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又幻化成世外高人形象,简直让阵哥解除了幻境禁制。
郝五公子一睁眼,便看见了简直,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简直将郝五公子搀起来,“这一拜,我便受下了,以后不必如此。”
郝五公子仍心有余悸,“鬼门关前实实在在地走了一遭,太吓人嘞。幸亏恩公好手段,在阴间竟能来去自如。”
简直大言不惭,“也就是与阎罗王沾点儿远房亲戚,崔判官给个面子,牛头马面算老相识,黑白无常才结交上。其实,地府是最重规矩的地方,偶尔徇私而已。若百年内你又被捉去,我可实在爱莫能助了。”
郝五公子连连摆手,“从此低调做人,绝不嚣张惹祸。”
简直思忖了下,“我就是好奇,谁请你喝的这顿酒?若不方便,可以不说。”
郝五公子脸色大变,说话吞吞吐吐起来,“恩公发问,理应如实回复。遭遇此难后,我也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细思极恐。若只牵扯我一人,为报救命之恩,虽死也无悔。然兹事体大,恐拖累郝家上下人等,还望恩公体谅则个。”
简直点点头,“既然如此,不说对你我都好。”
郝五公子拱手致歉,“先前受人怂恿,不自量力地闯山,心中实在有愧,这里还是要正式向恩公道歉。”
简直淡然一笑,“你是受害者,我不会把账算在你头上,否则岂不是太过糊涂。若反过来想,你或因为我才受此罪,实则应该我向你道歉才是。不过,好像对方也不完全是在针对我,还针对了七皇子和郝尚书。”
郝五公子脸色又变了,“恩公猜到对方是谁了?”
简直趁机点拨,“被人往死里陷害,总要猜猜谁是黑手。不过,咱俩想的或许并非同一个人。既然这幕后黑手极爱算计,便不可能不留后手。你侥幸未死这种情况,自然被作为首要考虑,必有所防备,甚至将计就计,做成了计中计。所以,你看到的想到的,未必便是真实的,更可能是幕后黑手,想让你看到和想到的。”
郝五公子闻言大惊,“恩公所言,甚是在理。若再次被他利用,就是没被冤死,也要被气死。”
简直表示赞赏,“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五公子好悟性。此次,你还要感谢的,是你三哥,他正在流云峰的客厅,等着接你回家呢。先前为给你报仇,不惜潜入刑部大牢杀我。知道我有能力救你后,又动用手段请七皇子收回成命,还捐助流云峰的文化建设,加倍给钱,拦都拦不住。我算是见识了,啥叫兄弟手足情。”
郝五公子眼泪下来了,“我和三哥,是一个妈生的。不知可否,现在让我就去见他?”
简直点点头,“已经请世外高人出手,解除了阵法禁制,五公子随我来。”
流云峰,会客厅。
郝三公子等得心焦,想要进阵看个究竟,又怕被困反而添乱,便不断询问简二。简二是糊弄事儿的行家,说车轱辘话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因为省用了不少词。
不过,好像也终于受不了郝三公子的碎叨,给了说法,“数一千下,就能见到五公子啦。”
郝三公子无奈,“我知道,大管家不爱听我说话。母亲过世后,父亲溺爱新欢,五弟便是我唯一挂念的亲人。或许有些失态,还望见谅,不必戏弄于我。”
简二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随你。”
郝三公子也是等的无聊了,真地数了起来,也算转移下注意力,容易消磨时间。当数到九百九十九下,郝三公子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急促传来,刹那间泪流满面。
劫后余生,死去活来。兄弟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或觉得这场面有失违和。
接到了兄弟,郝三公子一刻也不想在流云峰多呆,向简直致谢后便告辞,要带着郝五公子下山回家。
简直最后叮嘱他,“三公子莫忘尽快赎回借条,否则生息不止。不仅加大郝家的负担,也有损流云峰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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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五公子拱手连连致谢,“恩公体贴入微,郝家感激不尽。”
郝三公子已经憋了满肚子气,一把拉起弟弟,扭头就往外走,“忘不了的,我还不想被人念叨死。”
简直连忙吩咐胖虎,去送郝家兄弟下山,防止他俩再次被困阵中。
此时,小灵终于忍不住发问,“老大,你咋啥实话都告诉他呀。我看他,可不像嘴上有把门儿的。”
简直笑道,“告诉他这些后,别人就会替我们教他闭嘴喽。”
小灵不解,“为啥哩?人家都被弄糊涂嘞。”
简直耐心解释,“你想啊,无凭无据的,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相信这些鬼话呢?都一定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却智力不足,扯个谎都编不周全。我倒是也可以,帮他寻个合理解释,只怕反而让人有迹可循。既然如此,什么都不做才是上策。做多错多,也是有效经验,不总是消极态度。”
阵哥还有疑虑,“他要是一直不停地说,难免令人起疑,或对老大不利,还是应该警告他一下吧。”
简直气定神闲,“无妨。他若一直说,会被人以为精神上出了毛病,连带着其他话也不信他了。可他又不是真疯,说不通还遭了嫌弃,自然也就不说了。若派人警告他,反倒着了痕迹,真就引发猜疑嘞。”
阵哥点赞,“看来,咱还真是啥也不用做了。”
简二叹口气,“就怕懒人总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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