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强迫(1 / 1)

崇德帝不喜薛皇后那种嘉羡大长公主的作态,不过他还需要薛皇后制衡嘉羡大长公主,其实薛温尔只要这辈子都没有子嗣,帝王不是不能容忍她坐稳皇后之位,可是她却在今日触碰到帝王底线。

在崇德帝正欲在休息前,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凤兮宫他与薛皇后自来都是分房而睡,他又不喜别人伺候在侧,是不喊凤兮宫的宫人伺候的,可是今儿薛皇后却安排了人伺候他。

崇德帝端起茶盏呷了口,寝宫内飘起袅袅轻烟,是熏香的味道,虽然并不怎么馥郁难闻,可他到底还是已经用不惯熏香,非要说可以接受的熏香,就是椒房殿一贯用的熏香味道。

崇德帝将香炉灭掉,只是心里燥热越发浓盛,他以为是房间内火炉太多,将窗户多开了一条缝,冷风出入到底还是舒服不少,抬手宽衣准备入睡,可是旋即那股热便越发压制不住。

此时两名侍鬟从内间缓步走出,给崇德帝行了行礼,她们像是受到过训练般,就是走路的幅度,脚步所跨出的宽度,低头黔首,雪白脖颈弯曲的程度都相仿,她们两人此刻像是变成了同一个人。

崇德帝扯了扯领口,眉头高拢,呵斥着两人:“出去。”

侍鬟觑了眼帝王泛红的眼尾,比平常见到的帝王少了丝冷意,多了些让人骨子里透出的酸软,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脸上浮起娇艳欲滴的神色,“皇上,让奴婢替皇上更衣。”走近帝王似是要斜靠在帝王肩头。

崇德帝勉力撑着扶靠在榻边,猛地让人触碰到,一脚踹开侍鬟,“滚!”

那侍鬟受不住力道滚落在地,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再看帝王怒火滔天,眼底暗色犹如深海波涌,顿时浑身颤抖犹如筛糠,趴着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另一名侍鬟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见到帝王动怒,没能及时反应,下刻迎接她的便是利刃,谁都不知道原来帝王腰带间藏着软剑,他举剑砍在图谋不轨的侍鬟身上,顷刻间头身分离,温热的鲜血登时四溅,落在菊黄色帷幔上。

“苏全福,给朕滚进来!”崇德帝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眼神冷鸷让人浑身发抖,写满了疯狂和怒火,终于屋外开始有了动静。

苏全福方才让薛皇后拌住脚,听到帝王怒吼,连忙推门入内,抬眼看到的就是鲜血淋漓的场面,两名侍鬟已经有名侍鬟咽了气,还剩下一名见到他入内,慌忙往他的方向移动。

苏全福眼角直抽抽,想快步走到崇德帝身边,又怕他如今分不清人,拿着剑谁都乱砍一气,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喊到:“皇上?”

崇德帝将手里沾血的剑一扔,凤眸狠厉毒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暗卫,快步入内跪倒在地请罪。

帝王让暗卫搀扶着出门,森冷的目光如刀刺,扎入跪在门口请罪的皇后身上,此时的薛皇后发髻散乱,曲着背脊额头磕在冰凉的地面,失了皇后该有的仪度,“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不知下面的人这么大的胆子,臣妾已经让人下去彻查。”

她身后的银翠越过众人看到了内室里面的惨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嘉羡大长公主绝对不会轻饶了她,可能还会找人灭口。

崇德帝的眼神如同平静无波的大海,可往下深不见底,幽晦不明,不知底处藏着多少黑暗。

他丢掉手里尚滴着血的剑,似惋惜般地摇头,薛皇后顿时犹如深处寒潭,张嘴欲替自己辩解几句,可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她犹豫之际,只听崇德帝低叹,冷漠的话从他薄唇吐出:“皇后,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可凤兮宫的人都该死。”事出突然,她都能迅速的反应,第一时间将过错推到下面的人身上,再提出她来彻查此事,实际上无论结果怎样,她薛温尔身为皇后,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崇德帝曾经给过薛温尔机会,在嘉羡大长公主面前几次三番维护她,在外人面前给她尊严与脸面,如今他却在她凤兮宫中药险些让人爬上龙榻,就是叫凤兮宫上下清洗掉也是正常。

薛皇后身后的奴才似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命运,有的面色麻木呆滞,有的已经掩面低声哭出来。

他一直都是手握生杀夺命之权、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句话就能轻易定夺人生死。

薛皇后而瘫软在地,怔怔地看着崇德帝不存情面的离开,只给她留下残酷冷漠的背影——这下真的都完了。

她极力的想要解释,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后往前爬着追崇德帝:“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做啊!”

