饭,小脸又立刻变得灿烂起来,流着口水跑去院子里舀了水快速的洗了个手,就跑进来帮忙端菜。

聂如风给老太太放好木椅,扶着她落座。

老太太眼睛不好,嗅觉却是特别灵敏,闻到香气四溢的肉菜味,并没有喜悦,反而惆怅的又要抹眼泪,“也不知道长生有没有吃饱饭。”

聂如风见她又要哭,语气很冲的开口,“老太太,你别想了,我跟你说过,你这眼睛,再哭下去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彻底瞎了。妞妞这么小,你要是瞎彻底了,孩子怎么办?现在已经辍学了,以后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人各有命,你活一辈子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长生要是以后回来了,你这要是瞎了,想看他胖了瘦了都看不着。”

老太太一听,果然振作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我没哭,小风,我听你的,我再也不哭了。也不想长生了,我好好配合你治疗,今后长生就算真回不来了,我也把妞妞养大。”

“这就对了,来,吃饭。”聂如风将筷子塞到老太太手上。

张柠给老太太和妞妞盛了鱼汤,然后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放到聂如风碗里,“师父,你的最爱,尝尝味道怎么样。”

聂如风夹起菜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看着张柠的眼神都变了。这的确是他的最爱之一。

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吃完饭后,张柠很识趣去厨房洗碗。

懂事的妞妞吃饱喝足,很高兴的帮忙洗锅。

收拾好以后,天色还没暗下来,张柠怕她这会走了,下次再找聂如风,又不知道是何时。

虽然,聂如风也相信了她是重生的这件事。

但这一世,她还没真正拜师。

眼下,聂如风应该是物色了徒弟人选,却都没有拜师。

就算没有叶白,后面还有个何泽,她搅黄了他们,师父还会物色其他人选。

她必须赶在前头,保住大师姐的地位。

思及此,张柠看了眼堂屋桌上的茶杯一眼,她眼眸微动,直接拿了茶壶和茶杯,拿到外面洗了一遍。

桌上的茶叶盒里有半盒茶叶沫,看得出是放了很久了。

张柠洗好茶壶和茶杯后,放了茶叶,泡了壶茶。

此时,老太太在捣鼓她的一堆破烂,聂如风惬意的坐在院子里和妞妞玩游戏。

张柠沏好了茶,端到院子里,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然后,哐当一下就跪下了。

在聂如风还没反应时,双手恭敬的端着茶杯递到聂如风面前,“师父,请喝茶。”

聂如风吓的身子一僵,“你这是几个意思?”

端杯茶还这么高的礼节?

张柠跪在地上,双手奉茶,语气恭敬,“请喝了徒弟这杯茶,这一生您就是我师父了。”

“拜师茶?”聂如风终于明白过来。

“不是……”聂如风突然端起了架子,身子往后一仰,语气轻飘飘,“我说了要收你吗?”

张柠跪的虔诚,丝毫没有敷衍之意,“师父请用茶!”

看着她如此严肃正式,聂如风无语扶额,“你这还带强迫的?”

张柠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师父,我的底细你都清楚,您收或不收,我都是您徒弟,这一生,我一定会继续追随您的脚步,跟着您救死扶伤,积德行善,绝无二心!”

“我还没考虑好。”

聂如风眯着眼,靠在竹椅上,继续端架子。

“不,您考虑好了,您收了我错不了。”

张柠见他迟迟不接自己手中的茶杯,还拿乔上了,索性站起身,端着茶杯凑到他嘴边,直接给人强迫性的灌了下去……

好好的礼节他不要,非得逼她使用暴力…

……

秦锋下午来到卫生院门口时,义诊已经结束,叶白脱了大白褂,穿着红色夹克衫蓝色牛仔裤,帅气又风骚。

秦锋站在卫生院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场地,只有李院长和卫生院的大夫在忙碌着搬桌子,收拾仪器。

他望了一圈,没看到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从卫生院破旧的大门里进去,看到叶白正好在整理身上的衣服,他朝着叶白发问,“其他人呢?”

“谁啊?护士啊?回去了,今天的义诊全部结束,我正要回去呢。”叶白指了指变得冷清的检查室。

秦锋一手插兜,漫不经心的问,“张柠也走了?”

“走了啊,她急吼吼的,没等结束就溜了。”

“哦。”

秦锋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迈着大长腿就要走。

叶白见他竟然又是来找张柠的,找不到人理都不理他就要走,急忙拉住他,死盯着他问,“等等,木头,你要去哪?是不是去找张柠?听说她从学校宿舍搬出来了,你知道她搬哪了吗?”

