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段王府九公子已将简直现身后的各路消息汇总给三皇子,最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有种说法说出来或许对皇上不敬,但又不该对三皇子隐瞒。”
三皇子皱了下眉头,“在我这里,一切但说无妨。”
九公子瞄了眼一旁的成四公子,“有传言称简直为流落民间的皇子,不知诸位可曾听说?”
成四公子干脆认同,“我早就看他不是一般人。”
三皇子若有所悟,“父皇今天临时决定,出席观摩武府首名决赛,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原以为是因着十妹的缘故。现在想来,或非如此简单。”
九公子有些看不清楚了,“若传言成真,对三皇子而言,会是助力还是阻力呢?”
成四公子一语中的,“那要看简直的野心有多大。不过,我倒觉得,他不会去做夺嫡争位这么辛苦的事情。”
三皇子闻言很感兴趣,“说下你的依据。”
成四公子回想起当初对战的情形,“当初他可以直取我命门获胜,却费尽周折靠耍诈赢得比赛,都只是为了不再招惹更多麻烦。”
九公子至今仍有些心悸,“那家伙可是扮猪吃虎的行家。一旦成为对手会更可怕。”
三皇子此刻心里有了主意,“那就有劳九公子辛苦下,将简直是皇子的说法润色的更丰满可信,再让线人传到七皇子府。七哥是属狼的,简直也不吃素,最好两败俱伤。我们就等着七哥把简直变成馅饼,扔到碗里来。”
九公子趁机大赞,“治大国如烹小鲜,三皇子的馅饼更美味。”
成四公子本想对三皇子表达钦佩,憋了半晌儿却说,“希望不要把简公子伤得太重才好。”
九公子叹口气,“成四公子老好人,太小看简直了,我倒觉得七皇子可能伤得更重。”
三皇子掩饰不住期许,但仍有些不相信,“七哥应该不至于阴沟里翻船。”
皇帝亲临武府选拔赛场,本应成为皆大欢喜的好事,却因有关简直身世的传闻而变了味儿。皇家密探也不是吃闲饭的,自然要如实报告皇上。
不过,皇帝已无可选择,临时取消行程反而更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心中既恼火造谣生事者,甚至对简直的感觉也因此变得极差。
首名决赛吸引了数十万观众,站在场地中央的演武台上,简直内心也被这场面极度震撼着。虽然见识过更宏大的情境,但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盯着,这还是头一次。
赛前胖虎闻讯赶来告诉简直,他已成为多方势力的打压对象,或在比赛中动手脚,务必小心。
简直决定尽快结束比赛,避免夜长梦多。
十公主来到了台上,引发观众一片赞叹,简直无奈躺枪。
“公主太美啦,简直滚下台。”
“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这么美的女孩也能下得去手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比赛,总不能没交手就认输吧。”
“要是我,就认输咋地?”
“所以不是你呀。”
“你丫是哪头儿的。”
“明明可以凭美貌征服天下,非要施展身手击败男人,还让不让大老爷们留张脸出门用啊。”
“有位老人家是这么形容的,不爱红装爱武装。”
“公主这武装比红装还漂亮。”
“你小时候没好好学语文吧,词汇这么贫乏。”
“其实我是作家。”
“年纪轻轻就坐家啃老,教我如何不鄙视你。”
演舞台上。
十公主与简直相互行礼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晨阳这里先向简公子致歉,原打算上台来就认输成全公子,履行先前所做承诺。熟料父皇今日亲自到场,晨阳总要有所表现,不可令父皇太过失望,否则还有可能牵累到公子,那便真是我的罪过了。”
简直劝慰十公主,“无需多虑,不妨全力施展。我近来修习了一套轻功,正想请公主指教。何时公主觉得乏累想歇息下,喊停即可。”
十公主有些愠怒,“公子太过小瞧晨阳了吧。”
简直其实是故意的,要激发她较真儿比试,不希望在场的皇帝看出蹊跷,否则真是天大的麻烦惹上身。
虽然晨阳的言语干扰了简直速战速决的设想,但他也不打算采取认输的方式结束比赛。
这段时间,懒人法则第九条时常在他识海里飘荡,“如果能够做到,夺冠便是最有效率的行动方式。”
首名决赛中允许使用兵器,十公主最擅剑术。简直也不好意思赤手空拳,那样难免有羞辱十公主之嫌,便借了胖虎的长剑拎着。简直没有学过剑法,一把长剑拖在屁股后面,咣里咣当的十分滑稽,倒令围观者舒心开怀的不行。
十公主以为简直有意轻视,心中无名火起,将一套刃飞霜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简直貌似被逼得无力还击满场狼狈逃窜。
怎奈简直施展的飞踪步乃上古秘技,即使归元境高手也休想沾到边儿。十公主越打越心惊,暗叹简直身法神奇,才知其适才所言并非大话。
终归是女子体质较弱,而飞踪步又不耗费简直的灵力,时间一长十公主便感觉体力不济,简直认为时机已成熟,有意露出破绽,准备受点划伤后点穴定住十公主。
十公主见状大惊,担心刺到简直,又来不及收剑,全力偏转剑锋,却划到了自己。随后啊了一声,便倒地不起。简直以为只是划伤,不应如此大的反应,却见十公主的伤痕处泛出了黑血。
“不好,剑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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