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见到简直,先前的执拗瞬间一扫而光,可怜巴巴地差点儿哭出来。
但他迅速地,努力调整好自己,不希望影响到简直的情绪,“老大你再晚回来些日子,我就成为翠英楼洗碗第一人啦。”
简直扫了他一眼,见没啥大毛病,心里才踏实些,又向孙掌柜行礼,“听说孙掌柜这些日子,对大黄多有关照,简某这里谢过了。因急着赶路,今日特来拜访,便是要带大黄回去。孙掌柜有何说法,不妨直言。”
孙掌柜打量了简直一番,而后喝斥道,“你太也猖狂,纵容手下到翠英楼来吃白食,还敢上门要人。你是打算替他洗盘子么?”
简直依旧好言相劝,“都说和气生财。咱们无非是欠了酒钱,孙掌柜不必这般较真,我愿十倍偿还。”
孙掌柜嗤笑一声,“就在前两天,那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也说十倍赔偿来着,可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比美人还好看?这脸咋就那么大呢?”
简直承认,“我确实没那么好看,那就百倍偿还如何?”
孙掌柜十分不屑,“你是骂我穷咋的?对翠英楼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那还能算是事儿么?到这里吃霸王餐,你们就是在砸锅打脸。败坏了我翠英楼的名声,打算用几个小臭钱就糊弄过去,休想!”
简直知道他有意刁难生事,可又不想因为这么个货色,沾染上太大麻烦。
于是,只好搬出孙秀娘,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前些日子遇见了咱翠英楼大当家的,非跟我客气,给了一个少掌柜的名头。这么说来,咱们其实是一家人,不可能有砸自家买卖的心思。不过,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孙掌柜到底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
孙掌柜心说,我要你束手就擒,能答应吗?
干脆就势泼脏水,“竟敢假冒我家少掌柜,实在是可恶。今日更加饶你不得,先拿下再说。”
说着拉开了架势,这就要动手。
简直大叫,“慢着!我有信物!”
说着,暗中施展太上虚拟术,手上便出现了一块孙秀娘的金镶玉令牌。
这其实并不能算是假的,各方面完全一模一样,只是有十二个时辰的期限。
孙掌柜顺手接过去,却一把捏成了粉末,“简公子声称持有大当家的令牌,那就请拿出来吧。若是只为了拖延时间找托词,便别怪孙某下手狠辣。翠英楼不可侮。”
简直叹口气,“你刚刚捏碎的就是啊。”
孙掌柜倒打一耙,“我方才捏碎的,分明是你用来偷袭的暗器。既然你自称的信物也没了,我可真要发飙啦。”
简直依旧不慌不忙地,“莫急嘛,又没怪你,我能证明的。”
孙掌柜也被他的和缓态度弄楞了,“咋这么好说话?”
简直再次施展虚拟术,手上便又多出一块金镶玉令牌,“因为我还有一个。”
孙掌柜有些傻眼,“为啥有两块?”
简直开始白活,“大当家先前就曾担心,这信物可能会被人不小心捏碎了,所以给我多备下了一块。”
孙掌柜半信半疑,可当下情形已势成骑虎,即使彻底得罪了大当家的,也不能善罢甘休,便一把将令牌吸到了手中,又给捏碎了,“扯啥呢?大当家的又不会算命。指定是你在胡编,更坐视了你冒名欺诈之实。还伪造咱家最重要的令牌,想必是要意图不轨,我岂能再容你。”
说着便纵身上前,想要擒住简直。
简直知道对方起了杀心,立马儿踏起飞踪步,冲向大黄所在的方位,“肚子里有气,此时不放更待何时。”
先前与孙掌柜对话之际,简直便已暗中运用念力,解开了大黄被封的穴道。
好在对方不知大黄底细,对他使用的是最简单的手法。
大黄此刻心领神会,转身扑向简直怀里,同时释放出已酝酿数日的双响炮。
他的准头确实提升了,孙掌柜当即中招。身子还在半空中,便直挺挺地掉落在地上。
不过,先前中了臭屁神功的那些人,都只是昏睡。
而孙掌柜的嘴角,却吐出了大量白沫。
显然,这不仅是在昏睡,还有中了剧毒的表现。
大黄赶紧检讨,“或许因为这些日子,给我吃的都是客人剩下的泔水,肚子里一直就不消停,估计臭屁发生变异变成了毒气。不仅有麻醉作用,没想到竟然能致人于死地。”
简直上前摸了下孙掌柜的鼻息,发现正在逐渐微弱下去,“变异毒气还真厉害,这人怕是要不行了。”
大黄急得直跺脚,担心为简直造成了天大的麻烦,“可我不会解毒啊。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为了报复而要故意弄死他的。”
简直连忙宽慰大黄,“谁让他成心虐待你呢。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便是咎由自取。”
随后,又叹了口气,“遇上我也是天意,说明他还命不该绝。”
当下先给孙掌柜种下了印记,而后施展太虚清净为他解毒。
一盏茶的工夫,孙掌柜缓缓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被简直救了回来,“为何还要救我?”
简直哼了一声,“这里有一只脏盘子,需要有人给舔干净。想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觉得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只好把你又请回来啦。”
孙掌柜也是个狠角色,二话不说端起盘子,伸出舌头就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