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庆热闹的场景被青年打断,他大骂着麟王,以权谋私,手段肮脏,老牛吃嫩草……麟王脸色未动,可人们却知道,这青年触犯龙鳞,死定了。
可是听见骂声的新娘却有了反应,看不清喜帕之下的申请,脸上和手上的动作已说明了一切,至少可以说青年大闹迎亲,为的是扰乱她们的婚礼,企图让他们无法结发为夫妻。
听着骂声,麟王缓缓朝男子走了过去“你说本王以权谋私,手段肮脏是有何问题吗?”
“麟王,你已年满五十,可芸儿却刚刚及笄,你比他父亲的年纪还大,你以面交佃租为由,骗取城中百姓的信任,也骗取了我的;”
麟王看着眼前张狂的年轻人,眯细着眼睛问道“你是何人?本王娶何人与你何干?”
青年大喊“芸儿与我青梅竹马,本已结亲,可却被你恶霸抢走,你治理之下的流觞城,田间百姓苦不堪言,你却高枕无忧的在此大肆挥霍,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果实,这样的人,不是强盗是什么?”
麟王笑了一笑,转身对着新娘的盖头说道“芸儿,此人说你是被迫嫁给本王的,那你现在告诉他,是否是本王逼你嫁给本王的?”
喜帕之下的女子身子有些颤抖,没有出声,只是从门帘处递出一张纸签来,打开一看,竟只有短短几个字人生陌路,再不相见。
如此决绝的一句话,令青年顿时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他恐怕没想到自己用尽所有的勇气,仍旧换来这样的结果。
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只听麟王一声令下“将人扔出流觞城,此生不准其踏入半步。”留有一条性命,已是仁慈。
到这一刻,喜帕之下的新娘仍旧纹丝未动。
这只是短暂的插曲,很快喜悦之声再次响起,整条街的气氛再次被调动起来,林洛锦趁机混入了送亲的队伍中,笑容亲和的和送亲人打起了招呼。
“二婶子,刚才这怎么回事儿?”
被叫做二婶子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看穿着都不是普通衣料,应是地主家的旁支。她赶紧“嘘”了一声,示意小声说话。
“这是魏胜堂,亲娘子的表亲,这魏胜堂早年父母双亡,是寄养在唐家的,与新娘子从小一起长大,早已互许了终身,魏胜堂还许下诺言,开年入京赶考,必定抱回个功名来迎娶芸儿,可谁料到,去年应府郡先是早了大旱,邻近收成了又遇冰雹天气,收成连往年的三层都不足,高额的税负让唐老爷愁眉不展。”
“正在这时,为麟王寻美的人见到了出府的唐小姐,便将事情禀报了上去,不多久,麟王府的聘礼便就送到了唐府。唐老爷再是心疼女儿,可也不敢违抗麟王之命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洛锦点了点头。
说完话,二婶子又疑惑的望着林洛锦问道“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你怎么……你是哪家的小子?”
林洛锦正寻思着该如何回答才好?若是回答露馅了,要不要将此人敲晕?
“你是他三叔家的珙娃子吧?听闻你常年在外游学,没想到也赶回来送亲了!”
林洛锦顺坡下驴,笑笑“是啊,妹妹出嫁,自然是要来送的。”
“哎!要说唐家,也真是倒霉了……”
王珺没能混入其中,眼看着林洛锦与旁边的大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热火朝天的,他着急起来,可又无计可施,眼看着就到了麟王府的门口,他该如何混进去?麟王府的侍卫和麟王会不会认出他来?若是计划败露又该如何逃脱?
想了许久,再抬起头来,林洛锦已经走进了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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