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峰这一夜,陶琪宝注定此生都无法忘怀。
得到小灵和夜枭的汇报后,简直一早便进了大阵,小灵依旧隐身跟随。
简直高声招呼着,“陶琪宝兄,我来看你嘞。昨夜休息的可好?怪我考虑不周,今早才想到应该送床被子给你。虽然你的修为境界无惧风寒,但流云峰不可缺了礼数。”
此刻的陶琪宝,已然傲气尽失。一见简直露面,扑通就跪了下来,“简峰主,我求你救我出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都答应。”
陶琪宝的脑门上,三个大包就像模子里刻出来的,成一字等距排列着。
简直不禁传音小灵,“你这门手艺,是愈发精湛了。”
小灵很得意,“这家伙瞎吹牛。我这超级版都没发全力,三下便凑齐哩。要不是你教他护住头,没准真搂不住。”
面对陶琪宝,简直还是要故作惊奇状,“咦,你这脑袋,不是没人能弹出包么?我明白了,是鬼在搞鬼。不过,还是要恭喜陶琪宝兄,继续保持纪录无人可破。”
看简直转了话题,陶琪宝便直起了身子,哭丧着脸,“实在惭愧。不过,还是要谢过峰主提醒,幸亏把头埋进了树洞,否则这脑袋指定要大上一圈。”
简直淡然一笑,“这是遭了老罪哩。知道为啥不?”
陶琪宝臊眉耷眼的,“人要是走霉运,喝水都塞牙。”
简直摇摇头,“知道为啥走霉运?”
陶琪宝挠挠头,“大意了,出门时没查黄历。”
简直叹口气,“看黄历也没用。肯定是你出言不逊傲慢无礼,得罪了暂居本山的神灵。要知道,这么多亲传弟子,为啥偏在我这排名最后的流云峰上,布下了这等大阵?还不是为神灵图个清净。你可好,不仅擅闯,而且还要当神灵的大爷。走点儿霉运那是轻的,估计还有后招。”
陶琪宝争辩,“我那不是要当神灵的大爷,是当你的。”
简直冷哼一声,“原来如此,大爷再见。”
陶琪宝看简直转身要走,急忙大喊,“我是想说,你才是我的亲大爷。简直大爷,你好。”
简直这才回过身来,却捏住了鼻子,“哎呦喂,什么味儿这么臭,才过去一天呀。莫非兄台被困之前,已经很久不曾洗澡。”
陶琪宝顾不得尴尬,只好实话实说,生怕简直再挑礼儿,“在下昨夜做了个噩梦,太过惊悚以致失禁。”
简直笑道,“真是巧了,幸亏我早上出门时,特意为兄台带了套换洗衣服。赶紧换上吧,身子臭点倒也没什么,若丢了太子的脸面,就成了大罪过。”
陶琪宝眼珠子一转,“没想到简峰主这般贴心仁义,不知可愿与我拜个把子,从此相互照应。”
简直叹口气,“高攀兄台这等美事,本来求之不得。可惜我胆小,下次见面兄台若还活着,再结拜不迟。”
陶琪宝大惊失色,“此话从何说起?”
简直迟疑了下,“兄台地位高贵,却为一位武府的新人王做陪同,不由得我心生好奇,便为兄台卜了一卦,结果着实受了惊吓。只是天机不可轻易泄露,兄台懂得耗子尾汁便是了。”
陶琪宝恳求,“我也知道这门道的规矩。简峰主不必明说,只要为在下指出一条生路,这大恩大德我必永记在心。”
简直放低了声音,“兄台这次前来天陵城,其实另有重任吧?”
陶琪宝咬咬牙,“不瞒你说,的确如此。”
简直故意思忖了下,“一定要想办法,将任务推给同僚。若你前往,必然有去无回。”
陶琪宝追问,“却不知那同僚,是否同样会有去无回?”
简直做出为难的表情,“不得而知。至少不像你,算是把神灵得罪惨了。”
陶琪宝点点头,“大恩不言谢。在下还有个请求,烦请简峰主将我的情况,告知七皇子和新人王,让他们筹款救我脱困。”
简直见已达到目的,便借机离开,“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
待到出了大阵,小灵忍不住好奇,“老大,估计他就是被派来暗杀三皇子的,为何你要救他一命?”
简直淡然一笑,“自然是留着还有用,陶琪宝比新人王更有价值。他是大叶皇朝监国太子的贴身随从,回去后要当面向主子汇报。给他一些印象深刻的教训,也是在间接影响大叶的太子。还要让太子知道,他们埋下的七皇子这颗钉子,在天星皇朝并不好使。若哪天被废掉,也不值得为其大动干戈。”
小灵偷笑,“老大你太会算计哩。若那小子知道,你就是所谓神灵,会不会气疯嘞。”
简直脱口而出,“不像吗?”
小灵被问得浑身一震,喃喃道,“或许就是。”
简直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激灵,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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