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摸清枢纽的关窍,简直心里有了底,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他将庄不知收入识海介绍给众人,又把这段经历大略讲述了一番。
庄不知习惯于梦里来梦里去,见识过不少离奇古怪之事。可身处如此浩瀚识海,仍免不了目瞪口呆,“师父这是带着弟子在做梦么?”
简直笑道,“人生如梦,何处不梦境,你这么想也不算错。不过呢,若按世俗的理解来说,此处确乃为师的识海,大家也都是真实的伙伴儿。你多呆些时候便明白了。”
随即招呼吕不为和李太白过来,指点庄不知,“这是你大师兄吕不为,可以向他请教人世间的历练经验,毕竟日后要跟着为师闯天下。这是你二师兄李太白,世人称为诗仙,你可以跟他学做格律诗。诗歌创作乃识海文化建设的传统保留项目,你是为师的三弟子,不好太落后哦。”
庄不知连忙行礼,“在下愚钝无知,还望师兄们多多指教点拨。”
吕不为好奇,“师父为我取名不为,寓意是应有所不为。你叫不知,又有啥寓意呢?”
庄不知有些不好意思,“师父说是夸我实诚,不知为不知。”
吕不为赞叹,“三师弟做到了孔圣人所期许,的确难能可贵。倒是很想请教下师弟,如何就能将心态调整到这般豁达境界?”
庄不知臊眉耷眼的,“也没师兄想的那般玄乎,其实更多取决于师父的问题难度。只要难度够大,一问三不知,确实真不知,自然也就水到渠成啦。”
吕不为若有所悟,“从有知化无知,三师弟这水平太深啦。为兄还要琢磨些时日,或许方能明白一二。”
庄不知不忍让他无故受累,只得坦承,“本就无知,无须转化。”
吕不为实在不敢相信,简直会收无知之人做徒弟,只得继续尽力寻找说辞,“三师弟浑然天成,实乃未经雕琢之璞玉也,看好你呦。”
简直见两人越说越夹杂不清,便开口解套儿,“人贵有自知之明。庄不知自知不知,已难能可贵。若妄自菲薄,便远离了实诚二字。”
庄不知赶紧应承,“师父教训的是。大师兄有伯乐之能,弟子理应争当千里马。”
简直思忖了下,“你这应变之才,若得小开总管一番调教,很快就能领悟识海文化之精髓,或许能成为其助手,也可分担些工作。”
小开早在一旁迫不及待了,可始终没被招呼到。这下听到简直发这话,立马儿凑上前来,“庄兄为人实诚,又这般谦逊,颇具优秀管家的潜质。我将专门为你开小课,相信庄兄很快就能独当一面承担重任。”
庄不知吓得连忙推辞,“在下太懒不堪重任,莫要耽误了总管大人的公干。”
简直劝导他,“往后你便是为师的弟子,不再是你家本尊的影子。为师虽然喜欢犯懒,但主张的是欲懒则不懒,不懒方可懒。你可知晓其中内涵?”
庄不知坦承,“不知。”
简直点拨他,“懒与不懒,互为因果。不懒者方可犯懒。先犯懒者事后即使加倍不懒,也未必就能弥补因此造成的麻烦。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资格犯懒。”
庄不知不解,“那偷懒,与犯懒有啥不同呢?”
简直淡然一笑,“可以有条件犯懒,无条件禁止偷懒。未曾不懒而先犯懒,便是一种偷懒,结果必然得不偿失,注定是赔本买卖。”
庄不知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偷懒不成必受其累呗。弟子只是无知,并非二傻子,不想做赔本买卖。”
简直表示认可,“你绝对不是二傻子。”
庄不知被这认可弄懵了,“也不是大傻子或三傻子吧?”
简直无奈了,“你这问话虽然有点傻,不表明人就傻。”
庄不知突发奇想,“或许弟子改称庄不傻,则更为直白。”
简直断然给否了,“少要胡思乱想,莫忘初心,坚持做个实诚人。”
庄不知不敢再坚持,“谨尊师命。”
这时,李太白突然请求简直,“弟子也想换个名字,还望师父允准。”
简直不太理解,“李太白这般响亮的名号,弃之可惜啊。”
李太白分辩道,”弟子想改称李不白,一是为了摆脱声名之累,二来与师兄弟们都属于不字辈嘞。”
简直闻听此言,不好再劝阻,“也罢。不黑不白,更显你潇洒气质。不明不白,暗指神秘来历。这名字倒是与你相当契合。待到他日赢取天庭大统,你再恢复本名即可。”
李不白喜出望外,“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正说话间,阵哥插进来,急着向简直汇报八卦连锁阵的状况。
被困的三十位元真武府弟子,表现得十分团结,尚未开始内讧。
距离试炼结束时间,只剩下三天。阵哥请示可否采取些行动。
这情况有些出乎简直的意料,不禁皱了皱眉头。
思忖了半晌,简直唤过来老倔,
“该你出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