暗五暗六替崇德帝处理接下来的事,调御林军围守住凤兮宫,还要细查到底是怎么下的药,这凤兮宫还有多少别人的桩子,今儿他们注定是没办法睡觉。

等崇德帝强撑着走出凤兮宫,他便真的不行了,勉力站稳脚跟,上了御撵死死抠住自己掌心,才能让自己残留点神智。

苏全福不知道帝王要去哪里,想等帝王开口发话,又不见帝王出声,飞速抬眸望去帝王面色很不正常,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药着实比别的情药霸道,其实早在凤兮宫内,崇德帝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他不愿人前出丑,强忍着体内不断发作的药效,如今他隐约压制不住了。

“快快快,回乾清宫。”苏全福没有法子只好替帝王做决定,他不是不想将帝王送到椒房殿,可是他没那胆子把帝王送去,想着帝王将杜月满安排在了乾清宫,不如就叫杜月满伺候。

帝王方才本来可以顺水推舟,收了皇后宫里安排伺候的宫人,如此不必费心再找别的女人解药效,更何况那丫鬟明显是专门挑选伺候主子的,论容姿身段皆不差,帝王宁可拔剑杀人都不愿,他与贵妃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难道还愿意靠近贵妃?

崇德帝坐上御撵让人抬着走了许远,恍惚间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去椒房殿的路,“停下!找杜浮亭。”

苏全福着急得直拍大腿,他想要劝眼底赤红,明显气息不稳的崇德帝:“皇上,前面就是乾清宫,再去椒房殿奴才怕来不及啊。”如果帝王有三长两短,他以死都难辞其咎。

“椒、房、殿。”崇德帝几近咬着呀吐字,取下头上束发簪子划破手腕,鲜血以及疼痛的感受让他回神,看得苏全福眼皮子直跳,噤声不再劝解。

“赶紧调头,去贵妃娘娘宫里。”苏全福催促着宫人往椒房殿的方向去,若不是事态紧急他真想吐槽几句,早知道帝王在意识模糊时候还能想到椒房殿,他就不该有所顾忌提要去什么肃喜殿耽误时辰。

而满宫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何事,只晓得皇后似乎惹得皇上震怒,凤兮宫让御林军围了,而去众人都以为失宠的贵妃那儿。

锦帏初温,房门推开半指,一袭冷意裹挟而至,又将人刚捂好的温度逼凉。

崇德帝夜半三更入她房间,已经不是新鲜事,此前他都通过椒房殿一处荒废的角门入内,没有人知道他来过,只是这回还带了人过来,没有隐瞒的意思,让杜浮亭心生警惕。

她半撑起身子,止不住往后退缩:“皇上这是何意?”

杜浮亭低声唤眼前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尤其是崇德帝半隐藏在黑暗里,似是暗处窥伺依旧的野狼,总是让她感觉到不寒而栗。

她心脏扑通直跳,整颗心似乎试图钻出嗓子眼,却不是心动,而是因为恐惧。

崇德帝走近了几步,杜浮亭见状裹着锦被往后推,背脊已经贴在墙上,可还是没能逃脱崇德帝魔爪。

他将人抓到床榻边沿,沉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低低地道:“你怕我?”

“皇上到我椒房殿是有何要事?”

杜浮亭脚腕似是让烙铁钳制,烫得她下意识踹帝王,可如此只能叫帝王更好的压制她罢了,杜浮亭慌忙无措对上帝王视线,察觉到帝王不对劲,此刻严峻狠厉的面容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怒自威地凤眸充血,猩红可怖,额头青筋直跳。

等到整个落入帝王胸怀,崇德帝不禁喟叹出声,尤其脸颊不自觉贴着杜浮亭微凉的肌肤。

崇德帝的手臂紧紧箍住纤腰,身体贴的很近,有微微沉沉的呼吸喷洒而出,打在杜浮亭白皙可见细小可爱绒毛的脖颈之上。

“你怎么了?”杜浮亭压抑着自己发颤的嗓音,其实已经猜到他要做的事,可是杜浮亭并不想再从他,她狠狠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道:“我唤宫人伺候你。”说着就准备起身喊人,可她身子本就没有痊愈,浑身毫无力气,差点儿直接滚下床。

