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直挨上第一道天雷,两句成语瞬间涌上了心头。
一句是痛彻心扉,另一句则是刻骨铭心。
虽然盘踞术抵御住了攻击,可让简直没料到的是,天雷所造成的痛感,依旧这么剧烈。
大意了,还是草率了?
简直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便施展封灵术增强精神力防御,又启用金刚不灭法身,希望能够减少冲击力道。
随后还祭出了三才慑心阵,借助阵法的各种加持。
这一系列近乎本能反应的举措,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疼痛的感觉得以大幅度缓释,被控制在了可承受的程度。
天雷接连不断地轰击着。
简直确认,其中还带有精神力攻击,同样也被盘踞术防住。
可蹊跷的是,明明没有受伤,仍然还是会感到很痛。
简直向识海诸位说了自己的疑惑,请教应对之策。
普罗米曾有亲身体会,“并非只有受伤才会痛。疼痛本身只是一种状态,可单列出来实施天罚。当初我就领有百年头痛之苦,遭老鼻子罪咧。还能咋样?受着呗。”
不适状态?
简直闻言灵机一动,同时施展了太虚清净,痛感果然消失。
然而立马儿,痛感又会重新降临。
因为上面那位值班的天官,表现得实在是太卖力,这天雷似乎就一直没断过。
小贱恨恨地,“今儿这负责打雷的,若不是和老大有仇,便是吃错药嘞。”
老黑火冒三丈,“不知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这般不依不饶?老大你发句话,我上去指定能收拾了他。”
简直拦住他,“先莫急。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要轻易暴露踪迹。再等等看,或许多捱上些工夫,便能扛过去嘞。”
一炷香的保护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算短。
可时间都快被耗光了,这天劫也未丝毫要结束的迹象。
简直知道不能再等了,若盘踞术失效,仅靠那些神通无济于事,必然要受重伤。
他打算祭出镇胜塔,当下便要进去躲避,竟然失败了。
莫非在渡劫过程中,便无法唤出镇胜塔?
简直没时间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当机立断分出一道意念化身。
转念之间将化身虚化,招呼上老黑,“我和你一起上去,收拾那家伙。”
老黑得令激情迸射,使用霹雳刺,化为一道闪电反刺上天。
来在云层之上,只见一位瘦脸缩腮的年轻天官,手舞一对擂鼓瓮金锤上下翻飞,轰击着地面上的简直。
见到老黑现身,那天官大吃一惊,也顾不上简直了,连忙行礼,“拜见玄武大帝,驾临此处,不知有何吩咐?”
老黑哼了一声,“你是谁?”
天官恭敬回话,“禀大帝,属下乃雷部驱邪院颜判官部属薛葵是也。”
老黑也不客气,“今天就到这儿嘞。不知者不罪,我也不难为你。回去告诉你家判官,今后再遇到简公子,都给我绕着走。”
薛葵不敢顶嘴,“属下一定转告。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黑不耐烦,“你有屁就赶紧放。不过,我可先警告你,别想白活几句就糊弄住我。我家简公子,那可是天下大白活蛋的活祖宗。”
薛葵不卑不亢,“我家左判官颜真卿,当初在世为人时,便是以刚直著称。听到您这番话,一旦犯起牛脾气,怕是不禁听不进去大帝的训令,反而会找简公子的麻烦。派我的差就还好,若派的是李元霸那脑子进水的,简公子便要吃大苦头。”
老黑不禁大怒,“天庭纲纪已然败坏如斯嘞?这还有没有王法?莫非上下尊卑都不讲啦?”
薛葵辩称,“这也是在依天庭规矩行事。这简公子气运逆天,判官大人不得不未雨绸缪,提早对其加强防范,以免将来祸乱天庭。严令属下置简公子于死地,可记大功德一件。若拼尽全力仍未成功,方可顺应天意放过他。可当下,属下似乎尚有余力。”
简直当下传音老黑,让他打脸薛葵,吸引其注意力。
趁薛葵懵圈之际,在其身上种下了印记。
而后转念将化身显形,不慌不忙地问起话来,“莫非这颜判官,便是那位曾经闻名天下的大书法家?”
薛葵知道中招了,哭丧个脸,“正是。”
随即换上了哀求的语气,“我也是奉命行事,简公子何必如此。”
简直宽慰他,“已然如此,便也只能如此嘞。将来咱哥俩处好了,自会为你去除。”
薛葵知道多说无用,忍不住叹了口气,“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嘞。”
简直表示认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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