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既然师父您看重这样式修行,那弟子只好奉陪到底啦。”
董来顺趁机建议,“不如再做成一个赌约吧。这样咱們师徒更有积极性,都能拿出真本事。为师就赌你此次考核不合格。若为师输了,全部补贴归你。若你输了,则为师不再分你一半。”
简直已达到目的,并不想让懂王白忙乎一场,“其实弟子是很有节操的,不是很赞同赌博行为,尤其是在亲朋好友之间。”
董来顺以为他最终能否拿到钱缺乏信心,于是安抚他,“赌品见人品。人品好,赌品就好。师父这么好的人品,断断不会输了赖账的。”
简直忙分辩道,“您误会啦。并非是在质疑师父的赌品,而是因为弟子运气太好,逢赌必赢对您实在不公平。”
董来顺不以为然,“运气太好,还能修为垫底?那你的素质,到底是有多差啊?”
简直不爱听了,发出最后的警告,“您可不要逼我哈。反正我这一半,是绝对不会主动让给您的。原本还真是打算补贴全拿的,只让您挣回些面子。后来不忍让您辛苦一场后空手而归,这才让出了一半。若您非要赌上一场,弟子也无法再留情面。只得尽力赢了您,将全部补贴收入囊中。”
简直必须从师父手里真地分到补贴,这事才有传播价值,因此他不能输只能赢。
否则的话,当初的设计初衷便难以实现,至多被人当作笑话一乐。
而他则要通过分走师父补贴之事,坐实两人之间的关系纯属抱团取暖。一旦牵扯到利益纠葛,两人就会变得六亲不认。
如果依懂王建议加上这么一场赌约,简直就感觉闹的动静可能过大。
因为本来只是做弟子的表现过分,影响范围会局限在学院内。
若是变成师徒二人一起胡闹,而且弟子最终拿走了全部补贴,这事儿没准就要成为街谈巷议的热门谈资。
这样做虽然也有好处,更有利于广泛传播。
但也会引发无法预料的意外,简直心里难免感到有些不踏实。
董来顺则表现得信心满满,“你不必替为师费心。想疼了脑袋搞出来的难题,谅你也答不上来。”
简直只得另找托辞,“关键是这也没个裁判啥的。万一师父你当时心一乱,把握不住道德水准,随口就判定我考核不合格,那跟抢钱也就没啥区别啦。”
董来顺信誓旦旦,“为师要陪你做完漫漫人生路的,岂能会这点儿蝇头小利而糟蹋你的信任。放宽心吧,无论结果是输是赢,总得你心悦诚服才算。”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前辈很希望你能应下赌约,其实他也并非太过在乎输赢,而是想把这事情弄出更大的动静。”
简直闻言,不免心中一动。
凡事皆有利弊,既然懂王师父这么期待,不如就成全了他。
于是简直顺坡下驴,“师父这么敞亮,弟子也不矫情。您的赌约,我接下嘞。”
董来顺大喜,便借机点拨他,“这就对喽。若想赢,先要输。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指定是先有他娘才能有成功呀。知道是他娘,还不赶紧套近乎?因此明知要输,却偏要去面对输。不排斥,反而生出亲近感。待到和他娘混熟啦,自然就能见到成功嘞。”
简直若有所思,“可弟子出道以来,始终保持不败。就没见过他娘,能不能算是成功呢?”
董来顺冷哼一声,“没有娘,哪有他?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输过,自然就没有真正的成功。必定早晚要摔跟斗,而且越晚摔得越狠。好在你的运气还真不是盖的,一来就遇到了为师,那就从为师这里开始输起吧。”
简直哭笑不得,“我的运气,好像不适合用来干这事儿的。”
他已然知道懂王师父好酒,而自己恰好又藏有佳酿,便感觉应该表示下,自己作为弟子才不至于太过亏心。
于是他取出一瓶以魔味诀增香过的十粮液,“这是弟子珍藏的家乡酒,算是补上一份见面礼。”
董来顺推脱道,“为师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酒呢。既然是从家乡带出来的,留作念想也好啊。”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前辈对酒的品级要求很高,他这是在嫌弃干爷爷的乡下土酒呢。”
简直取出两只精美酒杯,斟满后给懂王奉上一杯,“既然师父不肯收,那就尝一口吧,也是乡间的独特滋味。”
董来顺还未品尝,已先嗅到了浓郁的酒香。赶紧接过来酒杯,迫不及待地闻了起来。
他快速翕动着鼻子,眼神中冒出了贼光。
而后一仰脖,将酒倒进嘴里。却不急着吞进肚里,含在口中细细品味着,脸上泛出了陶醉的表情。
这杯酒进肚后,董来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那瓶酒直接收入储物袋,“就这一瓶么?”
简直坦言,“弟子方才还在想,您这回若是输了,就再补偿给您一瓶,总不能让师父讲课后两手两空的呀。”
董来顺忍不住告诫他,“你这行为可有行贿之嫌,为师不吃这一套。”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前辈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亏心。但是为了教干爷爷正经做人,不得不违心而论。正巴不得干爷爷坚持一下,他好趁机下台阶。”
简直却故意不劝他,反而向他致歉,“弟子惭愧,师父就当我啥也没说吧。”
董来顺急眼了,“既然说了,不能不算。修行之人,最重信用。说了不算,徒增口业。”
简直宽慰他,“反正弟子只能见着成功他娘,也赢不了您,无非就是句没用的废话。”
董来顺意味深长地开导他,“世事无绝对。他娘也有打盹的时候,成功趁机溜出来,或许就来到你身边。”
简直未料到,他这么快就变换了口风,忍不住调侃道,“还是师父了解他娘,早先指定混得很熟啦。应该有好一阵子没照过面了吧?弟子这回帮您与她再见上一面,还可以叙叙旧。”
董来顺依旧笑呵呵地,“真是个好徒儿,我谢谢你哈。你这两天,无比抓紧时间全力做下宣传。要告诉大家,师父的学分还是很好挣的,打个盹儿就赚到啦。尽量多招揽些弟子来听课,那才是正经事情。”
简直十分疑惑,“您不是说弟子听课不能打盹儿,还要想出最难的题目来考核么?”
董来顺坦承,“你是亲生弟子,自然要严格考核。其他人不算,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早退,就稳拿学分。”
简直抗议道,“这不公平!”
董来顺叹了口气,“公平是他娘的相好,与成功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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