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诸位被屏蔽多时,早已心急难耐。
当下感受到简直恢复了正常,纷纷显形出来探察究竟。
普罗米一见到吕不为,便连忙跪拜,“叩谢吕祖大恩大德,今日方能重见天日。”
吕不为连忙将他搀起来,“我只是一道分神,这位壮士不必行此大礼。不过,可以代本尊收下你的谢意。”
简直介绍普罗米,“这位新伙伴是仙人来的,与我曾有过命的交情。先前吃了不少苦,大家要发扬识海的团结友爱精神,多加帮扶莫要欺生才是。”
吕不为连忙祝贺,“恭喜师父,这回真的是他乡遇故知嘞。”
普罗米大吃一惊,“没想到,你竟然做了吕祖分神的师父。成了凡人,居然还这么嚣张。怪不得在仙界时,都说我和你不是一路的。我就是个倒霉蛋儿,干好事也挨罚。你总是大气运傍身,放个屁都能攒下功德。”
小天近来正在努力练习说话,忍不住挑字眼儿,“不对呀,你是忽悠我们讲故事吧?做了神仙,不是无需进食么?咋会积食生屁呢?”
普罗米摇摇头,“不食的是人间烟火,仙界美食自然要吃的。与下界不同,进食非为果腹,只为享受美味。这简直,便堪称仙界第一吃货。”
二郎也是不解,“老大当年放的仙屁,为啥有功德呢,莫非是香的么?”
普罗米摆出嫌弃的表情,“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沤出来的屁那是极臭的。因此上,才逼得自己的内裤忍不可忍,没日没夜地修炼,终于成精溜走,方才得以摆脱。”
小天也很好奇,“内裤都能成精么?”
普罗米很享受被请教的感觉,“万物皆有灵,吸取到足够的天地气息,便可开智化形。”
小开要把握住这次马屁机会,“我估计,那不是臭的。你有所不知,只要到了一定境界,屎尿屁皆可成诗。作为一呸成诗神的老大,知识太渊博时便自然外泄。应该是对自己的内裤,进行了一番另类文化熏陶。”
普罗米大惊失色,“你不会是考绩官转世来的吧?说的话一模一样。”
二郎追问,“若照这么说,应该有奖励。”
普罗米一脸艳羡,“结果,简直成了内裤精的度化人,获得了海量功德。”
简直也忍不住插话了,“分你一些没?”
普罗米回想起往事,心中依旧不平,“分是分了,可也太抠门了,只相当于九牛一毛。”
小贱不爱听这话,“白来的,你就知足吧。”
普罗米不以为然,“我可不是白嫖来的,那是用来补偿的。简直总喜欢见到我才放,有时候宁可憋着,也非要等我进门。”
小开劝慰他,“考绩官不是说了嘛,那是文化熏陶。你本应该交学费的,结果老大反而要倒贴功德,对你实在是太好了。”
普罗米一愣,“若他真心这么想,我就是被熏死也无怨言。可他自己承认的,就是打算熏死我,好帮他给阎王爷带话。”
小开火力全开,“这就不仅是谦逊,而是大厚道嘞。故意这般气你,是不希望你心中不安,总觉得欠他莫大人情。”
普罗米也被说迷糊了,“你说的这人,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简直,他没你说的这么好。”
小开总有说法,“因为你不擅体察人心,自然是后知后觉。待到觉悟时,往往已物是人非。情之不堪,莫过于此。”
普罗米自惭形秽了,“或许你是对的。”
简直为小开点赞,“总管大人一席话,便能点醒梦中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普罗米与简直对质,“你老实交代,当初真是这么想的么?”
简直挠挠头,“真不记得喽。不过,倒也符合我做人的风格。”
普罗米无奈,“注定要被你吃个透透的,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简直不能继续扯了,他要抓紧时间,转向吕不为,“传闻百年前,曾有人上了五层,甚至进入了六层。只是从此失踪了,不知是否依然存活。”
倒是小吼先开口了,“我记得那人。精神力少的可怜,因此自动匹配的攻击便也很弱,可那人很顽强,我便生出了一份恻隐之心。知道就是让他上了五层,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于是放了他一马。”
吕不为接着回应,“所谓上了六层,那纯属误传。确有一个精神力极差之人,参加了五层的试炼。可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通过小世界的考验,在里面自杀了。”
小吼不禁愧疚,“没想到,我一番好心,反倒害了他。”
简直疑惑,“在小世界自杀,不是应该被自动弹出,只是算试炼失败么?”
吕不为叹口气,“或许是精神力太弱,无法建立关联,没能启动设置。反正,人是回不来了。”
简直摇摇头,“仙人洞将失去试炼价值,本来还想找到那人一起带出来,现在只得作罢。你负责的五层还有可探寻之物么?”
吕不为思忖了下,“没有了。”
简直做了决定,“那我们直奔六层入口。”
吕不为带路,小吼化马驮着简直,很快便来到了入口处。
简直将诸位请回识海后,便踏了进去。
六层,只是一间客厅,布置的与通常的官宦人家一般。
此时,简直又与识海诸位失去了联系,他已经见怪不怪。应该是只针对试炼者本人的环节,他人不宜在场。
进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懒洋洋的吕不为,在太师椅上直起身形,方才似乎在打瞌睡。显然这不是真正的吕不为,而是另一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吕祖化身。
吕祖化身也不客气,“来了啊。真够磨叽的,现在才来啊。”
简直躬身行礼,“拜见吕祖前辈。”
吕祖化身摆摆手,“不必多礼。我只是一道意念化身,被你启动了。完成了本尊交待的使命,就可以消散长眠了。”
简直刚要开口自我介绍一番,吕祖化身不等他开口,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你听我说即可,仔细记住,我可不会重复二遍。”
简直连忙应承,“在下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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