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邸。
鲜少严肃的男子正一丝不苟的批阅着奏章。
当好看的大手合上一本后,太阳穴突突的看着堆积成山的文案。
兴科举、整农业、合军队……
在最忙的统一前夕,阿卡将奏折军务琐事通通放手给了他们三人,可是华觉那厮居然撂挑子走人了!
巫越看看外面自由的凉风,越看越来气,满腹幽怨,放好那本批阅过的奏章,长长哀叹一声,认命般伸手拿起另一本。
天高地阔,初冬飒爽,满目黄土,野马自由奔腾。
虽说这西域与中原相比,哪都说不上好,但是有一点,那是中原人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自由。
巫棠深吸了口气,利落上马,迎着漠北的风,疾驰而去。
她爱死这种感觉了,就好似她奔腾在这天地间,遗忘了所有的事情。
直到她看到了前方,落座于一匹纯黑马上的高大男子。
巫棠微微挑眉。
“吁!”
轻拽缰绳,纯红的坐骑稳稳的停了下来。
“原来公主殿下溜走的速度倒是比微臣还快。”
华觉一袭黑衣,摇着骨扇,浅笑凝望她。
巫棠面无表情的与他幽深的瞳孔对视,见他后面无人,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看样子,我们世子殿下逃跑失败了。”
华觉摇着骨扇的手一顿,复而失笑。
“陛下现在不理朝事,到处抓人做苦力,恰逢微臣抱恙,将去领折子的任务交给了巫越世子。”
巫棠憋闷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是在他面前忍不住大笑出来。
看着面前淡笑自如的男子,哪有一丝生病的迹象?
“你好生坑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
华觉浅笑回应。
突然华觉骨扇一收,笑望巫棠。
“不知殿下可有兴趣与臣赛马?”
闻言,巫棠回望他。
“自然有,行军打仗几载,你我还从未比试一番。”
末了,巫棠煞有其事的又加了一句。
“本宫的马术可不是对弈可比的!”
华觉忍俊不禁。
说实在,他也没想到,那么善于权谋之术的巫棠,棋艺竟然这么烂。
“彩头?”
刚要准备策马的巫棠冷不丁听见华觉这两个字儿,顿住了。
“比赛有彩头,才有趣。”
华觉看她。
巫棠回首歪头,浅笑着道,
“你来决定彩头好了。”
华觉挑眉,
“你可别后悔。”
巫棠挑眉回视他,
“后悔是乌龟!”
女子在阳光下的俏皮模样,才让华觉恍然意识到,这位铁腕冷血的西域公主,才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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