“不知道。”秦锋不动声色的避开他得手。

“我跟你说,以后你少往她身边凑,那姑娘太野了,一点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今天一个打扮古怪的暴躁大叔跟她搭讪,她跟人热情的跟什么一样,我说了她两句,她不但不听,还凶我。”

叶白为了让秦锋远离张柠,不留余力的逮着机会就说她的坏话。

今天张柠跟着那个没素质的男人一起对付他,本来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可后来张柠又是给他出主意又是毫不保留的给他白化病人的药方,本来他已经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感激她。

可一码归一码,秦锋和张柠绝对不是一路人,就算让他当坏人他也愿意。

绝不能让秦锋和她走太近。

秦锋听闻叶白义愤填膺的抱怨,不解的看向他,“什么大叔?”

“一个穿着长衫的古怪男人,素质特别差,众目睽睽之下故意找我麻烦为难我,前面还有病人我就没跟他一般见识,谁知道那人得寸进尺,竟然用言语攻击我,说我人蠢心善。还说我只会借助仪器给病人看病。

他那身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穿成那样以后拍电影呢,还有那胡子,我看也像假的,张柠那愚蠢的丫头倒好,还跟人熟络的偷偷坐在角落里聊的不亦说乎。”

“具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叶白添油加醋的将那个长衫大叔如何蛮横,张柠如何愚蠢,和陌生人搭腔聊了看半天的时,详详细细的给秦锋学了一遍。

叶白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试图在秦锋面前抹黑张柠的形象。

然而,他说了一大堆,却并未在秦锋脸上看到任何厌恶或者反感的表情。

反而,秦锋的神色变的很复杂。

“你说那个大叔胡子是假的?”秦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

叶白愤愤的说道,“我也是猜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人。还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张柠的医术在我之上,还嫌我蠢,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我在上班,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虽然医术方面他也许说的是实话,但实话最伤人!

重点是,那人嫌弃他蠢,这点真的不能忍!

秦锋无视他咬牙切齿的愤怒样,继续问,“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之所以对那个什么古怪大叔感兴趣,是因为叶白的描述,让秦锋想到了上次,张德胜说张柠给家里领了一个打扮怪异的拾荒老头的事,而那天,正好他从张柠舅舅的口中得知,张柠和聂如风在一起。

他相信张柠不是轻浮随便之人,谁都会搭理。

聂如风擅长易容,他在京都时,曾听叶白的爷爷提过。

所以……

秦锋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叶白这蠢货,他压根不指望他会深想。

叶白见秦锋竟然挺一副挺感兴趣的神情,说的更加来劲,“那人老往张柠身边凑,那丫头,一看就没见过世面,有人搭讪就美滋滋的立马接话,还跟那人一起对付我,那大叔还骂我有眼无珠。”

叶白冷哼着说完,又看向秦锋义正言辞的劝解道,“木头,虽然那丫头很有可能以后跟我同门,但她真的很野,一点没有女孩的样。你可少往她身边跑,你这身份,不是她那种人能肖想的。”

秦锋鄙夷的瞟了眼跟个幼稚的小孩一样眼巴巴的给人告状的样子,语气满是讽刺,“你的确是有眼无珠!”

叶白气的跳脚,“什么意思?连你也骂我?”

“你是不是和那什么大叔正面冲突了?”

叶白语气骄傲,“那当然,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随意被人欺负?有人找茬,我自然是正面刚上去!”

秦锋看着他一脸嘲笑,“干的好。”

得到了“夸奖,”叶白俊脸得意,“是吧?小爷我走哪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秦锋感觉心好累,不想与他多言。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在某些方面,总是缺根筋?

秦锋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如何跟这种人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

张柠曾经莫名其妙的提醒他,让他小心叶白,他一直想不通。

他看着眼前的傻白甜二哈,实在不懂他该防着他什么?

防他太蠢,被人利用?

秦锋没再多想,语气淡淡,“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白又挡住了他,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脸上满是委屈,“你去哪?我还没吃饭,食堂师傅给我做饭了吗?对了,我还有事找你,一会你带我去见一下镇上的相关领导,小辣椒说,我们应该让政府出面,通知各村的村干部,组织村里的病人来镇上瞧病,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秦锋斜睨了他一眼,“刚才还不是嫌弃人家?”

