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了一半,乔泾霆晨跑回来了,大冬天的,他只穿一件紧身衣,额头上挂着汗珠。
乔渭霄咂嘴“乔泾霆,你这身体可真是棒!”
乔泾霆睨他一眼,本来转身要上楼的,看见米椰在,就转过来,坐在餐桌旁了。
“给我盛饭。”他对乔渭霄发号司令。
乔渭霄撇撇嘴“我是你的老妈子吗?”话是这么说,还是进厨房去了。
米椰垂眼喝桃胶燕窝粥,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他说,声音低低,正好让厨房的人听不见。
“你说。”米椰抬眼看着他。
“你觉得陈泽霖在柴氏动了手脚?”
米椰的睫毛忽闪了下,回答“嗯。”
他没再说话,站起身就走。
乔渭霄正好端着粥出来,就问他“你不是让我给你盛饭么,怎么又走了?”
“冲个澡再下来吃。”他头也不回。
米椰迷惑地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问这话什么意思?
中午的时候,吕通来找米椰吃饭“最近盯着那个于阿姨,有了点收获。”
米椰立刻就问“什么收获?”
“这个于阿姨跟陈泽霖有关系,原来,陈泽霖的父亲当年救过这个于阿姨一次,当时于阿姨被人拐卖要卖到大山里面去,机缘巧合的被陈泽霖的爸爸救下了,后来,于阿姨回了老家,过了好多年之后来了云城,就跟陈泽霖家联系上了。”
米椰了然“难怪她愿意为陈泽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这个于阿姨也算是死心塌地了啊!如果这件事找到她的把柄,她是要坐牢的。”
“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为了救命之恩愿意用命去回报。”吕通幽幽回答。
她对关沁不也是这样么,为了关沁,他也愿意把命豁出去,就算关沁杀人放火,他都乐意帮她。
“不用命,只要用亲情就好。”米椰察觉出吕通话里的意思,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你为我的事情受到伤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儿,父母去世之后,除了爷爷,没有可亲的人,那时候她就想,为什么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呢?如果有的话,也许不至于这么寂寞?
所以,她是真的将吕通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的,希望这辈子能跟他一起相守着生活,互相扶持。
将来,她有关敏言夫妻,吕通弟弟,还有五个孩子,哪怕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接触到米椰手,吕通的心跳就加速,但他脸上还得露出淡定的笑容,反手过来拍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沁姐,我还舍不得用命呢!”
真的死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了,自己真的舍不得。
米椰笑起来。
吕通感觉她一笑,自己的世界就是阳光普照。
米椰想了想对吕通说“咱们还是要找找于阿姨的弱点,看看能不能从她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她有弱点,她有个好赌的老公,而她对这个老公非常爱。”吕通立刻回答。
“那就从她老公那边下手。等着掌握了陈泽霖的证据,放她一马也行,毕竟这样投桃报李的人很少见了。”米椰说。
晚上,米椰继续熬夜看柴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根据她划的那些重点,她隐约感觉到似乎有点什么东西,但却又始终抓不住。
看到晚上十一点多,就上眼皮磕下眼皮了,她不由的有些烦躁,下楼打算泡点咖啡喝。
谁知道,有人先于她在打咖啡,是乔泾霆。
米椰讶异“乔总,你怎么喝起咖啡来了。”
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中似乎精力特别充沛,从来不需要咖啡这种东西来提神。
他敷衍地“嗯”了声,将手中刚刚泡好的咖啡递到她手上“你要喝就先拿这杯。”
米椰没跟他客气,端了咖啡就准备上楼去。
“你最近怎么一直加班?”他忽然问。
米椰停住步子,对他笑笑“我最近在看点财务上的数据。”
“财务数据的话,如果有什么地方搞不清楚,可以试试用画图来表示。”他说。
米椰脑子里“叮”的一声,暗赞乔泾霆“聪明”,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有些数据需要分析的时候,用图确实更加直观点。
“你提醒了我,太感谢了!”米椰欣喜而笑,转身快步上楼去了。
搞到晚上十二点,米椰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去睡觉,第二天继续。
为了早点回来画图分析数据,米椰甚至连莫再瑜喊自己去逛街都拒绝了,她只想着能在过年前把陈泽霖的事情解决了,这样自己能跟孩子们还有关敏言夫妻过个好年!
继续奋战到十一点多,她的图完成了,她看着自己画出来的走向图,皱起了眉头。
感觉比之前清晰了很多,但还是觉得什么地方差点事,总是抓不住重点似的!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敲响了,她回神过来看着门口“请进。”
乔泾霆端着咖啡走进来“看来你今天又在加班,冲了咖啡,给你一杯。”
他将咖啡杯放在米椰的手边,看见她桌子上摊开的纸头“你还真画图了。”
“你的方法挺好的,大部分问题我都发现了,但还是感觉哪里漏了。”
他往那些数据图上看了一眼,指着某个地方“这里为什么觉得曲。线下落得那么不自然呢?”
米椰伸头看了眼,心里好像闪过点什么,立刻转头去看表格里的数据。
乔泾霆唇角略略一勾“不打扰了。”然后就走出房间去。
米椰没顾上目送他,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凝眉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哎呀,是这里有点问题!”
她立刻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接着又连续发现了好几处曲。线图上曲。线下落不自然的地方,然后对着这些曲。线对比表格里的具体数据。
最后,她重重一拍桌子露出欣喜的笑容,自己终于知道陈泽霖到底是怎么做手脚的了!
她给吕通打电话,难掩口中的兴奋“陈泽霖是不是最近开了个新公司?”
“是啊,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吧,怎么了?”
“我找到他的猫腻了!”
现在她已经非常确定,陈泽霖就是用那个皮包公司一点点的转移了柴氏的很多资产,他的手法非常隐秘,因为熟悉财务制度,躲过了财务审查的很多办法,所以竟然没有被柴氏的财务部门发现!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手法了!
“万事俱备,就欠弄死他了!”她对吕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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