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执黑子白子?”
华觉体贴的看着巫棠。
巫棠抿唇,倒也不客气。
手掌一挥,那盆黑子落入了巫棠的手里。
华觉浅笑,拿过白子。
其实巫棠选择黑子,只是因为觉得,她配不上白子。
她杀过的人太多,无辜者也不在少数;她使过的阴谋诡计也同样不少。
每当看到这裸的白色,她都觉得异常讽刺。
华觉微微向前倾身,手中的骨扇轻轻点了点巫棠的鼻尖。
“不要走神,你先来。”
巫棠回过神来,瞪了华觉一眼,随后随意执起一枚黑子,放到了棋盘中央。
华觉轻笑了一声,随后收回了手,执起一枚白子不急不缓的紧贴着巫棠那枚黑子。
巫棠再下一枚,华觉慢悠悠的紧跟其后。
……
巫棠黑着脸看着棋盘之上一片醒目的白色,黑色棋子被杀的片甲不留,好不凄惨。
巫棠干脆放下了手里的黑子,想要抬头和华觉说话。
不其然对上了那一双深邃的深绿色眸子。
一瞬间,巫棠顿住了。
好一会儿,巫棠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臭着脸起身不玩了。
“殿下可别忘了赌约。”
巫棠回头给了华觉一记刀子眼。
华觉只当是给了他一个眉眼,乐呵的笑着。
巫棠干脆撇过脸不看他。
“你想要什么?”
干巴巴的声音极不情愿,但是到也算是个守信之人。
“微臣还没有想好,待微臣想好再说与殿下听可好?”
华觉摇着骨扇,好不惬意。
巫棠干巴巴的留下一句,随便你。
随后走出了房间。
眼瞧着巫棠即将迈出公主行宫的大门,宁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巫棠身前。
“殿下可需随从?”
“不必。本宫出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宁蒗颔首,行礼告退。
看着巫棠冲出去的身影,相处这么久,华觉哪里不知道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就是个幌子,她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笑了笑,罢了。
现下岩城也算安宁,没什么危险。
………………
一出了公主府,巫棠的眼睛一瞬间闪过一抹讽刺。
也不想想,她在行军打仗中可以用兵如神,小小棋盘,又能耐她何?
说是知己,但是巫棠心里明白华觉的心思,华觉也从不刻意隐瞒。俩人关系说实在的总会有些微妙的暧昧,但或许是他真实的不太真实,对于华觉,不知怎的她总是想要有所防备和藏拙。
深吸口气,巫棠嘴角上扬。
输了只是给他一个要求而已,以后赢回来不就好了?
原本只是想迷惑华觉视线,假装生气跑出来意思意思得了,并且那些底层的士兵是不认识他们的统帅的,也因此,巫棠乐得清闲的在街上闲逛。
结果如今看着战后的岩城,商贩极少,大多数还是士兵伤员居多,且时不时有几队士兵巡逻。
原本就空旷的街道显得更加肃穆。
越看心里越寒。
西域的物资,当真是不能再稀少了。
且雪上加霜的是,西域近几十年常年征战,物资消耗更是频繁,如今的冬日,老百姓们恐怕是更难过。
难不成,真的要向中原人借粮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