“呃……”叶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弱弱的出声,“在医术这一块,还是有点能力的。”

不得不说,张柠还是挺聪明的。

对于义诊之事,秦锋并不想越俎代庖,“你与卫生院院长一起去,这种事本就应该你们医疗机构的人出面,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忙。”

他心里还惦记着找张柠,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李院长说的方言我听起来费劲,不想和他共事。”叶白看了药房方向忙碌的大夫一眼,压低嗓子嫌弃的说道,“你不知道,他那个媳妇,对我热情的有点可怕,那胖手老想往我脸上伸,想吃我豆腐。”

秦锋一脸幸灾乐祸,“呵,活该。”

“等下,我先把衣服收拾了,明天好用。”叶白将手上的白大褂抖了抖,打算去挂衣服。

秦锋趁叶白进去时,大步一迈,急忙闪人。

虽然他与叶白关系铁,但也不方便带他去打扰楚玲和楚逸。

他们母子的处境艰难,必定不愿与京都的人有太多接触。

尤其,叶白与苏恒认识。

小时候,他们三人关系其实一直不错,只是后来长大后,他才渐渐理清楚他们秦家与苏家错综复杂的关系。

家里那个女人的嫂子是苏恒的姑姑。

父亲一家和苏家走动多了,他便刻意疏远。

后来,苏恒入伍,与他的联系渐变少。

叶白因着是军医,倒是和苏恒之间交集较多。

以叶白的蠢样,根本藏不住话,若是见了楚逸,定会说些有的没的。

到时候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秦锋以为张柠回了楚家,因此目标直奔镇西街。

只是,当他到楚逸家时,只有楚玲一个人在堂屋孤零零的吃饭。

秦锋下意识的以为,张柠和楚逸在独处,胸口一闷,出声的语气都有些急,“玲姨,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锋来了?”楚玲迎着他进来,“小逸病了,喝了粥又睡了。”楚玲的声音听起来很心情不是很好。

“那……”秦锋刚要问张柠呢?他眼眸微动,及时话锋一转,含蓄的开口,“那个小张,没搬出来吗?”

楚玲让着秦锋坐下,“今天搬过来了,下午说是去卫生院帮义诊大夫的帮忙,饭前回来说有事要出去,让我别等她吃饭。”

“哦,这样啊。”秦锋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的问,“没说去哪里吗?天色也不早了。”

“没说,只说碰到个亲戚,要一起去吃饭。大家还不熟,我也不好多问,那孩子看着挺懂事的,应该不会再外面乱来。”

楚玲问道,“小锋,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玲姨,你快坐这吃,不用管我。”秦锋往沙发里面挪了挪,深邃的眸子微微闪动着,半晌,才颇有些为难的出声,“对了,玲姨,我今天过来,有件事想麻烦你。”

楚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脸上hua挂着温和的笑,“小锋,你有事就说,什么麻不麻烦的。”

秦锋看着楚玲脸上那温柔慈爱的笑容,对于自己接下来要提的要求,顿时感觉有底气了很多,他语气温和的开口,“是这样,镇上来的义诊大夫,是我在京都的一个朋友。他过来后,一直住在我的住处,房间较小,两个人挺不方便。他来这边也是为了给老百姓看病,若是休息不好,会直接影响白天的工作效率,所以……”秦锋顿了顿,干脆厚脸皮看了眼院子里东侧那间空房,“我看您这边还有一间空房……”

楚玲听闻他的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甚至有些惊恐,“小锋,你的意思是,想让那个大夫住我们这边来?”

楚玲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大夫不就是叶白吗?

楚逸千防万防的叶白,秦锋竟然想让他直接住进来?

此时,楚玲不想怀疑他们的动机都难!

秦锋急忙解释,“玲姨,您误会了。我怎会随意让陌生人住进您的家里,是我!”秦锋说道,“是我想搬过来住两天,给我那位朋友腾出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两个大小伙挤在一个房间,实在不方便,也休息不好。

正好我想借这个机会,想听您多跟我讲讲我母亲的事,白天工作忙,没时间过来,您看您这方便吗?”

秦锋说的可怜巴巴,最后还将自己已故的母亲搬了出来。

他想搬过来住,也不完全是为了靠近张柠。

是他真的已经无法忍受每晚被一个大男人熊抱着睡觉!

这两晚,他受不了只能睡沙发,长手长脚的窝在简易的沙发上,早上起来全身疼。

目测那小子暂时是不会走的,他再不远离他,他真的不保证哪天真会将叶白扔出去。

人家给他在卫生院安排的住处,他非说那个院长媳妇会占他便宜,不敢去住,硬得跟他挤。

况且,秦锋也的确想听楚玲多讲讲他们年轻时候的事,除了母亲的事,他更好奇的是哪位苏姨的故事。

“这……”

从楚玲的角度来讲,自然是很乐意秦锋住进来。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以前在家里,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为了工作来到如此艰苦的地方,她作为长辈,理应对他在生活上多加照顾。

尤其秦锋提到了他母亲。

娟姐去世时,他才五岁,想必这么多年过去,对于他母亲仅有的记忆也变的模糊,想从她这知道他母亲年轻时的事,她理应感到高兴。

可,儿子那边……

楚逸怕是不会同意!

他一直防着秦锋!

楚玲刚纠结为难着,就听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起,“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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