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收回目光,服下丹药之后他已恢复如常。
“除我之外,这世上还有一人与我中了一样的毒,他就是燕绥,苍岳王子。”
“不错,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中查探,但是线索到了苍岳王子那里便断了,如果说是苍岳皇族下的手,他们不可能连自己的王子也下手,但若不是苍岳人下的毒,线索又只追踪得到燕绥身上。”
“况且燕绥此人生性暴虐,自大且狂妄,几次派人接近他想要查探都以失败告终。”
林洛锦有些头疼“目前我只能以金针刺穴之术替你延缓毒性发作,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找不到此毒的根源,我也没法子配制解药。”
林洛锦的话即是给了容桓希望,又同时封住了通往希望的路。
从容桓的院子里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路上她一直在想容桓身上的毒,她对自己的医术足够自信,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知不觉回到了镇北王府,王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门口的守卫也比往常多了几个。
“参见王妃。”
门口的守卫见她行礼。
“是王爷回来了吗?”林洛锦问道。
“是。”
跨进门槛,林洛锦发现地上有血迹。
是谁受伤了?
怀揣着疑惑,他顺着血迹留下的痕迹找过去,到了歧枫园,容烨的寝院。
丫鬟婆子忙进忙出,刚刚出来的丫鬟端着的盆里是红殷殷的鲜血,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让人忍不住发呕。
她拉住一个丫鬟问道“是谁受伤了?”
“回王妃,是王爷。”
从丫鬟惊慌失措的表情里,林洛锦猜想容烨该是伤得不轻。
她虽是镇北王妃,可容烨也从未将她当成为王妃对待,甚至纵容叶银朱对她狠下杀手,在她身体虚弱至极之时还要她为叶银朱守夜,甚至放出侧妃有事要她陪葬的话来。
想到这里,她毅然转身,还是回自己的一揽芳华去。
“你们都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医界圣手,若连你们都束手无策,难道王爷就这样等死了吗?”
“安太医,你可是院判大人呀,你怎么能摇头呢?”
“侧妃,下官是院判不假,可是王爷的伤深可见骨,又伤在了大动脉上,现下已经失血过多,若不及时止血,恐怕……截肢是唯一的办法……”这是安泽的声音。
“王爷乃大燕战神,若是截肢岂不是成了废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安泽肯定说道。
“出去!全都出去!要本王成为废人,那跟杀了本王有何区别?滚!”容烨暴怒的声音传来。
这个男人脾气还真是差,宁愿死也不要截肢成为废人。
“王爷……”叶银朱悲戚的哭声传来“您就听从安太医的,您要是没了,臣妾和小世子可怎么活?”
“本王纵横沙场半生,你要本王最后落得一个废人的下场,整日看他人脸色苟活吗?滚!”容烨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容烨,十八岁披甲上战场就一举夺下被天祁攻占多年的壶口关,十九岁单骑作饵引敌军入流沙,以敌军一半的兵力智取西沙,令天祁的虎师退守西沙三十里,二十岁时被派往北海驻守,与水寇俎渊的北海水战最为出名。
撇去他差劲的脾性,就他个人战绩来说,他的确算得上一个忠君为国的良将,担得起大燕战神的美名。
“让我看看。”
鬼使神差的,林洛锦掉转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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