“不用别人,你就够了。”崇德帝将她按回床榻,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回答杜浮亭,依照他的性子,应该找杜月满才对,那才是他要找的人,可偏偏脑子在告诉他只能是她,别的人都不行。

杜浮亭紧紧抓住崇德帝的手,杏眸盈水望向他,语气哀求而不解,“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想推开崇德帝,但帝王一只手忽然将杜浮亭的手锁在她纤腰之后,按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细嫩脆弱的后颈,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唔~唔唔~不~”杜浮亭想反抗,可帝王充满爆炸般力量的坚硬身体,犹如压倒性般的将她囚困方寸之间。

“你这样让我害怕,阿笙、阿笙。”杜浮亭下意识出口,带着委屈和哭腔,只有面对陆笙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撒娇,才会最直白的表达想法。

杜浮亭试图唤醒帝王的意识,可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猩红的眼睛,以及里面毫无遮掩的,她的话已经激不起他的怜惜。

这一夜显得极为漫长,杜浮亭只觉得比酷刑还要难熬,嗓音干哑得冒烟,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落不止,身子也是让人翻来覆去势要将她折腾坏,眼睛已经红肿得很核桃似的。

“你曾跟我说过,你是阿笙,你还说你因着身份特殊,只能用陆家三子的身份寄居陆家,与真正的陆三少爷同用一身份,可与我相处的从来是你,你说过的。”杜浮亭眼泪早就流干殆尽,再落不下金疙瘩,她似乎记得陆笙同她说的每一句话,想不通两人怎么走到这番田地,“为何……为何你失忆了就要这般待我,为何你就不曾想起半分有关曾经的事……”

崇德帝扯动唇角,眼睑下投下片阴影:“假的,朕同你说的都是假的。”他的心肠就像是石头做的,哪怕是毫无顾忌的伤了杜浮亭,恢复理智后也丝毫不理会她的伤心,神色从不曾缓和。

“不是假的!”杜浮亭提高语调反驳崇德帝,拼命摇头,言辞激动而坚定:“只是你忘记了而已!你为何不愿意信我,你到底有何苦衷不愿回忆,是不是那次的意外,你留下了后遗症?”她抬手就要去看崇德帝脑后的伤势,锦被滑落下皆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崇德帝拂开青紫交加的手臂,抬起杜浮亭下颌,两人脸庞不过毫厘之差,他逼着杜浮亭不得不看他:“你看清楚,我是萧律。”

他将所有的恶劣与卑劣,藏于一副名唤陆笙的皮囊下,只不过这副皮囊如今由他亲手撕裂。他就是要告诉杜浮亭——他,从来都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陆笙。

“我不可能认错人,你身上就是阿笙的味道。”杜浮亭看似柔弱娇嫩,是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菟丝花,可实际上她比谁都固执,非要磕得头破血流才肯松手。

萧律薄唇微挑,见她还不愿清醒只好道:“你情动时唤我萧郎,怎么现在还需我提醒你。”萧律将杜浮亭扯到他怀里,深沉眼眸逡巡她的脸色,不放过她任何情绪,他的话似划破长空的利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杜浮亭蓦然瞪大眼睛,她脑子里闪过自己看过的各种灵异怪志,有的故事里就有类似夺舍的情节,讲就是某个灵魂掠夺了原身取而代之,她似是受到惊吓般挣脱崇德帝的禁锢。

“那我的阿笙呢?”她死死抓住崇德帝,急切地看着他,她的眼里心里只想知道有关陆笙的事,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

崇德帝凤眸半眯,扫了眼她已经用力到泛白的手,在她注视下开口:“死了,陆家人都死绝了。”他的声音很淡,淡到像是没有任何感情。

实际上杜浮亭正好抓在他的伤处,先前他为了保持清醒而拿刀子划破手腕,此时伤口又重新流血,滴在床榻之上,染红了杜浮亭白净的指尖,他却恍若未觉,似乎丝毫没有痛觉。

杜浮亭完全愣怔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也是因着崇德帝这个绝对的与陆笙划清界限的回答,她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是如她所想的,让人掠夺了身躯,可她依旧对他感到惊恐,眼里全是陌生和害怕。

