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吐吐舌。头“我想,对于我做了你女朋友这件事,你。奶。奶。的心情大概是‘唉,我家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拱了’吧?”
乔渭霄笑起来“这么漂亮的猪,白菜愿意随便被拱。”
他拉住米椰的手,掌心跟乔泾霆不同,虽然一样温暖,但却略带一点点的温润,指尖也没有乔泾霆粗粝。
但被他这么握着手,米椰的心里却是不起一点波澜,对她来说,握住他的手就跟握住莫再瑜的手没什么区别。
“走吧,我带你进去,进去之后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就好。”
大概是怕米椰面对这么多的女人有点窘迫,乔渭霄柔声安慰,米椰用笑容回报。
两人略加快了步子,走进厅堂里去。
满屋子的女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聊,他们走进来,所有的聊天声就都戛然而止了。
米椰感觉无数道目光“唰唰唰”地朝她投射过来,好像要将她从里到外都看个透似的,有种被人剥光了围观的感觉。
米椰微微扬了下巴,露出大方的微笑,视线对着众人扫过一圈。
短暂的静默之后,一个女人朗声开了口“哎呀,渭霄,你们来了呀,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米椰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到她的近前,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满脸堆着笑,一双丹凤眼中隐着世故。
这第一眼,米椰想到的就是王熙凤。
瞧见女人笑着打量自己,米椰对她微微一笑。
乔渭霄适时开了口“二婶,你今天可真是漂亮啊,刚才人群里看见你,我还想呢,是哪家的千金走错地儿了!”
女人眉开眼笑道“渭霄,你这逗女人开心的嘴啊,可就别用在二婶我身上了!”
她说着话走近来拉住米椰的手,故意做出一副打量的表情“啧啧,这真正漂亮的人在这呢,瞧瞧我家渭霄多会找,找了个仙女一样的女朋友!”
说着她也不等米椰开口就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呀,是渭霄的二婶,我叫罗丽娟。”
“二婶好,我叫关沁。”米椰大方打招呼。
罗丽娟连连道“好”,还不忘了赞她一句“不光人美,这声音听着也像黄鹂鸟似的,那么好听!”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上位坐着的一个女人“大嫂,你可真是有福气的,找了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儿媳妇,该满足了吧!”
顺着她的目光,米椰看过去,瞧见个含笑的女人。
看见她的第一眼,米椰就确定了,这个女人必定是乔泾霆兄弟俩的亲妈无疑。
都说儿子像娘,这话不假,乔泾霆和乔渭霄精致的五官大概就是遗传自他们的母亲。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一句话都还没说,但却明显与罗丽娟的气质不同。
她是那种端庄的、典雅的、恬静的、温柔的女人,高雅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只看一眼,米椰就对她生了好感。
她上前两步,对着乔夫人微微躬身,唤“伯母,您好。”
乔夫人点头微笑,招呼她“来,别拘着了,在我身边坐。”
她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过去。
米椰转头看了眼乔渭霄,一时不知道坐过去是不是合适。
乔渭霄笑道“去吧,我妈人可好了,你能坐她身边,我都羡慕得很呢!”
见他这样说,米椰知道应该没关系,就笑着上前坐在了乔夫人身边。
乔夫人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轻声重复她的名字“关沁……这个名字好听,你今年多大啦?”
“二十五。”米椰老实回答,只觉得乔夫人的手柔软得像是水做的。
这样的手,是常年养尊处优的人才拥有的。
“唔,花一样的年龄。”乔夫人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二十五岁时候的青春时光,乔夫人的眼中闪过光华,眼神略略有些游离。
她回神过来,歪头一笑说“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生了泾霆和渭霄这两个皮猴了。”
米椰不知如何接话,只好继续微笑。
她却拍拍米椰的手说“你们现在还年轻,回头结婚了,也别忙着生孩子,多过两年二人世界再说。”
话音落下,便有轻轻的笑声响起。
米椰循声看过去,瞧见个有点脸熟的面孔,但却不认识那个女人,想必是参加哪个商会的时候见过吧。
乔夫人也听见那笑声了,直直看过去问“明丽,你笑什么?”
那个叫明丽的女孩连忙摆手“哦,没事大婶婶,我是忽然想到之前朋友跟我讲的笑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罗丽娟白她一眼,对关沁说“她是我女儿哈,叫乔明丽,以后你跟渭霄结了婚,便是她的二嫂。”
米椰对乔明丽笑着点点头打招呼“你好。”
乔明丽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泛起的笑容里似乎也没有真诚的笑意“关小姐,你好。”
米椰感觉到了,但却懒得去探究她到底有什么古怪,左右自己只是跟乔渭霄演戏而已,没必要在意这些。
这时候,乔夫人又问米椰了“你现在在上班吗?”
米椰正要回答,乔明丽却抢着说了“大婶婶,关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孩,人家是关馨医药的总裁,是最近我们云城的风云人物呢!”
这话听着是夸赞,但眼角眉梢却似乎夹着几分不屑。
这种不屑不明显,但米椰却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才明白,原来她从头到尾就没对她抱有善意。想必,这个乔明丽是听说了不少自己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不过,她并不在乎,所以也不打算反唇相讥,只淡淡回答“乔小姐谬赞了。”
话音刚落,就听乔渭霄在旁边说“明丽,上次公司派给你的事,你完成了吗?”
乔明丽一噎,随即脸色有点泛红。
乔渭霄淡淡道“那么点小事,你办起来都这么费劲,我看你以后还真要跟你二嫂多学习学习了。虽然你们都是二十五岁,但你叫她一声嫂子倒也不亏。”
这话说得乔明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愤愤,却又不敢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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