她晃神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真的……把陆家人……都杀了?”他在陆家待了将近十年,说将人杀了就将人杀了,杜浮亭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是啊,陆家八十七口人,一个未留,就连鸡狗家禽都没有放过。”崇德帝忍不住嗤笑,似是嘲讽杜浮亭到现在都看不清形式,“难不成你还要为了陆笙守节不成?”他直接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套崭新衣物,从前他总在椒房殿留宿,这里都有他常服,也许是与杜浮亭衣裳同放在一处衣柜,上面染了点点独特清香。

杜浮亭把自己蜷缩起来,紧紧地闭着眼睛,她说出这番话就像抽干了浑身都力气:“我明白了,你确实不是我的阿笙,我的阿笙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崇德帝扣好腰带就听到,杜浮亭几乎是咬牙吐字的话,身子猛地僵硬了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侧头看她嘴角都已经被咬得渗血,指节霸道的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猩红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低头吻上她泛血的红唇,唇齿间瞬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杜浮亭拼尽全力推开崇德帝,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萧律!你没有资格!”也就只有她敢甩帝王脸,直呼帝王名讳。

崇德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肉,左脸颊隐隐作痛,他捉住她手,俯身看她:“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般说的。”

杜浮亭声嘶力竭地反驳:“那是我瞎了眼,我就不该同你入宫,作贱我自己!”

崇德帝听闻她竟然用了作贱二字,瞳孔猛地收缩,扫过杜浮亭的眼神冷到极致:“除非死,不然你休想离开。”

见到崇德帝刚离开椒房殿,红珠就捧着托盘入内,上头摆置洗漱所需之物,她生怕杜浮亭受崇德帝欺负。

可她远没有想到比自己猜测更严重,入目是满目狼藉,还有久久不曾散去的浓烈味道,顿时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可还是反应迅速的将门关拢,不让人进房间。

直觉告诉红珠大事不妙,她忙往床榻走去,想要触碰杜浮亭,可是她却十分抗拒,裹着锦被摇头后退。

在杜浮亭动作之间,红珠扫见杜浮亭手臂上的青紫,终究还是没能顾及杜浮亭的想法,握住她手腕,目光往上望去,凡是露在外头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

“娘娘?”红玉声音里已经带着浓浓的哭腔,心疼地出声唤醒呆愣的杜浮亭,“他就是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您!”

“阿珠,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放手。”杜浮亭把手按在心脏处,狠狠地按着她,低喃出声,抬眸望向红珠,轻柔嗓音里浓浓哭腔:“我以为都会好的,可是它怎么还是这么痛。”

红珠跟着红了眼眶,弯腰抱住杜浮亭,轻轻安抚她的无措和彷徨,杜浮亭紧紧揪住锦被,就在胸口的位置。

“红珠,我想家了,我想回瑶州。”杜浮亭呜咽地哭出声,所有的话止于唇齿。

见到杜浮亭明明哭得眼睛红肿,眼角又落下泪,忙将温热的帕子覆盖在杜浮亭眼睛上,就怕她会哭瞎自己的眼睛,“姑娘快别哭了,不值得。”

温热的帕子刚覆在眼睛上,杜浮亭眼睛生理性的划下两行清泪,可她却平静下来止了哭,泛着白色的唇微动,“你说我是不是在十六岁那年死了就好了?”

红珠听到她又提起这话,再想想如此场景,她拼命摇头:“不好,不好,姑娘要好好的活在世上,您说过的如果病好了要与陆公子走遍大周,想去海边,去沙漠,要学骑马射箭,要游湖撑舟,还要尝遍世间美食。”

杜浮亭将手搭在湿热的毛巾上,身子轻轻颤动,心底全是自我厌弃,“可我都没做到,我知道自己无用还懦弱,我的命是阿笙救的,可是我救不了阿笙。”

“陆公子永远都在姑娘心里,在姑娘的笔尖,在姑娘的一颦一笑中。”自从陆公子出事后,她家姑娘便一直都在写信给陆公子,她之前瞧见过的,如今只怕是已经留下厚厚一叠,红珠哪怕不知道信当中的内容,可也能猜到里面定然是情深意切。

杜浮亭苦笑着摇头,都不重要了:“这回真的不一样,阿笙……真的已经死了。”或许这时候她才彻底认清自他失忆开始,他就不再是陆笙了,他选择了天下和江山,而不是那与人同用身份的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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